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的藥,還是留著您自己用吧。”向晚臉很難看,把藥膏塞回江清然手中。
江清然的每句話,都得難。
“你……為什麽不用我送的藥呢?”
江清然拿著藥膏,苦地說道:“是不是因為你寒川哥,而他我,所以你才嫉恨我的?我們十多年的誼,難道就比不過你對寒川哥的單相思嗎?”
“江清然,你可真能顛倒黑白!”向晚攥著拳頭,說的咬牙切齒。
設計的是江清然,賣可憐的還是江清然,一個人怎麽能這麽無恥?
“我隻是說了事實而已。”江清然歎了一口氣,道:“向晚,你兩年前頭上沒有疤,穿得那麽漂亮,寒川哥都不喜歡你,更不要說現在了。”
拉住向晚的手,“寒川哥的一直是我,你再在這裏死纏爛打也隻是徒勞。聽我這個當朋友的一句勸,別再癡心妄想了,醜小鴨就別做白天鵝的夢,會被人笑話的。”
說完,把藥膏塞到了向晚手裏。
“我、說、了,我不用你的藥膏!”向晚每個字都是從嚨裏出來的,當著江清然的麵,把藥膏扔到了地上。
彎腰,兩隻手撐在椅上,一字一句說道:“我承認我說不過你,可是江清然你記住了,遲早有一天,會有人認清你的真麵目!”
“向晚,你在做什麽?!”這時,江戚峰和客戶下了電梯,當看到向晚攻擊十足的姿態時,麵大變。
“向晚,你冷靜點!”江清然的眼淚說來就來,哽咽著喊道:“就算你打我,我說出把寒川哥讓給你,可這又能怎樣呢?他不喜歡你的呀!”
這一幕來的太過於戲劇化,向晚先是懵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
看著倉皇跑來的江戚峰,還沒來得及有所辯解,便被他一把推開了,“你離清然遠點!”
他用的力氣太大,向晚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撞在牆角上,生疼。
“怎麽樣?傷到哪兒沒有?”江戚峰上下檢查著江清然,擔憂地問道。
江清然咬著搖了搖頭,楚楚可憐道:“哥,我沒事,你別怪向晚,隻是一時糊塗而已。”
“你都哭了,還說沒事?”江戚峰看著通紅的眼圈,既心疼又憤怒。
向晚看著這一幕,似曾相識。
是了,前幾天的晚宴上,被江伯母喊著推開,今天又被江戚峰吼著推開……做什麽了?
“哥,真的沒事,你別怪向晚。”江清然扯了扯江戚峰的袖,強歡笑,“在會所裏當清潔工也不容易。”
“不容易?留在這裏想重新回到圈子裏,就該付出代價。”江戚峰冷眼看著向晚,眼底滿是厭惡。
向晚張了張,想解釋,可最後隻是自嘲一笑。
哪次和江清然發生矛盾的時候,別人相信了?
更何況江戚峰是江清然的親哥哥。
“哥,我真的沒事,你別衝啊。”江清然急得都快哭了,“我們走吧。”
“一會兒再走,做錯了事,得有懲罰。”江戚峰拿出手帕給了眼淚,眼底晦暗不明,“哥絕對不會再讓欺負你了。”
當年清然為了幫他追向晚,主和向晚做朋友,結果卻害丟了一條……是他對不起清然。
“哥,你來的快,向晚還沒手,你……反正我不怪,你就不要摻和了!”江清然急急躁躁地說著,滿臉擔憂。
向晚看著爐火純青的演技,自認不如,又覺得諷刺。
賀寒川、江戚峰商界新秀,同行還有、大眾都誇讚他們明能幹,是商業天才;爸浸商場多年,很多人都說他笑麵虎,一肚子算計。
可就是這些被稱讚明的人,一次次相信江清然的鬼話,反而那個被人說無所事事的混賬哥哥每次都相信……多可笑啊!
“跪下道歉,或者我讓賀總趕走你,你自己選一個。”江戚峰沒再理會江清然,而是直直地看著向晚。
“又是跪啊……”向晚笑了,怎麽到了夢會所以後,都喜歡來頭上踩幾腳呢?
看著這個曾經覺得為人正直的好友大哥,緩緩地跪了下去,是眼瞎,識人不準,“對不起,江小姐。”
見此,江戚峰眼底閃過一抹失,寒著臉說道:“無可救藥!”
寧願不要尊嚴,也要留在夢會所繼續紙醉金迷的生活,他當初怎麽會上這種人,還的那麽瘋狂?
“向晚上的淤青還不知道好了沒有,哥,你別讓一直跪著了。”江清然極力為向晚說好話,‘一直’兩個字咬得極重。
越是這樣,江戚峰越是替不值,“隻吃虧不長記,你遲早要栽大跟頭。”
他說著話,推著椅朝預定好的包間走去。
江清然回頭看了一眼,見向晚已經站起來了,有些失。還以為哥哥會像那天一樣,至讓向晚跪上大半天的……可惜了。
向晚看著兄妹兩人的影消失在包間門口,垂著眉眼站了片刻後,才忍著後背和臉上火辣辣的疼,繼續打掃。
今天上的夜班,下班已經是淩晨兩點。
林恬恬不在,可能陪哪個客人外出過夜了。
周淼正坐在鏡子前卸妝,見向晚進來,啊了一聲,“真的有人打你了?”
向晚疲憊地嗯了一聲,坐在床上,累得一不想。
“我聽人說,向建國打的你,他還是……你爸?”周淼湊到跟前,看著臉上的掌印都覺得疼。
角都打出破了,臉腫得這麽高,這掌得用了多大勁兒啊?
“不是。”向晚頓了一下,才垂著眸子說道:“他不是我爸。”
“我也覺得不是!你要真是向建國的兒,他怎麽可能讓你在這種地方當清潔工,還打你?那群人淨胡說,一天天閑的沒事幹!”周淼原本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聽否認,說話時又輕鬆起來。
向晚沒應聲,隻是垂著眸子,怔怔地看著因當清潔工而日益糙的手,腔酸酸脹脹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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