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突然的手機鈴聲卻是把方茗這個話癆給打斷了。

隻是，莫如深的臉在接完電話之後，卻變得有些沉重。

“怎麽了？”我跟著心下一，不由得開口詢問，連帶著方茗，竟然也變了一副嚴肅臉。

莫如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即開口：“楊柳自殺了。”

“什麽？”

這個楊柳，到底想幹什麽？明明莫如深已經查清楚了，那些事是柳眠做的，楊柳在這個節骨眼，又想鬧騰什麽？

“楊柳？就是那個小鼻涕蟲？現在還纏著你呢？”方茗不可思議地開口，那副樣子，真是欠揍，我也確實直接給了他一掌，他這才怯生生地閉上了。

到底，我還是隻能跟著莫如深一起去了醫院。楊柳是吞安眠藥自殺的，是家裏的傭人及時發現，把送到了醫院，給進行洗胃。這會兒整個人麵有些蒼白，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了幾分往日的險跋扈，竟然還有些許我見猶憐的味道。

我下意識地就扭頭看了莫如深一眼，他的臉沉，看不出緒，至於方茗，則是一副看戲的狀態，眼底竟然帶著幾分興！他正好撞見我的目，這才收斂起來，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阿深，你來了。”楊柳衝他勾一笑，一聲的阿深，簡直是要把人的魂都給勾走了。

我站在旁邊，手掌不由得握拳，心裏頭有些憋悶的厲害。

說到底，莫如深是我的丈夫，我的老公啊，可是現在竟然……

“嗯，還有我太太。”莫如深點點頭，長臂一撈，直接把我給拽到了懷裏，跟著就把我推到他的跟前，將他和楊柳阻隔開。

看著楊柳那副有氣無發的樣子，我倒是寬了不。這個莫如深，現在倒是學聰明了。

我衝楊柳莞爾一笑，淡淡開口：“楊小姐，生命是自己的，還是應該好好惜才對。就算你不想要了，也不應該來找我的丈夫，若是引起誤會，對你，對如深，都不好。”

說罷，我直接挽住了莫如深的胳膊，算是宣布主權了。楊柳的臉瞬間黑了幾分，扭頭就看向莫如深，眼淚是說來就來，當即就出來了兩滴。

“阿深，你懷疑我，對不對？”這話說的委屈極了，就連我，都有了幾分心疼。

莫如深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開口：“若是沒有做過，又怎麽會怕我查？”

“可是最後的結果你也知道了，不是我。可你一旦對我產生懷疑，就說明，我們之間，是徹底回不去了。就連我想見你一麵，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的聲音又低了幾分，肩膀因啜泣而聳著，連帶著另一隻空的袖管，也隨之擺。

這一次，莫如深沒有開口，而我也總算是明白了。楊柳之所以自殺，隻是為了想要見到莫如深一麵，至於什麽傭人發現的，我看本就是自己設計串通好的。而莫如深，又怎麽會不明白這其中種種，可他還是來了，是為了什麽？

我的腦子頓時做了一團，手上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頭頂卻突然傳來莫如深的聲音：“楊小姐，多謝你的厚。今天我帶著我太太過來，隻是作為昔日朋友的份，來看你。”

“昔日？”楊柳眉頭皺，神當中多了幾分痛苦，眼看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方茗這會兒倒是發揮了作用，直接上前，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拿出一顆水果糖遞到的麵前，道：“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隻有珍惜當下的甜，才能免去以後的苦。這個道理，這麽多年，你還是不懂嗎？”

看樣子，方茗和楊柳倒像是就像是，而且他看楊柳的眼神，就好像是楊柳看待莫如深的樣子，難道說……

我帶著詢問的目看向莫如深，沒想到他竟然點了點頭。

我這下子我腦子更了。這關係，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方茗在背後悄悄衝我們揮了揮手，莫如深心領神會，直接拉著我出了病房，帶著我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我們倆都保持著沉默，有些話，我們倆誰都不想去說。反正，隻要確定，莫如深對楊柳沒有任何的歪心思，就行了。

“沈夫人的葬禮，定在明天。”莫如深冷不丁地開口，直接把我從思緒裏給拉了回來。

我雙微張，到頭來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算起來，秦嵐也不過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就這麽從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你若是不想去，我們便不去。”莫如深握住我的手掌。

他的掌心溫熱，裹住我的，讓我多了幾分溫熱，隻是，明天的葬禮，我一定要去。

“去，為什麽不去。好歹我們當初也是婆媳一場，到死，都那麽恨我，就讓我去送最後一程吧。”

也算是，對我們之間，和那些過去，做一個徹底的了結。

經過這麽多天，我也算是明白了，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隻是在於自己敢不敢勇敢去麵對罷了。

我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日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了。

“好，我陪你。”莫如深重重點點頭，語氣簡直溫的不像話。

我沒有拒絕。有他陪著我一起去，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事。

經過這幾天，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好像也緩和了不。我看著他的側臉，不自覺地就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似乎也忍了很久，前腳剛到家，後腳他就把我給抱上了樓，一整個晚上，我們從浴室折騰到沙發，地板，雙人床。半夜我了，本來打算起床煮點東西吃，最後反而被他給吃了個幹淨，末了，還把我煮的麵給吃了一半！

這個莫如深，表麵上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其實實際上，本就是頭惡狼啊，還是能把你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吐的那種！

躺在床上，我有些幽怨地看著他。

他卻是角一勾，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還想再來一次？”

嚇得我直接把被子一卷，背對著他，悶聲回應：“我累了，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