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他自己，就算虞建泰多次告誡他不能讓別人發現他們之間的事，也不要出現在有Alpha的地方引人懷疑，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甚至恨不得那些Alpha能對自己使用信息素，好測試一下自己的承能力。

重清繼續道，“所以統帥就讓我調查了那個花瓶，我在里面發現了催化劑和抑制劑。可以說你非常聰明，這兩種東西混合不僅可以將抑制效果發揮到極致，而且可以讓抑制劑以氣的形式存在，是制作抑制噴霧的主要原料。為了更好的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圣蘭規定士兵在基地不得隨意使用信息素，這讓大家都無法在第一時間發現你的手段。”

虞建泰毫不在意，但仍舊不肯承認是自己指使，“哦，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就是這麼中了他的圈套，可惜這不是你推卸責任的理由。”

“我當然沒有推卸責任的打算，但是你知道他會到怎樣的懲罰嗎？”賀蘭楓的聲音陡然沉下來，讓地上的小白不自哆嗦了一下。

“給全士兵下毒，致使我軍敗北，甚至丟掉已經占領的邊防城，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俘虜，而是圣蘭的敵人。既然是敵人，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當然，他好歹是一名被標記過的Omega，或許在死刑之外還可以選擇為清解剖的實驗材料。”

小白嚇得當即去抱虞建泰的大，“救救我！救救我！”

虞建泰知道這是賀蘭楓的詭計，生怕小白把自己出來，立刻道，“賀蘭楓，你這麼威脅犯人有意思嗎？你不過就是想恐嚇他，讓他承認他是我指使，但是很憾，我已經向皇帝提了你的罪責，你還能不能繼續呆在圣蘭都不一樣，而我絕不會讓你這樣待俘虜，這有礙圣蘭，甚至是華和帝國在世界上的大國形象。”

小白稍稍安了心，只是仍舊抓著虞建泰的發抖。

賀蘭楓看了看虞建泰，又看了看地上的小白，輕呵一聲。

“我或許會丟掉這個位子，但難道你就能保住他麼？無論是皇帝還是王都不會放過一個打我軍部的間隙，你要用什麼理由留下他？”

虞建泰聽他這麼說，也就稍稍放了心。

看來賀蘭楓說可以通過解剖小白來查出標記他的Alpha的事是在騙他，本來麼，那種技現在也不可能實現。本來他也不在意小白會怎樣，一個梅利人的棄子，他又怎麼會在意？能施舍他一個自己的標記就已經是他今生最大的幸運了，就算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是死得其所。

他只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牽連。

但現在，他必須讓這個棄子足夠安心。

“他是重要的證人，當然不會輕易置，而且還要查清楚他是如何和梅利軍通訊，又是怎麼被指使，在查清這些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他。”

“你錯了，只要我不再是圣蘭的軍團長，他就一定會死，為了平復軍心。”

屋里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著他，可賀蘭楓卻好像在說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他的眼底沒有毫對軍職的留，甚至好像已經做出了決定。

重清不自地上前半步，他忽然意識到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又很快明白這是必然的結局，只是自己被對方騙了。

“圣蘭都是我帶出來的兵，我因重大失誤被降職，甚至是離開圣蘭，真正的犯人卻沒有到任何懲罰，圣蘭的士兵絕對不會接這樣的結果。”

虞建泰的心一提，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賀蘭楓輕呵一聲，“你是不是安心了？因為他死了，對你來說更有利。”

虞建泰沒有說話，但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小白看著他，看著看著，終于在那冷漠的影中頹然坐下，明白了自己既定的結局。

“你想對付我，無非是為了虞淳，最好的辦法是能抓住我和梅利軍聯絡的證據，這樣就可以為虞淳洗刷冤屈。但你很快就發現這太難了，于是改變了想法。雖然這樣對我也僅僅只是出一口惡氣而已，但我的況越不利，皇宮中愿意站在我這邊的勢力就越，對虞淳的審判結果就越有利。”

“我可沒有針對你，不過關于虞淳這一點倒是事實。”他終于揚起角，像一個即將等待裁判宣布戰果的勝利者。

小白終于明白自己只是為了別人的棋子，眼底失去了。

“你覺得梅利軍奪回邊防城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冷不丁的提問讓虞建泰有些茫然。

“上梅利軍的旗幟，修整基地，然后恢復通訊。”

虞建泰在他的目中好像突然知到了什麼，手指不控制地開始發抖。

“皇帝之所以著虞淳的案子不判，是因為懷疑證明虞淳通敵叛國的關鍵證據通訊的容是我和梅利人聯合起來偽造的，這一點無法查證是因為梅利人的通訊在邊防城被我們占領后徹底毀壞了，所以，只要他們重新奪回邊防城修復通訊，帝都的專業人員就能輕而易舉地據信號判斷主機中的容是否是偽造的。該謝你的人是我啊，虞司令。”

在那冷若蛇蝎般的目中，虞建泰渾冰涼倒退兩步，“你是故意的，你……”

翻涌的氣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他萬萬沒想到，賀蘭楓故意著了他的道，不惜留下職業生涯的指揮污點、犧牲已經占領的梅利邊防城，居然只是為了讓虞淳死！

“對！虞淳不死我就活不安穩。”

賀蘭楓的目從未如此惡毒，他從辦公桌后走過來的這幾步讓虞建泰直發抖，因為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對手有多麼瘋狂。

“在收到帝都傳來的消息后我就一直在想，要怎麼做才能讓皇帝相信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確信通訊中的消息就是虞淳本人傳出去的，我想了很久，除了梅利軍重新占領邊防城恢復通訊外怎麼也想不到任何辦法，可梅利軍一直按兵不，我也沒有任何能讓皇帝信服的理由輸掉戰爭，直到我看到小白在花瓶里手腳。”

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驚雷，驟然亮起的閃電將賀蘭楓的臉照得如同鬼魅，那模樣讓虞建泰一陣膽寒，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何時走到他面前，猛地抓住他的領。

暴風雪般的信息素覆蓋了整個房間，那強大的氣息讓他雙發，他做夢也沒想到在持續使用了三個月、甚至是更久時間的抑制劑后，賀蘭楓還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信息素。

那信息素讓小白站不穩腳，只能趴在地上，他一直以為有了虞建泰，他就能不再信息素的困擾，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Omega也能有讓人雙發的信息素。

一把刀突然被扔到了他面前，冰冷的刀刃在雷聲中散發出駭人的芒。

“殺了他。”

賀蘭楓說，“只要你殺了他，我就將你送回梅利國，你繼續留在這也只有等死而已。”

虞建泰終于慌了，這里沒有他的人，就算小白真的在這殺了他也說不清，大不了讓這個本就該死之人給他陪葬。他意識到賀蘭楓是真的敢這麼做，想要大喊時卻早已被對方死死地掐住了嚨。

那本不應該是他掙不開的力量，但他實在是被剛剛的賀蘭楓嚇得發，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不，我不能……”小白哭著搖頭。

那可是標記了他的Alpha啊！他怎麼能對自己的Alpha下手呢？

“你在怕什麼？怕解除標記后會過回被Alpha信息素支配的日子，還是單純不能對這個男人下手？”賀蘭楓驟然提高音量，“你看到了，他本不在意你的死活，他只是在利用你，難道你甘心帶著這種人的標記活一輩子嗎？殺了他！”

“不！”

小白哭喊著，“我不能背叛自己的Alpha，也不想再變回在Alpha的信息素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求求您放了他，求求您！”

賀蘭楓沉默了，那份沉默讓虞建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整個屋僅剩下小白的哭聲。

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麼，連自認對賀蘭楓無比了解的重清都不知道，此刻的賀蘭楓早已超出了他了解的范疇，至過去，他從未想過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對方犧牲勝利和未來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