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檀也懶得理會他小小的狡詐,輕聲說道:“剛才我把這塊令牌拿出來,在那家粥鋪中查看,沒有想到一個中年男子卻將我請了過去,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話?”慕容墨低了聲音問道,神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說邊境安好,請主子放心。”謝檀微微皺眉。說這話的人好像已經知道使團被殺,天梁國和軒轅國隨時會戰爭突起。
究竟有誰能夠在這件事中獲得好?
很多人做很多事,大多都是有目的的,或者非這樣做不可的理由。現如今,敵在暗,他們在明,雖然有些線索已經查到了,可惜卻始終找不到背後的那隻罪惡之手。
慕容墨聽聞這句話,著下仔細思慮了一番,忽然覺得這一句話有些刻意,卻又說不上來。
邊境安好,此人若求邊境安好,又怎麽會做出殺害使團的事呢?
更何況,這枚令牌他好像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了。
謝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令牌又重新收回自己的袖中,就在將令牌斜過去的那一瞬間,忽然覺得令牌邊緣的那凸起的浮雕,像極了蛟龍。
心中一驚,又連忙拿到眼前仔細的查看,果真是蛟龍沒錯,除了皇上也隻有太子能夠用繡有龍紋的東西。
難道是太子?
他又想起自己所見到的太子,前生,隻是寥寥數麵,並不了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但是今生,曾見過的太子,眉宇間略帶著幾分鬱,一副隻人不江山的樣子。
若在當時,皇後真的給太子和謝家指了婚,太子就會多一份助力,有皇後母家和謝家相助,太子登上皇位,隻是時間問題。
但是那個時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拒絕了,並且是以給太子妃守靈這樣不屬於皇家的理由。
沒把這個發現說出來,隻是把那一枚鐵令牌放在袖子之中。
正要轉出去口氣的時候,慕容墨卻忽然攔住,“把那個令牌給我。”
“為何?你要做什麽?”謝檀疑的眨了眨眼睛,手指都已經放在令牌上,卻還是猶豫著沒有拿出來。
慕容墨故作輕鬆的笑笑,“當然是查案了,這一枚令牌既然是在案發現場拿到的,就必定會是一個有用的東西,把它給我吧,本王要拿去好好查查。”
謝檀隻是一瞬間的猶豫,卻忽然覺得袖子一空,再次抬頭的時候,卻發現,袖子裏空空,那枚鐵令牌忽然不翼而飛。
知道是誰的手腳,語氣也不由得有些焦急,臉沉了幾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慕容墨臉忽然出一沉沉之,“這可是本案的重要證,你想拿去做什麽?”
“那也是我發現的,和該給我保管,我和這使團殺案又沒有關係,你有什麽信不過我的?”謝檀雖然知道他所言非虛,但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就算是你發現的,本王可是代表的府。”慕容墨出賴皮般的笑容。
謝檀輕哼了一聲,也懶得理會他,卻有些好奇慕容墨怎麽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裏,把袖子裏的東西拿走,並且還沒有察覺。
這一招倒是很厲害。
正想著,夜楚涼又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淡淡的笑意,那種笑意,卻不太像是發自心的。
“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線索?”夜楚涼笑著問道,眼神中的懷疑是越發的濃厚,現在別看軒轅國的皇帝正派人努力緝拿兇手,但是,皇帝也有可能出爾反爾,兩麵三刀。
之前雖然幫他回國,但是現在天梁國正在國力微小之際,有野心有雄心的君王說不定會生出吞並為快的想法。
慕容墨淡淡的笑了笑,將謝檀擋在後,這才說道:“查到了什麽?你不也看在眼裏嗎?”
“剛才我好像見你們二人正在私語什麽。”夜楚涼臉上寫滿了狐疑。
“沒什麽,隻是一些小小的私事而已。”慕容墨淡淡的說道,說完便闊步走了出去。
鬼麵懶懶的看了一眼謝檀,既然他也要離開,便慵懶的跟在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那傲慢的態度著實是讓人起疑。
正走著,鬼麵的臉忽然一變,謝檀朝著他看去的方向去,卻發現有一道白的影,正靜靜地站在角落,臉上戴著一扇麵紗,看起來倒好像是鬼麵的屬下,姬肜。
好不容易有能夠一口氣的機會,沒有一雙眼睛在自己邊盯著,說不出的高興,便連忙慫恿鬼麵說道:“看來有人有事找你。”
鬼麵聽聞此言,卻一言不發,扯著準備朝姬肜那邊走去。
謝檀驚訝的大了幾聲,“拽我幹嘛?”說完,又用求助般的目看著慕容墨,希他能夠阻止鬼麵。
可慕容墨得了那一條線索之後,匆匆忙忙的好像是有什麽事一樣,飛速的離開,夜楚涼自然也是要盯著慕容墨這一個督查案件的總員,很快便闊步走開。
天天不靈,地地不應。
謝檀隻好認命的點了點頭,隨他一起走到那姬肜的麵前。
姬肜的臉明顯是有些不好看,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朝著鬼麵行了一禮,這才低了聲音,有些不滿的說道:“屬下來找盟主,是有事要商談,盟主怎麽帶著這個外人來了?”
鬼麵聽聞此言,毫不在意的揚了揚手,這才又繼續說道:“最近盟中也沒什麽大事,你就直接說吧。”
姬肜點了點頭,忽然附在他的耳邊,低了聲音說道:“迷穀附近發現兵。”
“兵?”鬼麵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那地方有爹曾經布置過的陣法,若不能找到陣眼,也進不去。”
姬肜點了點頭,“隻是手下的人在附近發現了一些兵,在穀周圍遊,這麽多年以來,從沒有發現過兵,所以穀裏麵的人有些事驚慌失措。”
“看來這一次還真是惹了一個大麻煩呀。”鬼麵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謝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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