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聽人家說不,是我們這小小的寧康縣就有三家,這一府十八縣還不知道有多呢。你在街上瞧見的哪些還在營業的糧莊,那都是馬知府家的。地方員都不敢管,糧價一天天的上漲,老百姓吃不起飯,這啃樹皮的都有”頭佬一提起過往的傷心事,這憂愁湧上心頭,端起一杯酒,猛的灌了下肚,服也因為喝的太急,弄了。
“這個殺千刀的馬如是,吃的腦滿腸的,這治下的老百姓死不知多,真是個混賬東西!”令狐湛憤怒的一拍桌子,嚇得三兒差點被鴨骨頭卡住嚨。
“哎喲~張兄弟,咱這在這裏罵就好,在外麵可別這樣說。這十八縣那是遍布了馬如是的眼線,這要是被哪一個賊人聽到了,那可不得了!”連頭佬這個漢子提到馬如是都有些害怕,這馬如是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能讓這遠離荊州知府將近一百裏的地方,老百姓都有些怕他。
“怎麽,他的勢力還蔓延到了整個荊州府不?哼,有本事他我家爺試試,非要將他筋剝皮不可!”小六有些憤慨,一聽到有人敢他家主子,瞬間就不答應了。
“小六,怎麽說話的,說得好像我可以殺了他為老百姓們報仇一樣!這是在外麵不是在家裏,不能如此放肆,說話注意分寸!”令狐湛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將自己的份說了出來,連忙瞪了他一眼,讓他識相的閉。
“張兄弟真想對付馬知府?”八字胡探出子,問道。
“是啊,兄弟我這拿了人家縣太爺的募賓錢,總不能不給人家辦事吧。現如今這大水已過一個多月,可這災毫未減。縣太爺委派我全權清查這縣裏頭所有的有錢人,想要讓這些有錢人吐出些錢來,也好向朝廷差不是?可兄弟這查來查去最後隻查到了那糧莊上,兄弟初來乍到的,知道人家有錢可就不知人家有什麽來頭,這要是搞砸了,別說這飯碗沒了,想那縣太爺也不會輕饒了兄弟。
這不,縣太爺說隻要辦好此事,就會給兄弟一千兩銀子,你們看這是五百兩銀票,縣太爺說了,這是定金,隻要幫縣太爺查清楚這糧莊有什麽突破口,那麽剩下的五百兩銀子就會到手。兄弟想啊,你們三個都是老江湖了,這有福同有難同當,,我把你們當兄弟,你們可要幫兄弟啊”令狐湛以假真,還真從懷裏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頭佬和三兒都不認識字,隻有八字胡還看得懂這“五百兩”這三個字,拿起來看了許久。
“縣太爺給的絕對沒有錯,隻是張兄弟啊,這事我們伏虎兄弟可以協助你辦,隻是這錢能不能……”八字胡支支吾吾的,有些難以啟齒。
“哎~二哥這是什麽意思嗎?有什麽話不能直說,支支吾吾的,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令狐湛現在可以去闖江湖了,這出手大方,而且還有錢可以任意揮霍,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那也是江湖中人必備的,豪俠氣概。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張兄弟,你看這縣太爺給了你一千兩,我們哥幾個協助你做事,這辛苦費可不可以給一些?”這是要錢呢,八字胡重錢,而頭佬重義氣,三兒有些膽小、貪婪,但是這三個人都沒有什麽壞的心眼,不會出賣同伴。
“喂,老二,你這是幹什麽,人家張兄弟不就是來找我們哥幾個幫個小忙嗎?你至於這樣要錢嗎?是兄弟意重要,還是銀子重要?”頭佬一拍桌子,對他大吼。
“大哥,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哥幾個著想嗎?你看這張兄弟已經有了縣衙的鐵飯碗了,我們呢,還守著這破爛的城隍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出頭之日。大哥,難道你想一直守在這裏嗎?家徒四壁,這天氣日漸轉涼了,咱們總不能不遮度過這個冬天吧!”
頭佬想了想也是,他說的沒有錯,即使朝廷賑濟了,可這寧康縣的經濟一時提不上去。哥幾個有沒有什麽過人之,小小習慣了,這寧康縣又還有哪一個店家願意接他們呢。頭佬看了看這兩個兄弟,因為腸轆轆慣了,這臉上有了些許菜,若不是令狐湛今天帶來酒,可能今晚他們又要出去看看這酒樓有沒有什麽剩飯剩菜了。
“好了好了,兄弟們別吵了,我今天來還有一個意思,就是這錢啊,我不要!就像胡子兄弟說的一樣,我已經有一個鐵飯碗了,可你們哥三個不一樣。這一千兩銀子,咱們兄弟四人分,我隻要二百兩銀子,其餘的都是你們兄弟的,如何?”令狐湛也算是仗義,這一千兩銀子他隻要五分之一,將大部分全部留給他們三個。
八字胡激涕零的看著他,“張兄弟,你真是上天來拯救我們哥幾個的活菩薩。你放心,從今天開始你的事就是我們兄弟的事,這事一定會幫你查清楚。我們三個在這寧康縣混了三十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是啊是啊,張大哥,你可真大方啊,嗬嗬,來三兒敬你一杯”三兒端起一杯酒,這作勢要敬他,卻被擋住了。
“三兒,我來問你,你拿沉香木去當,到底當了多兩銀子!”令狐湛嚴肅的問道。
三兒這下慌張的差點想鑽進這破椅子裏去,本以為想著回來以後就去將埋起來的五十兩銀子取出來的,可結果不知道是哪一個挨千刀的將銀子走了。此時令狐湛突然問了起來,到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三……三百兩啊,這大哥和二哥都可以證明啊。這縣太爺也說了是三百兩,難不是我吃了不?”三兒有點做賊心虛。
“你可要說實話啊,我這裏有五十兩銀子,跟你藏在城隍廟牆後很像啊。你看看是不是這一錠?”令狐湛朝小六手,這小六連忙領會將銀子放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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