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村里,二正在跟一起砸玻璃的幾個人喝著小酒,同在桌上的還有幕后的指使者劉長生。
劉長生是聽說二把事兒給辦妥了,高興之下,開著輛新買的二手桑塔納就來了。
“舅,不是我吹啊,當時我這麼一抬手,帶著大家伙兒沖上去,三兩下就把那小子的水晶屋給砸了個稀爛,你猜怎麼著,那小子連個屁都沒敢放,哈哈……舅你說我牛不牛?”二這時候已經有點兒喝多了,說話的時候兩只手舞舞抓抓,好像在演示著當時的形。
他是劉長生二妹的兒子,不過從小娘就死了,小時候沒跟著劉長生學壞,一的脾也跟他這個舅舅有幾分相像。
“牛,二啊,這回你可是給舅出了口氣,來,再走一個!”劉長生也知道二有幾斤幾兩,要不是因為這里面摻合著被狗咬的事兒,十個二綁了塊兒,怕也被張小龍給收拾了。
他最得意的就是能抓住對手的弱點,能打又怎麼樣?只要抓住弱點之后,剛剛賺錢的玻璃房,還不是讓他給拆了?
雖然還沒有冬,可天氣已經變涼了很多,溫室被砸了之后不知道要賠多錢,憑張小龍家估計是沒啥可能再蓋起來了,那里面的菜也徹底毀了,這就是不把玉米賣給他的后果!
最讓他生氣的是,他打也挨了,面子也丟了,本想著要回來那塊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奇妙的改變,所以才會長了那麼好吃的玉米。
為此他專門兒帶了些土,找人花錢地檢測一通,結果人家說這就是塊普通的地,沒啥特別的。
他不死心,又換了個地方檢測,這回倒是檢查出點兒特別的地方,說這地太缺……
去他媽了個子的,他費盡心機,弄回來的一塊地,除了缺之外,竟然屁點兒好都沒有?
他不甘心啊,但又不認為這是他自己的錯,只能把這筆賬再記到了張小龍的頭上去!
是讓他沒面子就已經有足夠理由報復了,再加上了租地的收,又沒了弄塊寶地的希,對劉長生來說簡直就是深仇大恨,要不然也不能這麼下功夫地想辦法坑張小龍。
這回事兒總算是讓劉長生舒心了一回,雖然他沒出面,但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就是他劉長生在背后撥弄的算盤珠兒。
可那又怎麼樣?溫室該砸還是砸,張小龍想出氣也找不著正地方,這才是讓劉長生最得意的地方。
他們這里喝著小酒唱著歌,悠閑得意到不行不行的,突然有人闖了進來,臉刷白刷白的,看樣子是被什麼事兒給嚇著了。
“咋著了鐵蛋?讓人給煮了?”二正在吹噓得意的時候,看不得別人滿臉的慫樣。
“二哥,出了點兒……”那鐵蛋的年輕人狠狠咽了口唾沫,好像這樣能驚一樣,“出了點兒邪事兒。”
“啥狗屁邪事兒,說說,看把你慫得,臉都丟到你媳婦里了!”二帶著酒勁兒,自然是天王老子都不怕。
鐵蛋緩了口氣,這才把話說完整:“咱們砸的那個水晶屋,又都變好了……”
“鐵蛋,說個話利索點兒,別說一半兒吞一半兒的,啥又變好了?”劉長生也奇怪了。
其他人也都看過來,既然是水晶屋的事兒,那肯定跟他們也有關系啊。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咱砸的那個玻璃房,半天時間就自己長好了,我還不相信,就跑到村外面去看,結果……”鐵蛋的臉變得更難看,“離大老遠的,我就看到那玻璃房子真變好了,好像比從前還好看,娘的……太特麼嚇人了,我從村外一口氣就跑了回來……”
說著他從桌上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算是給自己壯了壯膽。
酒桌上那些人,除了劉長生和二之外,一個個臉也都難看起來。
那玻璃房子蓋起來的時候,他們也都看見過,可花了不的功夫,就算是再把那些專業蓋溫室的人找來,也絕不可能在半天時間里就全部裝好。
更何況這清河村就那麼大,真要有那麼多外地人過來,肯定能聽到消息,可本就沒有外人來過。
想想張小龍在最后跟他們說的那句話,舉頭三尺有神明,難道這事兒真的邪了?
“鐵蛋,你是不是眼花了?”有人小心地問道。
“我又沒喝酒,而且我看了好一會兒,絕對不可能是眼花!”鐵蛋信誓旦旦地道。
啪嗒……
也不知道是誰的筷子掉地上了,嚇大家一跳。
“你們怕個鳥蛋?那東西是我讓你們砸的,真有啥事兒,也是邪到我上來,”二晃悠悠地站起來,“老子現在就去看看,他那滿地的玻璃渣子,是怎麼一塊塊長起來的。”
“那啥,我家里頭還有點事兒……”
“剛剛喝多了,肚子有點兒疼……”
“不行不行,暈得頂不住了……”
一時間,這些幫忙砸玻璃的人集出了狀況,招呼一聲后,全都各自跑散了。
二一邊兒罵著慫貨,一邊兒抄了個鐵家伙,嚷著那玻璃要真長出來,他就再砸一遍。
劉長生覺著奇怪,要說鐵蛋肯定不會看錯,但碎玻璃長起來又是不可能的事,就決定跟二一起去看看。
倆人的時候,天邊兒已經落了黑影,到走到村外,天就已經黑了。
因為溫室里沒有亮燈,他們能看到那里有個大致的廓,但看不出到底是有沒有玻璃,只好走近了再看。
大概還有百十米的時候,二頓住腳步不走了,這時候月亮已經出來,趁著明亮的月,他已經看到溫室玻璃上的反,銀亮亮一片,耀得他后背有些發涼,酒也醒了一半兒。
與此同時,張小龍正悠悠地躺在李秀蓮懷里。
不知道躺在哪里的他,像在床上睡覺時一樣,把頭左右用力拱了拱,把那的“枕頭”得都變形了。
李秀蓮抱了半天,除了累之外,早就有些心猿意馬,此刻被一刺激,立刻嚶嚀一聲,手更是找了個順溜的地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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