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出去,自己沒有什麽,倒是那慕容墨,滿臉寫滿了擔憂,手中的刃亦不曾放下。
謝檀連忙走過去,按捺住慕容墨重重的長劍,放了聲音說道:“他會幫助我們,大家都是朋友,又何必刀兵相見,就當是個朋友。”
慕容墨這才神輕鬆了下來,收回在劍中灌注的力,將劍重新纏到腰上,抬眸冷然的說道:“雖然說不與匪勾結,但是這件事既然和你有關,那本王也可以網開一麵。”
鬼麵的神同樣不好看,裝模作樣的微微鞠了一禮,“那還多謝了江南王。”
慕容墨忽然約約能夠聽得到這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卻也沒有多想,隻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想跟在本王邊當然是可以,但是你這一裝扮實在是太過惹眼,讓跟隨本王一起來辦案的人見到,豈不是以為本王和你們組織勾結?”
“那你想如何?”鬼麵冷冷的說道。
他上穿著一黑的長袍,巨大的鬥笠遮住了半張臉,臉上還帶著一個妖冶的鐵質麵,這個模樣若是都在京城的長街上,恐怕很快就會被人當做可疑人等被京畿衛的人抓起來了吧。
謝檀亦是明白慕容墨的意思,便轉頭對鬼麵說道:“你恐怕得改變一下麵容了。”
鬼麵皺眉,“我自從接任以後,麵從來沒有摘下過。”
“不摘麵也,能不能把您這一惹眼的袍子給換了?”謝檀問道。
“自然可以,但是你們所有的行都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鬼麵冷冷的說道,這句話倒更像是對慕容墨說的,看見慕容墨沒有毫的反應,這才算是放下了心。
鬼麵匆匆離去,不一會兒又飛速的回來,上的裝扮已經煥然一新。
他將長袍換了簡短利索的麻灰服,臉上遮住一整張臉的麵也換了半張。
這樣看起來當時也沒有那麽出挑了,若是有人問他為何用麵遮麵,也可以回答為臉部傷,怕嚇著別人,所以才會用麵遮麵。
謝檀點了點頭,“那就請鬼麵跟我們走一趟吧。”
姬肜似乎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結局,走上前來,攔住正要離開的鬼麵,神焦急的說道:“盟主,你不能和他們離開。”
“我做事什麽時候得到你來教了?”鬼麵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
姬肜憤憤的看了一眼謝檀,“定是這個人說了什麽讓你改變了主意是吧?盟主,你可不能聽信他們的話,他們都是十分狡詐的人。”
鬼麵看了一眼謝檀,看見清冷絕麗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便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遭了橫禍,你們就知道是誰所為,從此以後生生世世,定然會讓他們付出的代價。”
慕容墨聽聞此言,勾一笑,不置可否。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不把這些人都放在眼裏。
姬肜臉上的神越發不好看,隻是一個勁的勸著鬼麵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要衝行事。”
“我意已決,你自不必再多說。”鬼麵微微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篤定的神,似乎是已經十分相信謝檀,看來剛才的那番談話很有效果。
隻要能夠解決掉這個患,他們才能夠放手的去查使團被殺案的真相。
謝檀歎了一口氣,這一夜,竟然如此就過去了,遠天邊已經泛起了瓷白胎釉上的,天初亮,野草微。
“陛下給你的時間應該很吧,不如回去去案發現場看一看?”謝檀問道。
慕容墨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鬼麵,竟把他當做空氣似的,抬步便走,之前還不覺得,現在隻是覺得此人難纏,讓人心中生厭。
鬼麵也不介意,跟在兩個人的後,倒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隨從一樣。
霧氣蒙蒙,影初上的八裏坡城,已經完全喚醒了過來,挑著擔子的農人行走在路上,隻是偶爾好奇的打量一眼麵上帶有麵的鬼麵,便又低頭匆匆行路,一天到晚為生計奔波。
謝檀隻覺得眼睛有些發酸,看來是一夜未眠,還真是有些撐不住了,隻是答應過鬼麵妖在回京城之前調查清楚使團被殺案的真相和什麽人要跟他過不去,所以也隻好下。
走到城門口的時候,慕容墨突然轉過頭來,“一晚上沒有好好休息,應該很累了吧。”
謝檀知道他要說什麽,隻是不太習慣這樣的關心,便擺了擺手,努力打起了神,“不用了,還是先去查一查。”
慕容墨也沒有多說,隻是這清晨微涼,道路兩旁的雜草上寒打了鞋,他連忙將自己上的黑袍子下來,披在謝檀的上。
謝檀回頭正要取下披風,擺擺手說自己不用,慕容墨卻按住的手,“男人保護人是天經地義的。”
謝檀微,苦笑了一聲,上一世,不僅沒有得到男人的保護,而婚後的所有暴風雨,都是的那個男人帶給的,直到死去,都未曾減弱過分毫。
神有些黯淡,又記起那些不好的記憶,便微微的推開了一下他,“現在去哪兒?”
“義莊就在附近,驛站還要再往裏走許久,敢不敢去看?”慕容墨臉上帶著幾分戲謔,似乎是篤定了謝檀不敢與死人接一樣。
謝檀雖然現在對生死十分敬畏,但也不會懼怕這些,便揚起臉來,點了點頭,“那就去看吧,要不然會太過麻煩。”
“好。”慕容墨邪魅一笑拐了一條路,這一邊顯得較為破落,隻有一排排矮矮的房子排在城門外麵。
走過去之後,才發現房子周圍彌漫著徹骨的寒冷,甚至還有森森的白霧,看來是因為這裏常年停放溫度過低,進去之後便覺得不寒而栗。
一個用白布蒙著口鼻的男人,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在忙碌著什麽,似乎聽到了後的靜,那個男人才回過頭來,看見慕容墨輕笑了一聲,“來了呀,我這裏正好有一些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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