蔣泊鋒說:“嗯,咱不軍訓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這麼說……,啊?什麼?”
甘涔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不軍訓了?你…、你是蔣泊鋒?你轉啦?!你不是老嫌棄我氣!你上次還說我欠訓呢!”
蔣泊鋒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想的,甘涔弱,就想讓他多鍛煉鍛煉,好點,但現在看見甘涔上的傷,又聽醫生那麼一說,覺得本不是一回事。
甘涔底子原本就差些,急著來反而激得他小病都出來了,雖然今天的暈是裝的,但瞧甘涔的小臉歇過來都沒什麼,他早就又后悔又心疼了。
“氣就氣吧,咱慢點養,也不能這麼大的罪。先回去,哥問問能不能弄個證明來。”
作者有話說:
蔣爹他心疼了后悔了心疼了后悔了!!
所以甘小涔以后挑剔又氣的脾氣真的就是蔣泊鋒慣得,慣得他!
當甘小涔到這麼大點兒傷害時:
別人眼里:一點事兒,堅持堅持。
蔣爹眼里:(大概自帶八倍鏡放大觀看)這麼嚴重絕對不能再堅持了!立刻叼回家!
第二十二章 雪花膏
【蔣泊鋒咬著后槽牙:“慣的你!要騎在我脖子上拉屎了是不是?”】
到了租住的大院,對門兩對夫妻都上班去了,只留下幾個小孩在院子里踢毽子。
甘涔躺上他的小床,木架子床被他晃得吱吱呀呀地響,甘涔頓時覺得舒服的不得了,果然還是回家好!
“你在這兒歇會,哥出去買飯,想吃什麼?”
甘涔說:“都可以,不要豬。”
他不吃豬,對于豬是沒飯吃的時候可以吃,但有飯吃的時候就不想吃。
不一會,蔣泊鋒拎著兩份盒飯回來,吃完飯,蔣泊鋒讓他睡會,他去搞證明。
甘涔乖乖地點點頭,又親了蔣泊鋒一下才躺回去,轉頭看見蔣泊鋒之前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哥,你買的什麼呀?”
蔣泊鋒這才想起來還給甘涔買了東西:“給你買的,涂臉的。”
提起這個,蔣泊鋒原本都準備出門了,又折返回來,手輕輕撥弄了兩下他的臉蛋兒:“還好,沒曬傷就行。”
“當然了..!你不知道這兩天我的帽檐的有多低!我走方隊的時候都快看不見前面的路了..!”
關于防曬甘涔可是做足了工作,宿舍里的潘文每天看他捂的那麼嚴實,都說他不像是去軍訓的,像是去打地道戰的。
甘涔才不管他怎麼說,他可不想曬黑,他脖子被磨破,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不肯軍訓外套。潘文不了了兩天,穿著迷彩短袖在大太底下暴曬,涼快是稍微涼快了點,但就兩天,現在黑的就只能看見牙了!
蔣泊鋒當然不知道甘涔心里想著什麼,他要知道甘涔就是為了不曬黑才把脖子磨破,估計還想他一頓。
甘涔趴在床上,晃著雙,擺弄起蔣泊鋒給他買的兩個小盒子來。
什麼呀…
一打開他就驚訝了,竟然是雪花膏!還是梔子花味兒的!正經兒的南海牌子,甘涔抹了一點在手上,聞起來香味兒淡淡的又不俗氣。
還說蔣泊鋒忘了他,看來蔣泊鋒還是時時刻刻心里都想著他的嘛!
甘涔的角不自覺地往上翹,另外一個是紅小盒,上面寫著:蘭芳珍珠膏。
甘涔的表頓時比剛才還驚訝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蘭芳這個牌子現在賣的可不便宜呢!是絕對的梳妝臺高檔貨,有不人花上大半個月的工資就為了買這麼一小盒!才剛剛二十克,用完了外殼都舍不得扔,都要裝點別的放在梳妝臺上繼續撐場子。
其實蔣泊鋒從來不吝嗇給他花錢,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
甘涔怔了一會兒,心里涌上陣陣暖流,他接著拆包裝,里面是個能打開的小紅盒,蓋子上面雕著蘭花樣式,做工還致,里頭嵌著一面圓圓的小鏡子,只是甘涔覺得,怎麼是這個啊…
再對著后面的字一看,就徹底笑倒在床上了…
蔣泊鋒他、這是什麼啊,這分明就是底啊…!
甘涔看著手里的小紅盒子哭笑不得,往手背上一涂就是一道堪比墻皮掉的白,這個時候審都在追求過度的‘白為’,尤其是港片里,清一白的發的大,掀起風,市面上流行的底大都這樣又厚又白,多涂兩層就能去日本直接扮演藝伎了。
估計蔣泊鋒就是看到盒子包裝上大大的‘珍珠膏’三個字,沒看到后面還有一個一行“白修飾霜。”
不過想想,蔣泊鋒就是看到了白修飾霜,也不一定能懂這個‘暗語’。
甘涔想到蔣泊鋒是個上輩子連他買的洗面和摁牙膏都能搞錯的男人,現在為了他在護品貨架前糾結的樣子就忍不住在床上來回打滾的笑,笑得肚子都痛了,接著是甜,從心里忍不住泛出一般的甜。
甘涔仔細地把珍珠膏收起來。
這麼貴的東西,可不能讓蔣泊鋒知道他買錯了!再說了,其實也沒錯,蔣泊鋒雖然不會挑這類東西,但他一直都知道給自己買貴的就是好。
甘涔心里得甜的,玩著掌心的小盒子。
蔣泊鋒還不知道他花八十五買了盒底,他去歌舞廳找了李宏,李宏知道他有個在華京念書的弟弟,聽說是想開醫院證明,就說多大點兒事。
李宏帶著蔣泊鋒去了市人民醫院,找了一個心管科室的大夫。
大夫看樣子和李宏很,言語間還問他周老板的怎麼樣了。
蔣泊鋒在樓下超市買了一條紅塔山給醫生送過去,醫生收了煙,一聽就是軍訓的事,又夸了幾句他弟弟真厲害,能考到華京去,然后給蔣泊鋒開了個有點先天心臟病的證明,不能劇烈運之類的醫囑。
拿到了證明,蔣泊鋒開車給李宏送回了歌舞廳,李宏看著座上還有一條萬寶路:“你小子,跟哥還客氣什麼,你弟弟就是我弟弟,照顧照顧都是應該的!”
蔣泊鋒笑著說:“麻煩李哥這麼熱的天還陪我跑一趟,就一塊兒買了,放車上,省得從辦公室拿了。”
李宏就這個,他笑笑,擺擺手,讓蔣泊鋒趕回去看弟弟,別忘了晚上要早點過來。
蔣泊鋒在路邊打了個出租車回去,下午快四點鐘,蔣泊鋒一推門,就看見甘涔已經睡醒了,他只穿著背心小短,坐在床上,手指尖正沾著白的雪花膏往小上涂著。
“哥,你回來啦!”
甘涔渾都又白又,像從水里撈出來的豆腐兒,這會兒他正并攏著,兩條白潤又有的大兒著攏在一起,一條細細的兒。
滿屋子竄進鼻尖里的全是雪花膏的香氣,蔣泊鋒的結滾了一下。
“…證明開過來了,明天拿到學校去。”
“真的?!哥!我不用軍訓了?!”甘涔激地丟掉雪花膏,從床上跳到蔣泊鋒上,他兩條纏著蔣泊鋒,讓他抱著自己:“我是不是不用軍訓了!我是不是不用曬太了!我是不是再也不用踢正步站軍姿了!!”
蔣泊鋒說:“嗯…,是…”
甘涔開心地要命,對著那張寶貴的證明左看右看,忽然察覺到了屁底下某火熱的東西好像開始抬頭頂著他。
甘涔壞心的裝作沒看見,摟著蔣泊鋒的脖子,手從床上撿起那盒雪花膏:
“哥,我后背曬的可疼了…,剛才都涂不到,你幫我涂。”
甘涔不由分說地把雪花膏塞進蔣泊鋒手里,轉趴回床上,往上卷了點小背心,出潔展細的脊背,和一把收的蠻腰。
“哥…,你快給我…,剛才的得我胳膊都酸了…,好酸…,”
甘涔把臉埋在枕頭里,怕自己笑出來。
過了一會,果然瞥見后的蔣泊鋒‘很是忍耐’地走過來,手指沾一點了雪花膏,試著往他的脊背上涂。
“…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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