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雲北山,王爺知道怎麽走嗎?”
羅瑞兒將自己的手放在馬廄的馬草上,眼神時不時瞥向遠有些嘈雜的沙場上,滿臉的不悅。
“倒是不清楚,怎麽?”
“不清楚還不趕離開這大營,再過一會兒,你連這些人的馬尾都看不見了!”
雲朔和羅瑞兒相的時間越長,覺得羅瑞兒那些尋常的子不同,就衝著那手賭技,雲朔看了看拉著羅瑞兒拉著自己的手,一臉的無奈,匆匆忙忙的將手裏的藥膏放在書案上就跟著羅瑞兒出了大帳。
還沒走出大帳兩步,就見著拉著自己走在前頭的羅瑞兒形猛的一頓,雲朔還沒來得及停住邁出去的長,一腳就踩在了羅瑞兒的寬大的外袍上。
“啊~”
羅瑞兒一聲驚呼,一屁坐在了地上。
“瑞兒!!”
雲朔幾乎下意識的就手將羅瑞兒從地上拉了起來,去還是沒來得及避開軍營裏巡邏的人的視線。
“八王爺!”
“見過八王爺!”
羅瑞兒順著聲音看去,就看見已經上馬準備前往麗雲北山的陳麥猛地掉轉馬頭向自己和雲朔看了過來。
“咳,本王來這麗雲也有一段時日了,在這大營待得有些煩悶,倒是不知道陳將軍可否為本王帶路,也好讓本王親自去會會這賊寇,陳將軍意下如何?”
“這.......”
陳麥邊的親隨聽著雲朔的話,神一變,剛想說什麽就被陳麥一個眼神止住了。陳麥翻下馬,衝著雲朔抱了抱拳,隨即開口說道:“王爺,這邊關天氣變化無常,若是八王爺隨軍而行,末將唯恐王爺貴有恙,煩請......”
“那就算了,我同王爺剛好要回縣城一趟,本想著同陳將軍一同出兵也好領略一下這麗雲風,不過既然這天氣變幻無常,我同王爺還是先走為好,王爺你說呢?”
羅瑞兒看著陳麥的神,手拽了拽雲朔的袖,衝著雲朔揚起了小臉,使了個眼。
“都聽瑞兒的。”
“那王爺,我們走吧~”羅瑞兒相當狗的給雲朔整理了一下帶,向馬廄走去。
雲朔衝著陳麥點了點頭,不不慢的跟上了已經跑遠的羅瑞兒,若是在羅瑞兒軍帳裏的話沒被這麗雲守軍聽去,那這位陳大將軍怕是真的有問題啊!
“末將恭送王爺!”
雲朔剛走到馬廄,就看見羅瑞兒鬼鬼祟祟的一手抱著馬廄的柱子,一手拿著馬草向父皇賜給他的寶哥扔去。
“瑞兒,你在幹嘛?”
“這馬踢我!!”
寶哥是燕山良駒,脾氣向來都是大的很,這麗雲邊關的馬草又幹又,怎麽可能讓這匹被自己慣壞了的馬兒吃的開心,一個寶馬偏偏生了一個驢脾氣。
“瑞兒,當年本王與這馬相了足足一年多才將著馬的脾氣捋順了,你倒是著急相同它個朋友不?”
羅瑞兒一臉賭氣的將手裏的馬草扔向衝著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寶哥,躡手躡腳的向雲朔邊走去。
“這馬很是好吃!!王爺你說是清蒸的好還是紅燒的好!!”
“瑞兒....”
對於羅瑞兒這有些記仇的子,雲朔也是這幾天才領教過的,之前看著這小丫頭裝傻充楞將侯府的人耍的團團轉,想必也是這記仇的子在使壞吧。
怎麽看也不是一個侯府的傻兒應當會擺弄的東西。
不過倒是當真有趣的!!
“上馬?”
羅瑞兒看著衝著自己等著大眼睛的寶哥,想了想自己還在發的大側,又看了看已經翻上馬的雲朔,猶豫了半晌,才將自己的手遞給雲朔。
“若是瑞兒再磨蹭下去,怕是咱們真的連他們的馬尾都見不到了!”
羅瑞兒借著雲朔的手,一腳踩著馬鐙,另一隻腳卻怎麽用力也翻不上比自己都高的馬背上。
雲朔無奈的搖了搖頭,俯兩隻手穿過羅瑞兒的腋下,用力的向上一拉,像是拔蘿卜一般將羅瑞兒抱到了馬背上。
“別別!!!!”
“瑞兒別鬧了,再鬧下去怕是真的來不及了。”
雲朔聽著已經越來越小的嘈雜聲,手裏的韁繩一甩,雙腳用力踢在馬腹上,先陳麥一步,離開了邊關軍營。
兩人順著軍營外的道一路向東北方走去,走出了有小半個時辰,才找到一個林子。
羅瑞兒看著眼前這一片白茫茫的枯樹林,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雪花,下都要掉到了地上,原本想著若是出來,這邊關林子這麽大,還沒有一個野野鴨野兔什麽的給填填肚子?
已經許久都沒有吃到了!!
“沒有.....我的.....”
“瑞兒.....你倒是說說,你這麽著急的將我拉到這林子裏,倒是所謂何事?”
“打獵啊!不是說了要去打獵嗎?”羅瑞兒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樹杈,有一下沒一下的將樹杈打在一旁的樹幹上。
雪花隨著羅瑞兒的作,稀稀落落的從樹上落了下來,灑落在兩個人的上,雲朔有些無奈的看著羅瑞兒的作,手將肩上的雪花拍落,當真是個小孩子,就算是再怎麽激靈也隻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
“落雪思是去年,白頭苦短問邊關,願得聞馬遊江山,不知何是故園?”
“瑞兒在說什麽?”
雲朔聽著羅瑞兒的話,拍落肩上雪花的作一頓,猛地抬頭看向一邊仰著小臉敲打樹幹的羅瑞兒。
“沒什麽,我再說,若是在不吃,我就要被死在這麗雲的山裏了!怎麽就不掉下一個鳥蛋什麽的?”
羅瑞兒還記得,還沒死之前,是一個南方的妹子,很可以見到下雪,有一次回學校的時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雪,當時興的一個電話將還在睡覺的離歌從寢室了出來,兩個人在大雪裏走了足足幫小時。
等到回寢室的時候,自己的頭發和服都已經被浸了。
自己來了這南越.....那是不是說,自己應該存在的那個年代就隻剩下蕭宇一個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