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弟弟結婚,我這個做大哥怎麽可能不來呢?」秦友翰兀自端起酒杯,笑得滿麵春風,他說話的時候,不覺朝蘇小曉看了眼。
蘇小曉被那樣的眼神看得一個激靈,這位真的是秦瑾墨的哥哥?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而且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怎麽著一子寒意,讓人覺得怪不舒服的。
雖然心裏疑連連,蘇小曉還是很禮貌的與他了杯,「大哥好,我是蘇小曉。」
秦友翰笑得更深了,他仰起脖子將酒杯喝個底朝天,大聲說道:「弟妹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兒。」
嗬嗬……
蘇小曉勉強維持著微笑,這時,聽見旁邊有人打招呼,一把拉著一直冷淡的秦瑾墨走到了另一桌。
不過沒走兩步,蘇小曉的目就與轉過來的薄克東對視上了。
本能的腳步一滯。他竟然還真的來了……
薄克東端著酒杯走到兩人麵前,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穿著婚紗,麗人的蘇小曉,久久不曾挪開眼睛,直看得蘇小曉渾不自在。
秦瑾墨一把將拉到了後,語氣不善的說道:「薄大公子,這位可是我的新娘子,收起你那種覬覦的眼神!」
薄克東端著酒杯的指尖不由得用力握,他努力剋製住自己的緒,「小曉,祝你們新婚快樂。」
他的語氣裏毫沒有祝福的意味,顯得那麽的不甘心。
蘇小曉將頭轉向了一邊,不敢看薄克東,害怕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心虛,不過自己是為了哄秦瑾墨開心,才默認薄克東來參加的,現在看來適得其反呢!
不過才不要告訴秦瑾墨那個大傻蛋呢!誰讓他惹自己生氣的。
秦瑾墨的語氣冷漠,象徵的舉了一下酒杯,「謝謝。」
這邊三人在一起的場麵引起了不人的注意,雖然大家沒有明目張膽的朝這邊看過來,但都有意無意的朝三人瞥來,甚至還同邊的人竊竊私語著。
秦瑾墨本不想和薄克東過多糾纏,他拉起蘇小曉的手,快步離開薄克東旁。
看著兩人並肩攜手走到了另一桌,薄克東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
小曉穿婚紗的樣子真的很,他當初怎麽就沒有發現呢?如果……那時候他沒有和分手,那麽現在在他邊的就是小曉了吧?
他竟然親手葬送了他們的!
薄克東越想越煩悶,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他的腦袋也開始迷糊起來。
在酒的作用下,他終於將蘇小曉為別人的新娘子的事實,暫時忘記了。
敬完所有的來賓,蘇小曉覺得自己的腳都快要斷了。
早知道就不要選這麽高的高跟鞋了嘛!
蘇小曉好不容易得空坐下來,正準備拿起筷子吃兩口菜,卻看見一位保安模樣的人徑直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保安直接在秦瑾墨邊停住腳,然後低頭跟他耳語了什麽。
蘇小曉看到秦瑾墨的臉驀地一變,還沒有來得及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見秦瑾墨一下子站了起來,幾乎是狂奔著跑了出去。
婚禮宴會上,新郎拋下新娘子一個人匆匆的跑掉,這讓現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來賓們紛紛放下碗筷,一個個站起來,朝大門外張,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有些人更是迫不及待的跟著秦瑾墨追了出去。
一時間,婚宴現場變得混不堪。
蘇小曉隻覺得腦袋一陣轟鳴,獃獃的站起,忍著腳痛踩著高跟鞋也奔了出去。
大門口的噴泉邊上聚滿了人,當蘇小曉分開人群走近時,看到噴泉水池裏的水都染了鮮紅,而噴泉邊上,秦瑾墨正懷抱著一個渾漉漉的人,滿臉的驚慌失措。
人一頭秀髮被池水打,淩的披在肩頭,的臉蒼白如紙,雙目閉,整個人如一片落葉般顯得毫無生氣。
蘇小曉一眼就認出這個人就是在醫院見過的雪,秦瑾墨的初人!
讓蘇小曉覺到恐懼的是,雪竟然穿著一鮮豔的紅嫁!想做什麽?難道得知秦瑾墨跟自己結婚,不了,所以穿著嫁來這裏自殺了?
蘇小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呆愣的站在那裏,手腳冰涼,整個人都忍不住抖起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的孩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尖聲了起來:
「是不是死了?」
「太不吉利了!竟然在別人的婚禮上自殺……」
「天啊,好多的,我要暈倒了!」
「閉!」秦瑾墨驟然回頭,冷冷掃了那些尖的孩們一眼。
現場越發的混,保安們已經全部趕來,阻止圍觀人群靠的太近。
「快去救護車!」
而此時的秦瑾墨已近乎抓狂,他嘶吼著對圍上來的保安們說道。
保安們接到指示,慌忙的撥打急救電話。
但是秦瑾墨似乎等不及了,他懷抱著昏迷不醒的雪忽然站起來,飛快朝停在大門口的婚車走去。
秦瑾墨將雪安置在副駕駛座位上,然後自己也坐進了車裏,片刻後,車子便發,然後很快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蘇小曉獃獃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連轉離開的勇氣都沒有了。
剛為丈夫的男人,開著他們的婚車,在眾目睽睽之下送初友去了醫院。而這個還穿著婚紗的準新娘,卻被無的拋棄在這裏,讓所有人看的笑話。
蘇小曉沒有哭,相反,的邊竟然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老天是不是看最近活得太幸福了,給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秦瑾墨走後,來賓們也漸漸散了開去,誰也不敢上前去勸蘇小曉,就像是一個被棄的新娘,獨自站在冰冷的噴泉池邊。
過了許久,蘇小曉終於緩過神來,重新邁裝飾得喜慶無比的大廳,可是新郎都已經不在的婚宴現場,賓客們早已走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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