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被大家調戲,親狗也不是,不親也不是。
冉樺使勁桀桀,狗不去,就是不去,不和大家玩了。
我尋常頭痛的時候,狗也守著我不走;這會兒愈發不走,像是能看懂別人沒安好心,準備欺負它爺倆。
半天不,大家都起哄,一回頭,殷亦桀不見了,白費功夫。
臺上的賓客,還有一些人沒,但每桌大概都換了一下。
主持和冉樺繼續票,談寶銘在一旁打快板,三哥將十二哥過來,讓他在一旁拉小提琴助興。
十二哥就站在我們旁邊拉,低回的音樂,優雅略帶憂鬱的氣質,將氣氛再次調整的很抒。
不一會兒,中央立柱再次升起來,在我們後,響起鋼琴的聲音。
我回頭看一下,是談樂天,換了一禮服,帥氣優雅的王子,立刻將十二哥比下去。
但談樂天王子,永遠擺不了上邦大國太子的尊貴之氣;而十二哥,隻能是小柄諸侯世子,偏安於自己的角落。
實際上,我不懂鋼琴,太高雅了。
雖然十二哥偶爾會給我放各種雅致的東西,從鋼琴、音樂會到各種古典音樂;但我還是不懂,隻能聽出來,比較舒服。
但是,我的頭,有些不舒服。
低下頭,我聽見如水的聲音,在腦海漾。
那裏,有淘氣的公主,和上國太子,無可比擬的氣勢。
他們走到哪裏,就是主宰。
但是,有個人,一直小心的陪著我,不讓我到傷害。
我不確定他的保護是否有效,但他一直都在努力,哪怕隻是牽著我的手,讓我不要害怕。
我知道那是誰的手,我也知道,他做了很多很多事;我也知道,我的今天,和他息息相關。
我還知道,過去的風雨,已經過去,我們還有未來可以期待。
忽然,鼻子有些酸,我想哭……我覺得應該哭一下,雖然我不會。
“寶銘,別淘氣,來……”談樂天的聲音在我背後淡淡響起,溫文爾雅,讓人到卑微。
“嗯。一首《love-is-blue》,送給妝可人小妹妹。Bule,是憂鬱,更是純淨的天空,和包羅萬象的大海。天空,要的晴雨雪;大海,要接的風平浪靜與惡浪滔天。,很簡單,簡單的音符,拚湊他的心跳,跳在你的耳邊,在你麵前從不虛假。,是一隻手,拉著你,去往你永遠不擔心的地方,那裏,就是快樂。”
談寶銘的聲音很幹淨、明亮,猶如午後照的古井裏洗滌而出,閃閃發亮,帶著神的,讓人到幸福。
的鋼琴,彈得也很好,覺,每一下都敲在心坎兒上。
我低下頭,玉壺冰拍了拍我肩頭。
我沒事,隻是覺得……有什麽悉的東西爬上心頭,我唯恐驚了,回頭又頭疼,打攪別人的興致。
我喜歡沉靜在自己的世界慢慢,從空白到漸漸有靜。
海風輕輕的吹,海浪輕輕的搖,海水鹹鹹的味道。
我好像漂浮在海裏,被魚兒咬了腳趾頭;有人我的腳,安我一下。
似乎,又聽到唰唰的聲音,是夜裏海睡著以後安靜的呼吸,猶如他的心跳。
他心跳的頻率……我很悉,閉上眼,我就覺又回到了他懷抱。
他的手,很有力,將我丟進兇惡的海裏,又將我撿回去,似乎隻是一個遊戲。
我,不止一次想起了海,我肯定和他去過,或者,他就是我的海,他就是我的藍。
藍,很安靜,一遍遍的重複,簡單的旋律,伴隨著回憶的浪,敲打著,他給我的海,唰……唰……我不再聽到別人的聲音,和塵世的喧囂。
我仿佛牽著他的手——是他牽著我的手,慢慢走在銀的海灘,他走在前麵,我走在後麵……那就不是牽著手,牽著手沒辦法一個走前一個走後,那是,他走前,我走後。
他留下一個個或深或淺的腳印;我的每一步,都踩著他的腳印。
回頭,世上並沒有我的腳印,也不全是他的腳印,而是……我們腳印的疊……
“如果……海浪將咱們船掀翻了,你還喜不喜歡海?”
“海那麽大,我這麽小,都不知道避著我一點兒,將我掀翻,痛恨之。”
“可是……天要刮風還要漲……”
“那不會別刮風別漲啊。”
“可兒……”他似睡著了,我都帶著睡意。
“可兒……”他輕聲,大手穿過我的長發。
“可兒,我的可兒……”他低低呢喃,齒間,都是夢囈。
“喜歡海枯石爛嗎?”
“海枯竭了,那咱們就不用坐飛機大老遠的來了。”
他我,他也知道所有的風浪;我們的船終於翻了……大概,海也枯竭了,於是我們的船也擱淺了。
我們僥幸的幸存下來,於是才有了今日的……一切。
那個麗的孩,總親切的我“小妹妹”,臉上總洋溢著笑容。
但是,曾說,“年不識愁滋味,上層樓,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還說:“我也是人所托,順便來玩玩……”
一定是個故事比我富的人,今日在此,也一定不是偶然,“人所托”……總是將事說的輕描淡寫,將事做的輕描淡寫,輕輕鬆鬆;但背後……我似乎覺得,當日的事,大概真不值得愁;因為我現在的狀況,才比較讓這麽多人擔心。
不過,我覺得也不用愁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而且,有他,我想我也不用……我相信他,我知道,“他”——就是殷亦桀,永遠都是!
我們之間,就如同海,不能簡單的用一點喜好來判定;或許,任何語言都解釋不不清的。
即便如此,我也能清楚的覺到,我喜歡他,我喜歡和他在一起。
那是……來自靈魂的眷。
“可兒,難嗎?”耳畔傳來他著急的問候。
我抬頭,靠在他肩頭,關了麥,問他:“我沒事……你怎麽來了?”
殷亦桀握了握我的手,我額頭,不知道他憑什麽能出我的頭痛,但他就是很認真的了,覺沒事了,才說:
“剛玉說你一直低著頭,沒什麽靜,我過來看看。”
我說:“妍姐姐陪哥招呼客人嗎?四點了,這邊什麽時候結束?那邊什麽時候開始?”
阿龍剛才隻給我大致講了出場和這邊的況,別的都是個大概,我不知道有沒有變。
大型活經常會有臨時調整,我看殷亦桀,他最清楚。
殷亦桀看著我,聲道:“貴客都去休息了,大家也歇一口氣。這邊一直要到晚上十點,七點鍾亮燈,整個華蓋亮起,那邊七點半開始。這邊四點半休息,咱也去歇會兒,好不好?”
我想了想,點頭,他天天忙,都不知道早上什麽時候起來的,他比我需要休息。
我說:“我想起海了。好像,你走在前麵,我跟著你。你說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殷亦桀眼睛亮了好多,看著我,滿足的嗯了一聲,說:
“以後你說想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好不好?隻要我可兒喜歡,以後我不會再拘束你,也不會欺負你。”
我說:“海枯了,我們的船翻了,人沒溺水,摔了個跟鬥又爬起來了。”
玉壺冰過來嘀咕:“小可人,你記憶沒回複,詩意先恢複了。是不是和十二混多了落下的病?”
我看了看,他搭了個小凳子在我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