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強詞奪理,駁倒胖子的理由,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朱笑東卻不會那麼去做,因為胖子所說的道理,也全在常理之中。
朱笑東一怔,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胖子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雲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片胡楊樹林子裡?
胖子接著說道:“其實,這有可能是一種靈異現象!也就是說,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地理環境,會記錄下某一個時間之特定的影像、聲音,再遇到合適的環境下,這些被記錄下來的音響聲音,就被放映出來。”
“胡說八道……”楊薇在一旁呵斥。
胖子收拾完手裡的事,一屁坐在地上,著朱笑東和楊薇兩個人,顯得高深莫測的說道:“據我所知,這種現象,已經被人發現過無數次,事實證明,這種現象完全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
“科學你個大頭鬼……”楊薇沒好氣地說道。
誰知道,胖子這家夥順著楊薇的話頭就說道:“說到鬼,這個也有科學的解釋,科學解釋說,人是由等質形的,其中水分就占了大半,但是有個最基本的問題,人的思想意識是質嗎?不是質又是什麼?”
楊薇一呆,這個問題,誰能回答的上來啊?恐怕就是現代的科學界也回答不出來吧。
“錯……”胖子出食指,指著勉強還能看到幾點星的天空,很是高深莫測的說:“所謂人的思想意識,就是人的靈魂,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鬼!”
“見你的鬼吧……”楊薇噗的笑了一口,沒好氣的叱道。
“不是我見了鬼,是東哥見到了鬼……”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應該說,是東哥見到的,其實就是雲想的靈魂。”
“你才見鬼……”朱笑東也沒好氣的說道,好多事都還要做呢,胖子這家夥,事不做,卻坐在地上胡說八道。
胖子死皮賴臉的自然不去理會朱笑東跟楊薇兩個人的呵斥,接著說道:“據我所知,人的靈魂,其實也是以一種質形式存在的,只不過這種質形式,普通人不可見,在特定的環境下,一些特定的人,卻是可能看得見,並且能夠與之流的……”
“東哥,你當時一定並沒特別注意雲想嫂子的作、表,甚至是本就沒有接過雲想嫂子,所以,也絕對不知道這位雲想嫂子,究竟是不是實,對不對?甚至你不用去跟流,就能夠知道的緒,甚至是想法,對吧?”
胖子這麼一說,朱笑東也不由一怔,自己跟雲想流,一共也沒說上幾句話,而且,一開頭,還沒怎麼說話,朱笑東確確實實就能夠到雲想那種深深的憂傷,那完全是無意識的,沒來由連朱笑東當時都沒想明白為什麼會那樣的。
不由自主的,朱笑東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法說出點什麼來。
胖子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簡單的打個比方,要是楊薇嫂子往你前面一站,你只看他一眼,最主要的是你連楊薇嫂子的表都沒看清楚,你會沒來由的覺到楊薇嫂子的心?你能清楚地知道楊薇嫂子是高興、是憤怒、是悲傷?”
這一點,朱笑東的確不能,即如是與楊薇夫妻一,要真是連表都不看一眼,在一剎那之間,朱笑東的確不能到楊薇的任何心。
說是心有靈犀,最也需要一個眼神,或者一個作,或者一句話,一個字什麼的,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和楊薇之間的相知,絕對不能與剛剛遇到雲想那一刻的形相比,遇到雲想的時候,那種憂傷的緒,幾乎就是不由自主鑽到自己的心裡來,從而讓自己到的。
那種形,簡直就沒法用言語來形容來說得明白!
“還說不是!”胖子把胖呼呼的手指了回去,抓了抓腦袋,說道:“你明明就是到一種力量影響,才能覺到那種緒的,換句話說,是雲想的靈魂,也就是的神在影響你,不但影響了你的視覺,還影響到你自己的神經……也就是說,東哥到了影響,發生了幻覺幻聽,與雲想嫂子的靈魂,做了一次流……”
胖子這麼一說,朱笑東好像又真的是糊塗了起來,對啊,毫無征兆的就出現在面前,在一步一個腳印的沙漠上離開,半點痕跡也沒留下,除了縹緲虛無“鬼魂”,誰還能做到?
可是,朱笑東明明就看得真真切切的,雲想,分明就是一個活生生是實實在在的人啊!
難道,真的是如同胖子所說,自己撿到的只不過是雲想的“魂魄”,因為到雲想的魂魄的幹擾,擾了自己的神經,自己就和“魂魄”說了那麼多的話?
一想到這些,朱笑東就有些好笑,但朱笑東僅僅只是覺得好笑,卻並不覺得可笑。
好笑的是,自己在石塔裡,那種說不清的力量無時不刻不再幹擾自己的思維思想,那種痛苦連胖子他們都抵擋不住,自己卻走了出來,想不到一轉眼,就被雲想的“魂魄”給“戲弄”了一番,自己居然還吹噓是什麼道上的佼佼者!
——這不自己著自己的臉!
“啪嘰”的一聲,還得十分之響亮。
朱笑東覺得並不可笑的是,在如此真實的形之下,雲想的形象,曆曆在目,雲想的告誡,聲猶在耳,這絕對沒有半點可笑之,相反,還讓朱笑東極度的疑起來,要說有“鬼”,朱笑東恐怕應該遇上了不止一百次才是,可自己不但在“萬人坑”裡從沒遇到過,在其它兇墓異地裡也從沒遇到過。
難道,真的只是在當時的特殊的環境裡,自己巧,遇到的一次靈異事件而已!
這讓朱笑東實在想不明白。
這時,所有的人都已經收拾妥當,風勢也稍微減弱了些,想來今夜應該不會出現沙塵暴天氣,只是天已黑,朱笑東再也顧不得跟胖子等人探討雲想的魂魄之事,趕的吩咐幾個人按照計劃行事。
幾個人按照朱笑東的意思,由阿蘇妮、楊薇兩人,帶了魚傳道、嚴錚牽著駱駝,渡過了河水,到對面去另找宿營的地方。
而這些帳篷,就留下來,作為吸引懷特的目標。
因為是要與懷特對決,嚴錚自然是積極配合,還把蜃珠還給朱笑東。
朱笑東用細線結紮了一個小小的網兜,然後將蜃珠放在細線網兜裡,在將蜃珠掛在嚴錚的帳篷裡,遠遠地看著嚴錚的帳篷,朦朧的紅,就如同掛上了一盞紅的燈籠一般,在黑夜裡顯得極為醒目。
胖子很是心痛的看著蜃珠,嘀咕道:“懷特又不是不會知道我們在這兒宿營,東哥你還拿蜃珠出來,這不是了子放屁,多此一舉啊?”
朱笑東淡淡的笑了笑:“胖子,懷特這家夥老巨猾,狡詐百出,僅僅只是看到這些帳篷,他還會有一定的戒心,有了這顆蜃珠,他才會不顧一切的往這個坑裡跳,這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可是,胖子還是痛不已:“這是稀世奇珍啊,要是懷特那家夥拿去,磕著了著了,或者不小心毀了,東哥你不了千古罪人?”
朱笑東無語良久,才呵斥著說道:“胖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寶貝重要還是命重要啊!這珠子,不過也就是外之,難道在你眼裡,他真比你的命還重要?”
胖子看著朱笑東著惱,只得悻悻的閉了,然後看著蜃珠,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朱笑東把阿蘇妮帶來的箱子打開,裡面是竟然是兩只槍,兩百發子彈。
看到這些東西,朱笑東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讓高原拿了一支,又分給高原一些子彈,而朱笑東自己僅僅只是留下了一個備用彈夾。
在懷特前來襲之時,必定是黑暗之中,自己在黑暗之中可以看個一清二楚,高原卻沒那個本事,所以就只能用富的子彈,來彌補這個不足。
當然朱笑東這樣做,除了對自己的槍法和能力自信之外,更主要的是照顧高原,多一顆子彈,幸存下來的機會,就會多上一分!
要不是懷特實在可惡,朱笑東也不願意大開殺戒,但是眼下這個況,不將懷特鏟除,恐怕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倒在懷特的槍口之下。
時事如此,弱強食,朱笑東不得不再次拋開自己的原則,原則,是建立在自己還能活下來之上的。
胖子本來還沉浸在朱笑東要拿蜃珠作餌的悲惜之中,但是一看這些槍彈,口水又馬上又流出來了老長,要朱笑東分給他一把。
只是朱笑東淡淡的說道:“要是胖子你有把握能夠將懷特置於死地,你拿一把槍去也無所謂……”
胖子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將僅有的兩把槍讓給了朱笑東和高原兩個人。
上次懷特在胖子的槍口下,不到二十米的距離,都給逃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胖子對朱笑東說是因為沒了子彈,但是胖子自己明白,一個彈夾的子彈都讓胖子打空了卻沒打中二十米以的懷特,當然是沒有了子彈。
現在最好是能夠將懷特一擊必殺,胖子當然沒有那個把握。
高原也是皺著眉頭,拿了子彈和槍,然後跟朱笑東分開,朱笑東則跟胖子兩個人一起,到另外一邊去潛伏。
朱笑東跟胖子兩人潛伏的地點,是在自己布下的那些機關陷阱之外,離營地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能夠清楚的看得見營地裡的一草一木。
當然這只是朱笑東的眼力特異的緣故,對胖子來說,除了能夠看見嚴錚的帳篷像一只微弱的紅燈籠之外,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甚至是朱笑東跟高遠等人做下的偽裝餌,都看不出來。
胖子蜷在偽裝好的沙坑裡,瞪著營地看了好一會兒,覺得眼睛開始發酸,忍不住打了一連串呵欠,裡喃喃的罵道:“這個死懷特,真是讓人討厭至極,讓人都不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朱笑東低聲說道:“你想睡,那就睡吧,用不著擔心,不到下半夜,懷特不會來襲!”
“沒話找話,我還不知道他會是下半夜來襲啊?”胖子強忍著困意說道:“人到了下半夜才回困得特別厲害,困得特別厲害的時候,才是發攻擊的最佳時機,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兒,還用你多說……”
胖子說完,滿以為朱笑東會跟他辯駁一番,沒想到卻聽到朱笑東想起了低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