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真的是好乖啊！乖，乖的！

護士看了一眼，又生怕被沈長思給發現，趕忙移開視線。嗚嗚嗚！明明瓜就在我面前，卻不能盡地吃瓜，這實在是太痛苦了！

余別恨手去翻看桌上的日歷，“距離沈下一次復診還有一周的時間。”

他抬頭去看沈長思，眼神關切地問道:“是這兩天回去后，又出現了嚴重不舒服的地方嗎？”

余別恨指的就是兩天前，沈長思在沈在崢嶸慈善拍賣晚宴差點病發的事。

裴慕之發表退圈聲明，鐘麟至今社賬號沒敢更新。無論如何，這兩人的前程定然是毀了，且很長時間必定不敢再出現在他面前。引發他這子發病的兩大因不在，他這兩日又都待在沈家公館，未曾見著沈越、謝云微夫妻二人，子可是好得很。

“沒有。我這兩天回去后，并沒有發過病。”

沈長思拉開雙肩包的拉鏈，從里面取了一卷畫軸，“事實上，我今天來，是有一份謝禮想要送給余醫生。”

沈長思把畫軸給放在了余別恨的桌面上，指尖在畫軸上輕敲數下，“余醫生不打開來看看嗎？”

余別恨不著急著打開，護士心里頭快著急死了。

啊啊啊啊！是定信麼？一定是定信吧？護士眼神往桌上瞄。啊啊啊！余主任為什不打開？快打開來看看啊！

余別恨沉默片刻，“抱歉，現在是上班時間。”

余別恨接著剛才的問題，繼續問道：“這兩天都都沒有出現過不舒服的地方是嗎？短暫的頭暈，或者是間歇頭痛的況有沒有出現過？”

沈長思忽然一言不發地站起。他沉著臉，把畫軸給收進了包里，拉上拉鏈，抱著包就往外面走去。

門外，楊鵬跟陳邦見沈長思這麼快就出來了，一臉意外，又見沈長思罕見地沉著臉，兩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趕默默地跟上。

門診護士有些著急地問道 ：“主任，沈好像生氣了。這真的沒關系嗎？”

注意到余別恨的桌上，沈長思連病歷本都沒有拿走，護士“咦”了一聲，“沈的病歷本都忘了拿走了。我去給他送過去。”

余別恨開口道：“給我吧。”

從桌上拿起病歷本的護士，愣愣地抬起頭，“啊？”

余別恨下上的白大褂，掛到邊上的架上，對護士道：“下班時間到了，上午辛苦了，先去吃飯吧。”

哎？這麼快就到下班時間了嗎？護士看了眼墻上掛的時鐘，還真的到下班時間了啊。

“病歷本給我。”

“噢，噢。”

護士下意識地把病歷本給遞過去。

余別恨拿著沈長思的病歷本出了辦公室。

護士眨了眨眼，又盯著時間上的鐘看了好幾次。

今天好像是余主任上班以來，最早下班的一天來著？

等等……先前那位阿婆也是把CT單跟病歷本給落門診了，余醫生只是讓去把CT單還有病歷本給人送過去。到沈，主任卻是從手中把病歷本給要過去了！！！

唔，主任該不會是追出去，哄人去了吧？

…

余別恨沒在走廊上見到沈長思，他搭乘電梯下了樓。已經是中午時間，門診大廳的人比上午了不，可依然坐了不前來看病的病人跟病人家屬。這其中，并沒有沈長思以及他的幾個保鏢的影。

余別恨從子口袋里取出手機，他猶豫了下，還是給沈長思撥了個語音通話。

手機鈴聲在門診大廳門口的方向響起。余別恨尋著聲音，剛好看見大廳的玻璃門映出沈長思的聲音，他追了上去。

門口，沈長思聽見手機鈴聲，以為是沈老爺子打電話，問他何時回去的。一看是余別恨發來的語音通話，沈長思沒有任何猶豫，冷著臉，掛斷了余別恨的語音邀請。

就跟在沈長思后，親眼看見這位大爺拒絕了自己的通話邀請的余別恨：“……”

余別恨幾個快步跟了上去，“沈。”

沈長思腳步微頓。他未曾想到余醫生會追上來。

沈長思轉過，眉眼仍是冷的，“有事？”

余別恨把手中的病歷本遞過去，“您的病歷本。”

沈長思忍著怒氣，“余醫生追下來，只是為了還這本病歷本？”

沈長思出了余別恨的辦公室，就把口罩給戴上了，此時只有一雙眼睛在外面。此時，那雙眼底盛著怒意。

余別恨解釋道，“抱歉，之前是上班時間，所以不方便談關于私人的事。那幅畫……”

“我扔了。”

冷冷地說完這句話，沈長思便疾步往前走去。

余別恨對著沈長思的背影道：“扔哪里了還記得嗎？我去撿回來。”

沈長思已經走出去幾步，又給折了回來，“你既是不想要那副畫，我既然都已經扔了，你去撿它做什麼？”

余別恨：“始終是沈的一番心意。”

沈長思冷笑道：“我只是閑暇時無聊畫了那幅畫而已，并未放任何心意。余醫生未免也太自作多。”

陳邦跟楊鵬分別出驚訝的神。原來這兩天沈經常把自己關在畫室里，就是在給余醫生作畫嗎？

余別恨在沈長思拿出那幅畫軸時，就猜到應該是沈長思親手所繪，只是當時他是在問診時間，實在不好收下那幅畫。

他好脾氣地問道：“扔哪里了，還想得起來嗎？”

此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親口承認那幅畫是自己親手所作的沈長思，還沉浸在為難余別恨的得意之中，他勾一笑，“不過是隨手一扔，自然是，想不起了。”

余別恨嘆了口氣，“可惜了。”

沈長思似笑非笑地道：“余醫生連打開都懶得，倒是半點沒看出哪里覺得可惜呢。要不，余醫生回去翻找，翻找，興許，還能找得到？”

“當時的確是不方便，我這就回去找找看。”

余別恨當真轉走了。

沈長思在心底哼了哼，把醫院翻個底朝天才好，累不死你！

余別恨走出了幾步，又折了回來。

沈長思薄勾起嘲諷的弧度，“怎麼？余醫生又決定不找了？”

注視著沈長思的眼睛，“沈能陪我一起找麼？或許在找的過程當中，能夠想起到底扔在哪里了？”

沈長思：“……”

…

沈長思拒絕了幫忙一起找的請求。

余別恨點點頭，一點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

沈長思看著余別恨走到一棵樹下，似乎在樹下找著什麼，又看見他朝門口的垃圾桶走去。

沈長思還以為能看見余別恨翻垃圾桶的畫面呢，結果余別恨只是從垃圾桶邊上走了過去，并沒有要翻垃圾桶的意思。

沈長思眼疑慮，這人到底只是口頭上惋惜，實則對他那幅畫并不在意，還是知曉他不會把畫給扔垃圾桶里，所以才會沒有去翻垃圾桶？

倘若那人當真是誠心想要他那幅畫……

想要知道答案，亦很簡單，跟上去一趟便知。

沈長思對陳邦吩咐道：“陳邦，你跟上去，把他進了門診大廳之后的行蹤告訴我。”

陳邦對沈長思的這一個奇怪的要求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照做了。

陳邦很快就回來了，“對不起啊，沈，我，我追進去的時候，沒看見余醫生……我也不好在醫院直接大張旗鼓地問其他人，余醫生去了哪里啊，那別人一說，不就知道我在找余醫生了麼，還怎麼悄悄盯著他的行蹤啊？”

沈長思：“……算了。”

一行人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陳邦好奇地問道：“沈，你真把畫給扔了啊？”

不等沈長思回答，陳邦便一臉可惜地道：“為什麼要扔啊？您現在的畫可值錢了。哎，這扔的哪里是畫，這扔的本就是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