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西瓜[鄭×安]
而在裴向雀和陸郁度假的這一段時間,安知州趁著暑假的空閒,又問了一遍老師關於裴向雀來之間的資料,甚至親自去了一趟青年救濟中心,借著咨詢的名義,他見到了那位吳老師。
那位吳老師和藹可親的,詳細地介紹了這個項目的啟和建設的過程,並且人數已經全部訂了下來,有的名單可以考據,可供社會上的監察人員查證。說話滴水不,至安知州捉不住什麼馬腳,最後若有所思地問:「那,這個項目是哪個單位發起的?」
按照裴向雀的生活水平安置這麼一大批青年需要耗費的錢財肯定不,到底是誰那麼好心?
吳老師的笑容一僵,很快反應過來,遮遮掩掩地說:「當然是由社會各界好心人士共同發起的,旨在幫助無依無靠的青年。不過這份名單是部資料,不能拿出來的。」
安知州的觀察細致,沒有錯過一閃而過的表,暗暗記了下來。可吳老師說完這句話,可能已經察覺到他不是單純來咨詢問題的,找了借口離開了咨詢室。
頭頂著炎炎烈日,安知州走出青年救濟中心,也不算一無所獲。至得知了確實有這個項目,而且這個項目的要求與裴向雀經過修改的資料一致。裴向雀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是沒有資質得到這個救助的。那麼,裴向雀到底是被誰改掉了?為什麼改掉了?
到底是為了什麼?安知州的腦海裡浮現一個人影,是在裴向雀的家裡看到過的那個陸先生,又搖了搖頭。
他想了一會,走到公車站,給背包裡幾分暑假作業的主人發了短信,約定了時間送過去。忙完了這一筆業務,安知州多了兩百塊錢,難得捨得買了個個大皮薄的西瓜,讓人剖兩半,一半送給陳爺爺,一半帶回家。
陳家在樓下,安知州站在門前推了推,沒關,說了一聲就直接進來了。他回來的晚,看了一眼大廳的時鍾,隨口說:「陳爺爺,鄭哥的電視劇到時間了,您忘了嗎?」
往常到了這個時間,陳爺爺都固定守在電視機前面看他親的英俊外孫的電視劇。
陳爺爺正坐在靠窗的籐椅上,聞言虎著臉,「小州你瞎說什麼,誰看什麼電視劇。」他老了,臉皮上滿是褶子,看起來倒是一本正經。
安知州還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只聽到屋裡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我都回來了,你們一老一小也不用在電視裡睹思人了,直接看著我本人不就好了。」
陳爺爺和安知州兩個人都是心,從來都不和鄭夏說還看他的電視劇,提起來還要裝作嫌棄,都是瞞著鄭夏看的。沒料到這一次他突然回來,陳爺爺被逮了個正著,還裝模作樣地說是偶然換到了這個臺,安知州無意間口而出的話卻打破他的謊言。
安知州惱怒,「沒有的事!」
鄭夏從屋裡走出來看著才從外面回來的安知州,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黑亮的頭發漉漉地搭在臉頰上,皮雪白,紅潤,下尖尖的,小模樣特別好看。
鄭夏一怔,走向前幾步,接過他手裡的西瓜,「你們倆都說沒有就沒有吧,趁這個機會多看我兩眼啊。我去切西瓜。」
陳爺爺的年紀大了,即使是在最炎熱的夏天西瓜也不能多吃,就嘗個味道,略吃了幾口。鄭夏還在切西瓜,中間最紅的那一塊留給了安知州,還一邊說:「鄭哥疼不疼你?西瓜最甜的部分都給你。」
安知州在心裡想,西瓜是自己帶回來的,可這句話還是咽了下去,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只拿了一塊,剩下的都往鄭夏的手邊推了推。
鄭夏很明白他的小心思,也不拒絕,反而接過來吃了起來,「嗯?安安也曉得疼鄭哥?」
安知州瞬間就紅了臉,像是個紅了的西紅柿,稍稍一,薄薄的表皮就破了。他死死低著頭,掩飾自己的臉紅,小口小口地吃著西瓜。
鄭夏和安知州兩個蹲在廚房的垃圾桶旁邊吃西瓜。他這個人沒什麼架子,雖然是偶像劇出道,而且靠著英俊的臉一炮而紅,為當紅小生。但是特別能吃苦,在正當紅的時候去拍了一部文藝片磨練演技,為了拍那部片子在深山裡待了三個多月,沒埋怨過一聲。因為好說話,能吃苦,從來沒什麼脾氣,在圈人緣口碑都很好。
過了好一會,安知州小聲地問:「鄭哥,你這次突然回來干什麼?」
鄭夏瞥了他一眼,打趣著說:「你真是個小沒良心,為了你的事特意回來一趟,你還問我為什麼?」
安知州的聲音更低,「查到了嗎?」
他在網絡上查了「陸郁」這個人,只找到了上次工程開工的那條新聞,別的再多的就查不到了。安知州是個學生,也沒有別的門路,只好拜托在娛樂圈的鄭夏,看他有沒有辦法。沒料到這次鄭夏會特意因為這件事回來。
安知州眨著眼,纖長的睫像小蝴蝶似的扇了扇,「鄭哥這麼忙,特意為了這件事……」
鄭夏忍不住看安知州,他細長白皙的手指上沾了淡紅的西瓜水,正在一旁慢慢拭,漫不經心地回答,「怎麼會特意為了這件事,還有更重要的。」
紙質文件已經整理好放在文件夾裡,鄭夏走到房間裡拿給他,心頭滿是疑問,「安安,你怎麼會要查這個人?陸郁這個人,背景太深。」
安知州聽了這話不自覺地皺著眉,「他……我在一個同學家裡看到過他,和那個同學關系好像還很好。我總覺得,有點問題。」
他把文件放到書包裡,和陳爺爺打了個招呼,站在門前準備上樓回去,鄭夏倚在玄關,輕輕揪了一下他的領,拉他回來。
安知州頓下腳步,偏過頭,下抵在肩膀上,出的側臉眉梢稍稍挑起,看似冷淡的眼裡含著人的溫。
不免讓人心神移。
鄭夏總覺得自己昏了頭腦,在圈子裡多好看的年沒有見到過,可偏偏看著安知州花了眼,他的年紀還那麼小,瞧起來什麼也不明白。
他微微笑了笑,松開手,了一下安知州垂在後頸的烏發,「明天早晨七點,下來到門口等我,找你有事。」
安知州點了點頭,心裡莫名地湧出歡欣,一刻也不停地跑到了樓上,大力地推開門,倚在牆壁上。
安鎮聽到靜,難得一次從房間裡扶著椅出來,面沉,怪氣的,「喪門星,你怎麼這麼高興?不會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吧?」
他的臉是近乎慘白,沒有一,拎著半個西瓜的手哆哆嗦嗦,好半響才答應了下來。
「我記得的。」
他怎麼會忘?這輩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