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也跟著好奇:“那是怎麼搞?”
徐茗:“可能到時候要做一次戶口排查,農村戶口的盡量回村,有人就瞅準這個機會,想要花錢跟著那些能回村的人一道走,想要在人家村里安家落戶,不人現在正在邊尋找這種資源,據說如果能幫著安家,也不需要落戶,就是能有個住,能搞到一點田地,就能有上百萬的謝費。”
這麼一說,簡初更費解了:“有那麼多錢,直接去農村里買個房子不就是了,多大點事,還要人帶著?”
徐茗聞言一笑:“你以為現在只有城里人麼,眼看著形勢越來越不好了,別的不說,在咱們幾千年的老觀念中,只要有田有地,總比其他人多一些活路,尤其是這種天災,住在城里的,一旦斷水斷電簡直就等了斷了生路,那些以前被人看不起的農村,瞬間就了香餑餑,但如果大批城里人都涌到鄉下,這就等于分散了他們原本農村人的資源利益,最起碼本來他們可以自己開荒出來的荒地,會被外來人占據吧,這時候如果沒有關系就往農村跑,你覺得人家會接?人家早就團結到一起一致排外了。”
這話徐茗倒是說的沒錯,這事慕楠上一世也是有所聽聞的,那是后來他已經去了那些私人基地,聽到那里面的人說起過,在高溫的時候,有些人眼見況不對,于是想要轉移到農村去,結果不管是去得早的還是去的晚的,如果沒有跟村里相的親友幫忙,最后都會被排驅趕出來,也有不這時候通過花錢買關系的,但到了后來,錢都不值錢了,于是那些花錢買進去的,一樣被趕走了。
他重生之初就沒有打過去農村安家的念頭,一是種田這事真不是你想一想就覺得自己能沒問題的,二是哪怕他提前秩序崩前一年去村里,最后同樣有被當做外來人驅趕的可能,到那時候,他城里沒了家,農村住不了,兩頭白搭。
聽到徐茗的話,簡初嘆了口氣,看了喻子柏一眼,頗有些可惜道:“咱們都沒這種關系,城中村拆遷的好事沒有,扶貧政策不到,如今農戶謀生的條件更是沒有,以前一個城市戶口多吃香啊,現在再看,屁用沒有。”
喻子柏道:“我外公是農村人。”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他,連簡初都一樣,他跟喻子柏雖然也認識很多年了,但對喻子柏家里的事知道的不算太多,他知道喻子柏母親已經走了好些年了,父親再婚,還有一個同父異母小十歲的弟弟,那已經是一個新的家庭了,所以跟喻子柏再也沒有什麼關系了,但他外公的事,喻子柏倒是沒怎麼提過。
見到他們的目,喻子柏聳聳肩笑道:“可惜我連我外公見都沒見過,我外公很早就走了,那時候我媽年紀也還小,寄人籬下的,后來從農村里斗出來了,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簡初嘆:“你們說那些好不容易從農村斗出來的人,到頭來才發現,原來留在村里才是最好的,那些人會怎麼想?”尤其是拼死累活在城市里扎了,卻沒想到最后生機在農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一種被命運玩弄的悲哀。
徐茗笑了笑:“誰知道呢,這就是命吧。”
走出了小區大門,一路往超市的那條路上,已經開始零星有些售賣的攤位了,估計是看著這幾天開始發補助,這條路往來的人流量增大,于是瞅準機會做點生意賺點錢,除了賣一些燈玩,還有服裝日用的,還有人帶著冰柜和發電機,直接在路邊賣冰棒。
慕楠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冰柜上立著兩個牌子,一個三十一個五十,估計里面直接分了兩邊,一邊統一三十元,一邊統一五十元。他好奇的走過去看了看,想知道那里面賣的都是些什麼,探頭一看,以前大概兩三塊的冰棒現在直接賣三十,那些稍微貴一點的四五塊的,直接賣五十。
這出門走了也有一會兒了,秦淮怕他熱,于是道:“買一?”
慕楠直搖頭,他就是看看而已,再說了,他空間這些東西儲存的夠多了,家里關門低調的吃不好嗎,干嘛要買外面貴得要死,還只能在路上招搖的吃,他又不傻。
慕楠直接拉著秦淮走,他們剛一走,后面就跑過來一個小孩,在人家冰柜上指著里面的冰棒:“爸爸,我要吃這個。”
孩子父親一看上面標明的價格,就手想把兒子拉走:“快點我們去領了東西就回家了,熱死了!”
小男孩不依不饒:“我就要這個,爸爸我要吃冰淇淋,我要我要!”
那小孩的爹估計熱的發燥,又不高興孩子犯倔的鬧騰,于是一掌拍在了小孩的后腦勺上:“吃什麼吃,飯都要吃不起了你還要吃貴死的冰淇淋,你能不能懂點事!”
小孩被打的哇哇大哭,孩子爹一點不疼惜的拽著他就走,旁邊的路人也只是扭頭看了一眼,沒有一個多事的,至于貴的離譜的冰棒,也沒有一個人多話的,現在任何能降溫的,冰棒也好,水也好,就沒有便宜的,三五十已經算正常了,有些地方賣到一兩百的都有。
等他們終于走到超市的時候,門口還有一堆排隊的人,而且發放資的全都是穿著迷彩軍裝的男人,旁邊還有兩個持槍的,一看就不是超市員工。那些人邊還放了一個大廣告布,幾個大燈照在廣告布上,將上面的字照的清清楚楚。
秦淮和慕楠的視力都很好,老遠就將上面的容看清楚了,寫的是資發放的規則,三天領取一次,不可代領,家中有未滿十二歲小孩的,可以由家長帶著戶口本來領取,但一定是父母直系親屬,超過十二歲的,就得帶著孩子來領取。老人就沒有年齡上限了,能彈的自己來,彈不了的上報社區,由社區領取發放。
慕楠拿著小風扇照著秦淮的臉上和脖子上噴了噴,這樣扇到上的風就沒有那麼熱了:“哥,我們是要米還是要面啊?”
秦淮:“一人一樣就是了,你領米,我領面。”
排在他們后面的喻子柏跟簡初說:“我們也一人一樣。”
站在最前面的徐茗回頭看了后四人一眼:“看著你們,突然覺得孤家寡人的自由瞬間不香了。”
慕楠安:“沒事,你還有狗,雖然是別家的。”
徐茗道:“說到狗,你們知道最近小區里很多貓狗都被打死了嗎?”
簡初皺眉:“打了吃嗎?貓也吃?”
徐茗也是一臉嫌惡:“人負極了,草都吃,貓算什麼。”話是這麼說,但對于這個行為,他是真的很厭惡,雖然他知道,這也是迫于生存的無奈,但一些不曾養過寵的人,永遠都不會了解,那種將寵視作家人的覺。和平時代都還有不人抨擊一些不惜在寵上花錢的人,更何況是現在。
徐茗也只能慶幸,他雖然是醫,但并沒有養寵,否則他真的無法接自己一手養大的寵淪為他人的腹中食。
隊伍走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他們了,到秦淮的時候,秦淮一邊遞份證登記一邊問了一句:“現在還能進超市買東西嗎?”
負責給資的士兵道:“能,那邊掃碼據提示進線上超市,線上易拿到取貨號直接門店領取,記住誰的份證購買的,提貨時必須是本人憑份證取貨,同樣不能代領,并且一周限量購買一次,購買的商品也限量,的掃碼就知道了。”
秦淮拿回了份證,接過了水和泡面道了謝,于是走到一邊去掃了一下碼。很快慕楠領了水和米,秦淮打開包讓他將東西裝包里,慕楠也拿著手機掃了碼,打算等回去再好好看一看。
一回頭,看到喻子柏將簡初領的水往自己包里裝,又看到秦淮直接背了兩人份的東西,便忍不住笑了。
秦淮收拾好包,一抬頭就看到他朝著自己笑,也忍不住跟著笑道:“怎麼了?笑什麼?”
慕楠拿起扇子給秦淮扇風:“想到好笑的事就笑了。”
秦淮也不追問,從背包外側了一張巾給慕楠了汗,額頭上,脖子上,巾一,再扇風就涼快了許多:“讓你穿個背心出來就行了,非要穿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