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眼睛本不聽使喚,一直在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就好像壞了的了水龍頭的開關。
我扇了唐陌天一掌,就跑了,沒想到他還追了上來,我自知是跑不過他的,到了下一個轉角,我躲了起來。
大概是聽到了我和唐陌天的靜,陸可然居然也追了出來,我躲在門後,一也不,我在想,也許他們一會就走了。
我約能聽到唐陌天跟陸可然的對話,雖然我一點都不想聽,理智上是這樣,但是我卻控製不住自己離開,不去聽他們說話。
“陌天哥哥,你來看我了啊?”先說話的是陸可然。
“啊,我聽醫院打電話說你醒了,然後我就趕過來了。”唐陌天聲音是一貫的清冷,我大概能想象出他的表,不,是麵無表。
“我能問你你是不是跟可馨說什麽了?”我突然聽到唐陌天提到了我的名字,我豎起耳朵想要聽清他們說啥,我等了一會才聽見陸可然的回答。
我聽的不真切,大概說的是,“你希我說什麽?”陸可然也沒有給一個明確的回答。
“陌天哥哥,你知道麽?我懷孕了。”接著又是陸可然的聲音。
我聽見唐陌天說,“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孩子是誰的?”陸可然質問唐陌天。
唐陌天大概是沒有說話或者搖了搖頭,反正我沒有聽到唐陌天說話,這一切隻能靠腦補。
然後我又聽到陸可然開口,“陌天哥哥,孩子是你的。”
接著又是長久的沉默,接著我就聽到聲音有些遠了,我的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唐陌天他沒有否認,沒有否認陸可然的話!
那是不是就是說陸可然說的都是對的,陸可然告訴我的那一切包括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這是真的麽?
這真的是真的麽?
外邊的那個男的曾經是我的男人,而現如今居然跟我名義上的妹妹探討我懷了你的孩子的問題。
這真的是一個玄幻的世界啊!
明明剛剛我們還一起開開心心的吃飯,他還關心我的一切,怎麽一轉眼的功夫什麽都變了呢?
我還模糊的聽到唐陌天說,讓好好養,剩下的事他理,最後好像還把陸可然扶回了房間。
我再也聽不下去,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醫院。
我今天是開車來的,我還想我現在緒不對,我就不開車了,本來想找個代駕幫我把車開回去,可是我發現我居然找不到了我的鑰匙,我翻了翻包,沒有,口袋裏也沒有。
算了,不找了,就那麽著吧。
我甚至還去醫院旁邊的沙縣小吃吃了一碗牛麵。
這個牛麵裏邊的可真大啊,這麽大塊,都快趕上勺子了,我嚐了嚐好像味道還不錯。
牛麵怎麽這麽辣啊,我覺得都要把我的眼淚辣出來了,真的好辣啊。
如果我告訴婷婷和安安我被牛麵辣哭了,們會不會嘲笑我啊,我好像都會嘲笑我自己。
我就這樣一邊哭一邊吃完了一大碗牛麵,要放在以前我大概是吃不完這麽一大碗的,我已經忽略了旁邊桌子客人驚詫的目,他們心裏想的是,大概這個姑娘是個傻子吧。
還好店裏的人不多,加上我就三桌,也是,這麽熱的天,誰來吃熱氣騰騰的牛麵啊,吃完一碗牛麵就跟做了一個汗蒸一樣。
我吃完了坐在那裏發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心裏想什麽,我隻覺得腦袋很,理不出緒的那種。
我看到我麵前做過來一個人,我甚至都沒有力氣抬起頭看看他是誰,對,就是沒有力氣,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想說話,不想理人,不想管一切。
可是我眼前的人,並沒有充分會到我的心,他甚至問我,“姑娘,怎麽了?”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我就沒有說話,其實我特想對他說,“您別管我了,您去忙您自己的事,讓我一個人靜靜。”
看我沒有說話,眼前的人歎了一口氣,我也終於看清眼前的人是個什麽樣的人,原來是個大叔,胡子還有點長,長到我想薅一把,我就盯著他的胡子一直看。
我想了想,這個人好像是這家店的老板,我以前好像也沒有在這吃過飯,怎麽還覺得這個人眼。
這個大叔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歎了一口氣,然後不再說話,轉回櫃臺拿了一杯飲料,放在了桌子上。
我呆呆的看著這瓶飲料,掏出手機掃了付款碼把飲料的錢給付了,然後離開了那家沙縣小吃。
我走出店才驚覺天氣好像特別熱了,我就這種在炙熱的太的照耀下,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我甚至能聽到蟬鳴的聲音,自己眼前鬱鬱蔥蔥的樹木,投下一片一片的影,影影綽綽的很好看。
走了一會兒我意識到我好像應該回家,才發現我走了相反的路,我回頭,走著走著,好像聽見有人在罵。
“你瞎了眼啊,沒看見紅燈啊,趕著去生孩子啊…”
我看見一個紋著大花臂的男人出頭,朝我罵罵咧咧的,我才意識到我闖了紅燈,我開始慢慢的清醒,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我不好意思的朝那哥們笑了笑,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失了…”
那兄弟聽了我的話愣住了,呆呆的看著我都忘記了說話,然後我也就沒再管他的反應,走過路口,打了個出租車回了家。
回到家,我又發現我鑰匙不見了,好像今天就忘記帶鑰匙了,我有點想罵人,這一天天的過得啥日子啊。
我給小區業打電話,告訴他我忘記帶鑰匙了,他說,過一會兒他就給我送鑰匙。
於是我就蹲下了,我覺得自己好累啊,我覺得我蹲著蹲著都快睡著了。
開鎖的人怎麽還不來啊?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呼喚,小區業的人終於來了,看著他滿頭大汗,大概是著急忙慌的趕過來,我很激,讓他進門喝杯水。
他一臉寵若驚的說,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