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快走吧,趕的!”陸俊推著陸言和崔嶽晨往外麵走。
這種場合下就不要再多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了。
初夏的夜晚,在城市裏隻能看到四季常在的斑斕紅燈,城市裏的夜晚才是一個城市真正開始的標誌。
陸言的家在郊區,並不是什麽城中村的郊區,而是那些開放商為了有錢人的退休生活而專門開發出來的一片郊區。
環境宜人的郊區,安靜愜意的夜晚。
陸言沒有帶崔嶽晨去上學的地方,而是帶崔嶽晨來了母親大人口裏說的公園。
反正崔嶽晨上次又不是沒來過。
“你怎麽不帶我去你學校看看呀?”崔嶽晨問到。
陸言:“沒什麽可看的,天底下的學校都是一個樣的。”
不一樣。有你,沒你的學校和地方都不一樣。
崔嶽晨順著陸言的步伐,並肩走在人工湖邊上。
月照耀下的湖麵,好像蓋上了繁碎的鑽石。
再次走在條路上,再次明正大的和陸言走在一起,崔嶽晨的心裏都溢出了糖。
“你家裏人還不錯的,好玩的。”崔嶽晨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還行吧。”陸言探著子往人工湖底盯著,“你家不這樣嗎?”
崔嶽晨的眼眸就像是這個夜晚的天空一樣的暗,“不一樣。”
沒來由的哀傷讓陸言有點措手不及。
這種況下是不是應該要安一下當事人呀?陸言心裏盤算著。但是安的話一說出口就變味兒了,“也對,你們這些怎麽可能會跟我們這些尋常人家一樣呢。肯定都是電視上演的那樣,對吧?”
崔嶽晨皺著眉頭想著陸言的這一句“自以為是”,沒有緒的說,“算是吧。”
“唉,你說這個時候還能不能看到魚呀?”陸言轉移著話題,“我怎麽一隻都看不到呀?”陸言半個子都要越過人工湖小臺階了。
“呀!”陸言覺得自己好像不自己控製的失去了平衡。手在空氣中胡抓著。
“小心!”崔嶽晨單手從後麵把陸言攔腰的攬了過來。
陸言的鼻息穿過來了清清淡淡的香味,單薄的夏清晰的向陸言這邊傳遞著背後那人的溫。陸言恍惚覺得那來自腰間的溫度在以極快的速度傳遞到了腦神經中,才從腦中直接貫衝到了腳底。
要是陸言說現在覺得自己有點飄,想必自己都不相信吧。
“你是傻的嗎?有事沒有啊?”崔嶽晨把陸言轉過來,還特意的把陸言往裏拉了拉,最好還是和人工湖保持點距離為好,“你怎麽就是改不了要一探究竟的換病呀?!”崔嶽晨輕聲責備著陸言,眼睛把陸言從頭到腳的掃描了個遍。
“我也沒……”陸言腦子忽然好想冒出了什麽,抓著崔嶽晨的手,張又期待的看著,“你怎麽會說這句話的?”
一對上陸言的眼神,崔嶽晨才知道自己剛才幹什麽了,言語逃避著,“什麽話?說你傻的那句?”
陸言的眼神更加的複雜了,“崔嶽晨,不要裝傻好不好?你剛才說‘你怎麽改不了一探究竟的換病’,這句話你之前是誰對你說過嗎?還是說你本就不是你?”
剛才真的是大意了。崔嶽晨罵道。
“哎呀,你說剛才那句話呀。”崔嶽晨把陸言的手輕輕的掰開,再不經意的握在自己的掌心中,“就你剛才那個模樣,還有你平時上班的樣子,哪個不知道你是一個‘一探究竟’的人格呀?”說著在陸言的額頭下了狠手的一彈,“什麽‘我不是我’?你是不是最近心理懸疑小說看多了呀?看來還是平時的工作任務太了!”
陸言不敢放過崔嶽晨臉上的一表,也不敢輕易錯過他言語裏的一異樣的語氣。
試圖能夠探尋到點什麽東西。但是,很明顯,崔嶽晨表現的就像是崔嶽晨他本人一模一樣。
一如往常的沒正行。
難道是真的想太多了?
之後,陸言被崔嶽晨帶到了一個長椅上坐著,絕對不讓陸言再到走了。
兩人的手不知道在時候變了十指相扣了,陸言幾次的掙,都被崔嶽晨更加用力的扣住了。
算了,就這樣吧。
“你今天怎麽突然來了呀?我弟說你的名字的時候,我當時整個人都蒙圈了。”陸言腳尖著一小撮的草坪。
因為,怕你有事。
崔嶽晨:“你不是說,丈母娘知道我們的事了嗎?醜媳婦早晚都得見公婆的,我覺得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來了。”
陸言:“這個理由好像還蠻充分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突然思路一頓,“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家的門牌號的呢?我記的上次你來的時候,你就隻是在樓下的。”
陸言就像是終於抓住了把柄一樣,不依不饒的看著崔嶽晨。眼裏全在說,我看你這回還怎麽說。
因為,曾經我就一直在那個家裏等你。
“因為,我有你們公司的員工消息呀。”崔嶽晨有點得意的說,“是不是現在覺得有錢真的是什麽都能辦到呀?”
“萬惡的資本家!公司怎麽能隨意泄員工的消息呢!”陸言憤憤的說著,“太不嚴謹了,我回去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反饋過去。”
暗,有一個人跟著他們都一路了。蔽的很徹底。
陸言這個話癆肯定是看不見的,還在一個勁兒的批判資本主義的醜惡,崔嶽晨的神經已經警覺了起來。
崔嶽晨用餘盯了那人一樣,兩人的目一撞,那人慌忙的躲閃了。
“你嗎?我們去你上次帶我去吃的宵夜攤上去點東西吧?”崔嶽晨這句話說得有點大聲,就像是在故意說給某人聽的。
“你這麽大聲幹嘛呀?我又不聾。”陸言還做出了耳朵的作。
“好啦,好啦。我們去吃東西吧,剛才顧著應付丈母娘了,都沒怎麽吃飯。”崔嶽車推著陸言的雙肩,往前麵走去。
回頭還特意的往剛才那個方向看了幾眼。那人也起了。
“行吧。”
因為這個附近有一個高中,暑假這個學校還有人的,也就是隻是些預備進高三的高三黨了。
這個點兒也是晚自習放學了,這些小吃攤上全都是些學生,穿著兄弟款的,款的藍白的寬大校服。
嘈雜著,喧鬧著,無所顧忌著,裏談論的都是“那個老師也太兇了”,“作業好難,好多呀”,“你們要點點什麽呀”。
這些都是青春,也是回不去的歲月了。
“你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校服呀?”崔嶽晨和陸言在之前的那個小吃攤上坐著,觀著這些青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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