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卻在此刻醒了過來,不斷呼喚著懷中人兒“小姐,小姐醒醒!”
“是何方狂徒,競敢在道上縱馬,來人,於我拿下!”老夫人在陳氏的攙扶下,終於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連看都不看一眼躺在嬤嬤懷中生死不知的蕭嬈,將威嚴排了個十足,開口便是追究責任。
男子高座於黑馬之上,目卻隻停留在蕭嬈上,蕭家侍衛剛靠近他,就被兩名從天而降的黑人給打飛了出去。蕭老夫人見他這般無視於,心中惱怒異常,剛準備再人上前時,黑馬前的黑人亮出了手上的一塊刻有君字的玉牌,蕭老夫人嚇得連忙跪地“臣婦叩見太子殿下,驚了殿下神駿,還請殿下恕罪!”在場所有人在聽了老夫人的稱呼後,嚇得連忙跟著跪地請安。
太子沒有理會地上跪著的所有人,目鎖在蕭嬈上,時而憤怒,時而悔恨,時而憐憫,短短瞬息,萬般轉換。
隻見他緩緩地揚起手上的長鞭,卷著利風襲向人事不省的蕭嬈,就在嬤嬤驚訝地想覆上去擋住時,長鞭的鞭鞘在蕭嬈左肩鎖骨一掃而過,薄薄的襟被化開了一個姆指大的口子,一個若若現好似花形的胎記映了太子眼簾,如同一把利劍直了太子心上,疼得幾乎窒息,握鞭的手背青荕畢現,好似本就不控製一般。
嬤嬤在驚嚇之後,條件反地將蕭嬈擁了懷中,狀著膽子說道“太子殿下驚馬撞了我家小姐,並非我家小姐冒犯了殿下,難不,殿下還要殺人不!”
“孤殺,又待如何?”長鞭再度揚起,太子剛準備揮下時,腦海裏卻響起一陣咯咯笑聲,和那一句如歌如泣的話“南宮君安……若有來過,我定不禍害你了!咱們好好做一對尋常夫妻,可好……!”仿佛魔魘一般,讓他垂下了揮鞭的手。
“蕭家,很好……!”太子躍馬離去,卻隻留給了蕭老夫人四個字。直到馬蹄聲不見,蕭老夫人才領著眾人站了起來。
蕭嬈的嬤嬤連忙將放在一旁剛剛醒轉的元丹懷裏,跪在蕭老夫人麵前連連叩頭“求老夫人救救大小姐!”
蕭老夫人看都不看蕭嬈一眼,冷冷地地拋下兩個字“晦氣”,便被另外兩名蕭家小姐扶著回到了馬車上。
陳氏倒是留了下來,看了眼蕭嬈,眼中閃過一憐憫“陳起,準備輛馬車,將大小姐送回府,讓府醫給看看!”
“謝夫人”蕭嬈的嬤嬤連忙叩頭相謝,馬車很快空了一輛出來,嬤嬤拒絕了陳起的幫忙,將蕭嬈抱上了車,覺到尚有呼吸,嬤嬤與元丹丫頭卻忍不住地垂起了淚來。
馬車回了府中,府醫也來診過了一次,得出了無生命之憂的結論後,便再未出現過,蕭嬈在昏睡了兩天之後,方才醒轉了過來,願以為死裏逃生是件值得慶喝的事,卻不想迎來的卻全是家人的流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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