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時間回教室,被這麼一耽擱,自然就遲了。
好在是理老師的課,謝一唯又是課代表,老師自然會寬容些。
他坐下之后就看書,能覺到旁邊霍珩的注視,但他是忍著沒轉過去。
下午謝一唯也沒和他們一起吃飯,隨便找了個理由含糊過去了。
霍珩從理課開始到下午放學也一句話都沒說,謝一唯不吃飯他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依舊什麼都沒說。
利用大家都去吃飯的時間,謝一唯空把那封書給看了,孩子的文筆總是細膩的,字也寫得很好看,連紙張都香香的。
謝一唯看完,心里面高興是高興,但沒有太大的波折,就像今天看著那個生的表白,他也只是一點點的張而已。
和第一次收錯書相比,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
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歷,謝一唯看完書就把它好好收起來了。
晚自習下了課,謝一唯是第一個沖回去的,一騎絕塵,只留背影。
鄭宇站在霍珩旁邊,見霍珩臉不好,試探道:“珩哥……”
“沒事。”霍珩收回視線:“走吧。”
謝一唯都不和霍珩一路的,他趕回去幾下收拾好,準備上床睡覺。
只要上床睡覺了,就可以避免講話。
半路上,吳耀手,偏要拉著鄭宇去打十分鐘的籃球。
秀太會看臉了,最近謝一唯和霍神正在冷戰,他又不是企鵝,本來就夠冷了,這一回去,可不得被凍冰?
思考了一秒鐘,他決定和鄭宇他們一起去打球。
最后只剩霍珩一個人回去。
到寢室的時候謝一唯已經上床了,他沒說話,只是去給他泡了一杯牛。
謝一唯聽著靜,知道是他們回來了,就在那兒裝睡。
霍珩泡好牛,坐在謝一唯床邊:“給你泡了牛。”
謝一唯聞到了牛的香味,但他是睡著了,不能睜眼的。
“唯唯,”霍珩:“我知道你沒睡。”
謝一唯裝死。
霍珩出奇地有耐心:“要我喂你嗎?”
謝一唯:“……”
沒辦法,裝不下去了,他這才了。
轉了個,然后坐起來,卻沒手接,他發現鄭宇和程秀都沒回來:“我不想喝,我跟你說過了的。”
霍珩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什麼話都沒說,謝一唯一想到這寢室里就他和霍珩,他就是忍不住,端過來幾口喝了下去。
“好了。”謝一唯把杯子遞給他:“我想睡覺了。”
霍珩沒走,道:“你今天上課遲到,干什麼去了?”
這要是以前問他,說不定謝一唯出于想炫耀的心理可能就說了,但現在不一樣,他沒必要什麼事都跟霍珩說。
“我有我的事,”謝一唯:“私事。”
“私事?”霍珩看著小朋友因為心虛而飄忽不定的眼神,笑了笑:“那個孩子給你的書,下午的時候看了嗎?”
謝一唯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霍珩沒回答他,只是傾向前,靠近了些,道:“寫的有什麼好,你想聽什麼,我都給你寫,嗯?”
謝一唯朝后躲,偏了頭,他知道霍珩是什麼意思,心里糟糟的:“那不一樣的,我、我喜歡孩子。”
霍珩的眼神一下子暗下來:“喜歡孩子……所以呢?你是覺得,別人寫的你珍惜,我寫的就無所謂嗎?我的就不值錢?”
這明明就是換概念。
兩者之間怎麼能夠一樣呢?
霍珩在瞎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眼前的都被霍珩給擋住了,后面也抵住了墻,謝一唯都沒地方躲,霍珩咄咄人,他有些急了:“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霍珩臉冷:“你這幾天在躲什麼?”
霍珩明明知道,就是要他說。
謝一唯覺得有些不過氣,他有點張。
他沒回答霍珩的話,難道霍珩看不出來他這是在給彼此找臺階下?
為什麼一定要都說出來呢?
倆人就這麼對視著。
過道里有些吵鬧聲,和他們之間的安靜形了鮮明的對比。
持續的僵持。
突然——
“砰!”
玻璃杯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謝一唯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朝后了一下。
“碎了。”霍珩神很淡,蹲下去撿了一塊兒碎片,握在掌心里,尖銳的疼痛讓他稍稍安定下來,他用另一只手了謝一唯的頭,很溫的:“不問你了,早點睡。”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掉馬。
第53章 面目
睡是不可能睡的,謝一唯可頭疼了, 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就了這樣子。
秀和鄭宇回來后也敏銳地發現寢室里的況又不對了, 話都了很多,草草地收拾了一下, 就各自上床了。
第二天霍珩像沒事人一樣, 和以前僅有的幾次突然變臉相同,他不主提起,行為和以往又沒了差別, 謝一唯也不是很想逮著一件事深究,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但他還是要解決書的事。
謝一唯從孩兒的書上找到了聯系方式, 知道了孩的名字, 夏云云, 很可的名字, 不過竟然是和謝一嘉一個班的。
但謝一唯不會把對謝一嘉的不滿轉移到其它人的上, 這個孩子又沒有錯, 更何況還喜歡他。
加了聯系方式, 謝一唯便試著和人家聊天。
他從來沒有談過, 對這種“第一次”的覺也很新奇,夏晚晚又是一個非常健談的孩兒,其實他們之間很談那種真正的, 因為年紀相仿、績也差不多,所以談的都是喜歡看什麼書、哪道題怎麼做、哪套卷子更有挑戰之類的。
一個星期下來其實沒見過幾面,就是隔著電話,發發消息而已。
謝一唯覺得自己是喜歡孩兒的, 就算他對霍珩再好,那也不是。
更何況遇到了那麼多糟心的事兒,每次都是男的想對他怎麼怎麼樣,發生了這麼多次,哪兒能不對兩個男的談有點影啊。
霍珩對他還是有想法,謝一唯能覺的到。
他并不是排斥霍珩,只是覺得他自己并不了解霍珩,也沒那個能力去了解他。
最開始他出現在霍珩邊,倆人已經相了這麼久了,但謝一唯卻從來沒有看過霍珩。
更可怕的是,霍珩也許、可能,格還是朝黑化那方面發展了,雖然現在是不太明顯。
這就讓他形了一種煩躁又自卑的心理,這麼長的時間,他剛穿書時的信心滿滿,干了這麼久其實啥用也沒有,霍珩還是朝著那方面發展,而他也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再去幫助霍珩了。
乃至于現在和霍珩相起來都不自在了,他力很大。
所以這時候夏云云的出現讓他到放松,他不再去想霍珩,不再想霍珩對他的那些復雜的,只需要和夏云云討論一些他們兩個都興趣的話題。
兩天時間下來,謝一唯的笑容明顯多了些,和周圍的人該說話的說話。
劉薇薇覺得他的神好了很多,但那倆人之間的關系還是白熱化,便問他:“崽,你和霍神這是怎麼了啊?都快一個星期了也沒見你們說兩句話。”
謝一唯:“我們有說的,只是很。”
他放松的時候也會試著和霍珩說,不過霍珩每次看起來心都不好,沉沉地盯著他,久而久之,謝一唯就不怎麼想和他說了。
這可不能怪他。
晚上睡覺前霍珩還是會泡牛給他喝,雖然謝一唯說了很多次不用,但霍珩一直堅持。
最開始的時候謝一唯還習慣著霍珩給他穿服穿鞋,每次都穿到一半了他才想起來不對。
所以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