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調查,我才知道,那個陳勝,是原來沈氏集團的會計,沈清當權的時候,他就有意跳槽,之後沈清倒臺,沈氏集團也變了慕白集團,他便再沒有提過離職的事。
隻是,他這個人喜歡炒,最近買的票又是一度跌停,他欠的高利貸也是紛紛找上門來,為了填補高利貸,他便做了假賬,把那筆稅款給獨吞後,借機請假,實則是逃了。
“這個陳勝,倒是有心機。”白鴿瞥了眼照片上那個長相清秀的男人,嗤笑道。
我不置可否。
他何止是有心機,更是有膽量,明知道慕白集團是莫如深名下的子公司,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手腳!
“現在市那邊怎麽樣了?”我有些煩躁地捋了把頭發,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打著。
白鴿的麵一變,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市那邊……”抬眸看了我一眼,有些言又止,在我的追問下,才回應道,“公司被舉報接檢查的事,都已經傳到外頭去了,市那邊,多也了些影響,而且我聽說,林氏集團傷的那幾個員工,鬧的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無力地扶額,長歎口氣,隻能讓白鴿先出去。
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沒想到,就這麽一茬接一茬的,偏偏,我還就查不出背後搞鬼的那個人是誰。
那人還真是好手段,一下子,就威脅到了慕白集團和林氏集團兩個公司。
可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做這些的人,是楊柳,還是柳眠,又或者是柳眠榜上的大款,那天我看到的勞斯萊斯的車主?
越往下想,我的思緒就越是一團,連帶著腦子也是發脹的厲害。
搖搖頭,正準備起氣,宋青染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自從上次攝影展之後,我倒是很久都沒有跟他聯係過了,這會兒他怎麽給我打電話來了。
“喂?”我擰著眉,竭力抑著心裏那子燥氣。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宋青染幹淨純粹的聲音:“慕白集團的事我都聽說了。我下午準備去郊外拍攝一組風景畫,不知道林總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兒去散散心?”
“散心?”
合著他這是特地打電話來,想要替我排解憂慮啊,隻是,我現在手頭上這一堆的爛攤子,怎麽走的開。
他像是猜到了我的顧慮,當即開口:“就算你再著急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出去走走,清醒清醒,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這……”我有些猶豫了。
我現在除了在辦公室裏等結果,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莫如深那邊,也隻會比我更忙才對,我就不去添麻煩了。更何況,照目前的形來看,我在明,敵人在暗,即便我再著急,對方也有把我一擊即中的方法。
那我還不如出去走走,放鬆自己,好好準備,迎接後麵的戰鬥。
“好,我開車來接你。”我點點頭,最終還是選擇了答應。
約定好時間地點,我換了雙平底鞋和一套輕便的運裝,這才開車去學校接人。宋青染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他穿著一白的運服,一頂黑的鴨舌帽,背著個雙肩包和單反,帥氣人,過路的小生紛紛看著他犯花癡。
這個年紀,還真是好。
我衝他打了個招呼,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大步朝我走上來,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你這麽招搖,就不怕傷了那些小姑娘的心?”我瞥了眼那幾個一臉驚愕的小姑娘,衝他開著玩笑。
“有關月在,那些小姑娘的心早就被傷了。”他這話接的倒是幹脆。
提到關月,我才想起那個熱似火的姑娘。對宋青染,八也是真心的,隻是,造化弄人,我不希宋青染,變下一個林方。
我抿了抿,沒有接過他的話茬,他這會兒子倒也安靜下來,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相機。
按照他給的地址,我直接把車開到了山腳下。這會兒正是山花爛漫的時候,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瞬間,我的心就好了不。
“哢嚓”,突然一陣聲響,我一扭頭,正好對上宋青染的鏡頭。
看過他拍的照片,這會兒我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直接對著鏡頭齒大笑,他接連拍了好幾張,才停下來。
“林總,你還真適合做個模特的。”他一邊把照片調出來,一邊拿我打趣。
他的拍照技確實是不錯,以背後的花簇作為背景,我站在花朵中間,眉眼帶笑,每一分都帶著染力。
“分明是你的拍照技好才對。還有啊,你就別一口一個林總不林總的了,都把我給老了。”我故作惱怒。
他跟著笑起來,道:“那我以後就你小白姐。”
“好。”我點點頭,讓他回去把照片洗出來後發我一份,這才跟著他上山。
他選的這座山頭不高,風景卻很好,漫山遍野都是山花和野果。他走在前頭拍攝,我就跟在後邊吃的不亦樂乎,還真有點兒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這麽一想起來,其實,我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紀,怎麽年齡不大,心態倒是老了不?
走完這個山頭,他就帶著我從另一邊下去了,沒想到在另一邊,還藏著更的景,山泉從泉眼裏緩緩流出,泉水裏竟然還有不小魚。
宋青染看了我一眼,直接挽起袖子就從裏頭撈了兩條,找了幾片大點的葉子,往裏頭倒了點兒水,魚一放,就遞到我懷裏。
“這是……”我有些遲疑地接了過來。
“我收獲了好的攝影作品,你也不能一無所獲。把這魚帶回去養著吧,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想想今天,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不是?”
他這話說的倒是有哲理,明明就是個大男孩,偏偏裝一副大人的模樣給我說教,不過這份禮,我倒是喜歡的,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捧了一路,回到家,我就給它們挪了個舒適的位置,擺放在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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