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這些人如果得到他們知道的消息,就一定會放過自己,小二想著,長長呼了一口氣。
謝檀卻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小二什麽都不知道,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也問不出什麽了,便使了一個眼,對平沙說道:“放了他吧。”
平沙聽聞此言,自當是遵命,手一鬆,那跑堂的夥計連忙恩戴德的離開。
等那人跑走之後,謝檀這才回頭問平沙,“你方才看到二樓有人嗎?”
平沙凝重的點頭,“有個人一直在二樓,我被迷昏之前還在的。”
謝檀聞言,低頭沉思。
這個人的出現也實在是太奇怪了,並不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現在更加疑。
小巷裏,傳來炊餅的香味,一一攪著心弦,秦樓豔曲,穿牆耳,八裏坡,平靜如初,可是暗地裏,卻是波濤洶湧。
站在小巷子的路口,遠青彌漫,炊煙寥寥,忽然又想起那個在林中刺殺自己的人,那個人上或許有一些線索,隻是可惜,那個人在襲擊自己之後,卻消失不見了。
他和粥鋪二樓中的人究竟有什麽聯係?
會不會是粥鋪二樓中的那個中年男子,發現自己的份不是他所想象的那個樣子,所以便派人殺人滅口呢?
謝檀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卻忽然有一計,此人若敢來殺,肯定會抱著必殺的決心。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變得十分的紛,謝檀心底裏,暗暗的下了決心,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平靜的一天又如此度過,謝檀在慕容墨的房間裏張了一眼,卻發現他還沒有回來,依舊保持著上午離開時的模樣。
輕輕地搖了搖頭,暗自嘟囔道:“究竟搞什麽鬼呀?”
說完,便將手裏拿著的鬥笠戴在頭上,不管慕容墨去了哪裏,要做的都必須得去做。
思及此,暗自鎮定了一下心神,鬼鬼祟祟的走了出去。
夜晚的街道十分的靜謐,街道上著一種古樸的味道,門前石子路被水洗刷的幹幹淨淨,芭蕉牆展著春天的花朵。
夜空之中,繁星點點,皎月當空,空曠的街道之上,行人寂寥,朦朧的月將的影子拉得極長,投影在黑的地麵上,風吹過,竟有一種詭異的覺。
謝檀心裏也不由得有些發寒,但還是猶自鎮定著心神,提著燈籠順著街道,哪裏偏僻哪裏人便往哪裏去。
經過酒館的時候,有人似乎抬起頭來看到了,輕浮的笑笑,“戴麵紗做什麽?是不是長得如同天仙,讓哥幾個看看啊。”
謝檀也不願意惹是生非,連忙低頭快步的走過,後的戲笑聲越來越遠,才鬆了一口氣,忽然有些想去義莊看一看,便快步朝著城門外走去。
現在這個時辰,城門口已經漸漸的寂靜了起來,幾個守城的衛兵靠在城牆上,不斷的打著瞌睡,聽見有人的靜,隻是抬起眼皮瞥一眼。
看見像是一個子模樣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麽晚還出城?”
謝檀點了點頭,這一般頭戴麵紗的打扮,也隻是作出一副掩人耳目的樣子而已,讓那些人相信,或許是自己一個人溜出來的。
看了一眼遠的天,暗夜如同幕布一般,披灑在天空之上,出了這城,天空似乎也不如城中那樣明亮了,遠是一片濃的叢林,再向西行走幾十米,便是那一個氣森森的義莊。
謝檀可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進去,隻是焦急的環顧了一圈四周,那個殺手不是要伏擊而嗎?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氣中忽然閃現出一肅殺之意,帶著淩厲的尖嘯刀鳴,刺破空氣,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度。
謝檀早就已經有所防備,後撤了一步,可就算如此,脖子上所戴著的那一枚鐵環仍舊發出被利刃劃過的聲響。
就是在那一瞬間,四個人突然從四角八方圍攏而來,手中雖然兵不均,可他們的目標卻是同一個人,那人見狀知道中計,連忙朝著韞玉的幫小兒去,大抵是看材小,好闖過去。
謝檀的心裏也不由得了一把冷汗,張的看著韞玉。
而韞玉卻毫沒有畏懼的神,雖然知道自己力量渺小,但還是會一起長劍努力迎上這一擊,竟教那個黑人的子呆滯了一會兒。
其實這一點點時間的空檔,其餘三人便已經追上前去,拿長劍指著黑人。
黑人是不敢,四麵都有長劍無論朝哪一方撞去,他必定會穿而死。
他咬了咬牙,正要狠心撞上一柄長劍的時候,謝檀卻走了過來,輕笑一聲說道:“你在叢林中追殺我,神出鬼沒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的真容。”
說完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的扯掉了黑人臉上的麵巾,在出容貌的那一瞬間,謝檀忽然一驚。
“怎麽會是你?”不敢置信的後退了幾步,月雖然朦朧,但是還是看到了這個男人的麵容,雖然普通,卻十分悉。
男人見狀,更加愧,正要撞上平沙的長劍,平沙卻眼疾手快的將長劍反手藏於後,男子隻是撞到了刀柄,嚨一疼,跪坐在地上。
“我真是沒有想到,普普通通在路上遇見了一個人,份也居然會如此詭異難測。”謝檀無奈的笑了笑,眼中卻漸漸有寒冰閃過。
“也沒有想到在這能夠遇到同門之人,看來小公子,不……或者是說,小姐也並非份平常之人。”中年男子寬闊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苦笑,有時候,有些事並非是他想做什麽便做什麽的。
現在他也不想在掙紮了,為了保護其他幾個同生死的兄弟,他已經將那個傷拖後之人人頭奉上,現在的他也隻不過是一個滿手鮮的劊子手罷了,生亦何歡,唯有一死,才能解。
或許像他們這樣的人。就不該有自己的思想,就不該生出這人生八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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