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虞淳的死有多痛心,在記者會上表現得就有多狠心,他大罵虞淳是個叛國賊,因為一己私利釀慘劇,他代表虞淳向痛失子的傅家道了歉,還征求群眾原諒,希能回到圣蘭戴罪立功。
虞淳作為星野軍軍團長,在汐海之戰中立下顯赫戰功,很多人都接不了他居然會做了敵軍的間隙,也有些人希皇帝能夠徹查這件事,不要冤枉了功臣。
只是這些都在大家得知傅淵在戰爭中犧牲后停止了,比起虞淳的通敵叛國,大家更無法接的是傅淵的離世。
他在華和帝國的人氣本來就很高,各種軍事訪談節目中總能看到他的影,他為人謙遜談吐風趣,雖然是軍人但并沒有太多刻板印象,每年建國周年的閱兵儀式上也總是頭陣,就是這樣一個年有為的優秀Alpha,居然死在了前線戰場了,而導致他陣亡的最大原因竟是上級向敵軍出賣報。
連最后一點幫虞淳鳴冤的呼聲都沒有了,將心比心,虞建泰的痛失子和傅司令相比本不值一提。
這也是虞建泰最難以接的,傅淵是以烈士的份死去的,而他的兒子卻是以賣國賊的份死去的。
唯一讓他心里平衡些的就是傅淵那小子也死了,到地下去陪了他的寶貝兒子,也算是給了他最后的安。
虞淳去世后,虞建泰雖然傷心絕,但還是抓時間料理后事,向皇帝爭取留在圣蘭的機會。
事已至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時間收復圣蘭,早日將圣蘭軍區歸第四軍區,他知道申請做圣蘭邊防軍兩軍統帥的事不能之過急,虞淳剛死,皇帝對他也一定心存疑慮,所以他一面向皇帝覲見提議早日選出新的統帥,一面表示自己對統帥之位沒有非分之想,只希以軍事顧問的份繼續留在圣蘭戴罪立功。
但是,他向皇帝推薦的統帥人選都是自己在第四軍區的下屬以及虞淳昔日的舊部。
這一點倒是得到了諸多大臣的贊同,大家一致認為,利用此次機會將圣蘭邊防軍的統帥換華和帝國的人十分合適,這樣就算暫且讓圣蘭繼續自制管理,也能放心邊防問題。
只是在這一點上又犯了難,圣蘭王來信,要求他們邊防軍的統帥必須是Omega,這愣是讓大臣們研究了三天三夜都沒研究出辦法來。
華和帝國的Omega都是從小生慣養,年就嫁了人,即便是有的能從事一些特殊工作的Omega,也不可能有上陣打仗的實力,他們短時間上哪找一個這樣的Omega去?
皇帝卻笑了,只是那笑容誰都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虞建泰在帝都這邊拖了半個多月仍舊無果,沒辦法只能先回圣蘭,現在的圣蘭就像是一塊正散發著香氣的,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哪來的野狗叼了去。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當他匆匆忙忙料理了虞淳的后事,火急火燎地趕回圣蘭,生怕別人了他早就盯上的獵時,基地卻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開門迎接他的人居然是傅淵。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里蘭蘭的標記已經恢復了,只是他每天都在打抑制劑,本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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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死而復生
傅淵的是在大約一周前好轉的, 雖然離徹底康復還有一段距離,但大上已經不影響了。
莫斯里醫生說他的狀況還很不穩定,建議再休息一段時間, 但可能是對方眼底的芒太過詭異,傅淵總覺得他是不想失去自己這個千載難逢的實驗。
他委婉地拒絕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在電視上看到虞建泰接采訪的視頻, 知道虞淳已經被執行判決了。
諷刺的是明明已經過去了四個月,他看到這消息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賀蘭楓終于如愿了吧。他知道從虞淳給重清檸使用發劑的那時起, 賀蘭楓就已經容不下虞淳了, 他一直是個目的很強的人,而且十分執著,雖然用了四個月, 但以虞淳的背景來說已經相當迅速了。
既然虞淳已經解決了,自己也就沒有再瞞的必要, 未免刻意, 他在等待了一個星期后決定回到圣蘭。
做出這個決定前, 他給自己做了心理工作, 回到基地后一定不要再賀蘭楓的影響,將兩人的過去都一筆勾銷,對于賀蘭楓來說自己的只是負擔,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再用永久標記這種東西去束縛彼此,至于十年前他欠下的債, 這一次死里逃生也算還干凈了。
想通這些后他才出發,在莫斯里醫生的幫助下離開了烏蘭特邊境,在天亮時抵達了圣蘭邊防基地。
這個時間圣蘭的士兵才剛剛結束晨練,偵查室的雷達突然發出滴滴的響聲,接著看到一個人出現在門外的攝像頭下, 正對著他們揮手。
“怎麼回事?只有一個人?”偵查員也有些懵了,只是當他們將畫面放大一看,嚇得差點沒把五臟六腑給吐出來。
出現在攝像頭下的人居然是傅淵!
“快!快去聯絡副軍團長!”
幾分鐘后重清就出現在了監控室,當他看到攝像頭前的傅淵時幾乎忘了做出反應,直到跟他一起過來的重清檸把司瓊了過來,司瓊顯得十分興,不過幾秒鐘就確定了對方的份。
基地大門緩緩打開,這個消失了數月的男子穿著便服走進基地,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嚇得跳開了,只有司瓊激地沖上去把傅淵的臉都變了形,“看吧?這絕對是真的傅淵!”
傅淵輕咳一聲,司瓊立刻改口,“真沒想到你還活著!”
“其實,我也沒想到。”傅淵仍舊是那副從容的模樣,好像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對他來說也只是被請去喝了杯茶水這麼簡單。
星野軍的士兵聽說傅淵回來了,紛紛跑過來激地將他團團圍在中間,傅淵幾乎是寸步難行,但還是笑著一一回答大家的問題。
重清一直遠遠地看著,直到此時他才確認這個人就是傅淵。那永遠從容不迫的模樣以及被眾人圍住時所表現出的耐心不是誰都能模仿得來的。
他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在傅淵死后的每一天他都希這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那樣賀蘭楓就不用每日注抑制劑,不用強撐著去面對那麼多艱難的抉擇,就算虞淳仍舊會在基地蹦跶,就算虞建泰還是來到了圣蘭,但只要傅淵在,賀蘭楓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
而現在,看到傅淵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他卻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甚至有一怨懟。
既然沒有在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那還回來做什麼?
傅淵雖然一直在和戰友說話,但其實也在注意著重清那邊,他看到重清盯著自己看了很久,那目不冷不熱,最后頭也不回地轉離去。
他心一沉,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重清對他的態度也代表著賀蘭楓對他的態度。
他不著痕跡地朝樓上去,這里正是辦公大樓的正下方,只要抬頭就能看到賀蘭楓的辦公室,但現在那里的窗戶明明開著,卻沒有毫靜,好像他的去留對那個人來說都是無關要。
傅淵心中忍不住自嘲,明明早也知道了賀蘭楓的態度,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覺得難以適應,他笑著和大家告別,說要先回房間整理東西。
司瓊一路陪著他,和他說一些基地里的事,傅淵始終克制著自己沒有去問關于賀蘭楓的任何事,盡量表現得自然從容些,期間他看出司瓊言又止,似乎想要和他說關于賀蘭楓的事,但都被自己岔開了。
他的房間還是老樣子,不過了些和生活用品,司瓊解釋說是當做他的送回傅家了。
傅淵無奈笑笑,“那就只好買新的了,我家人沒有為難去送的士兵吧?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因為我的況一直不樂觀,父親擔心我會在病床上不省人事,讓家人遭二次打擊,所以沒有把我還活著的消息告訴母親和弟弟,直到我清醒后才正式告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