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寒四溢,元力凌厲發,兩道劍尖與蕭易,只剩寸許時,一炫紫之氣,猛然自蕭易騰而出!
轟!
詭異的炫紫彩,將欺而近的二人齊齊震飛,落地時,那二人躺在地上一番抖,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和痛苦,卻連一點聲音也無法發生,只能在痛苦和恐懼中,活生生化作兩灘恐怖水!
蕭易臉冰冷,并未多做停留,從側道飛快離去。
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青芳樓外遭遇攻擊。
剛才急之下,也只能發萬毒之力,將那二人銷蝕!
雖然他沒有看到那二人的樣子,卻知道其中一人,便是方辰剛的護衛楊山。
楊山的里,還有他種下的噬心蝕骨之毒,本想著過些日子讓楊山忽然暴斃,但沒想到這家伙竟敢跑來行刺。
“方辰剛,你是嫌命長了吧。那我就送你一程。”返回向方家的蕭易,心里殺氣冷冽。
楊山敢行刺,即便不是方辰剛的命令,但在蕭易心中,方辰剛也是難辭其咎!
蕭易離開后不久,青梔便發現樓外多出的兩灘水,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才,只有蕭易從這里離開過!而兩灘水上,還有兩黑,死得人明顯不是蕭易,而是行刺蕭易的人。
“這家伙用的什麼手段,竟能讓人死得如此恐怖!”青梔聲暗道,良久后,方才將心的震驚平復下來,匆忙去將水理了。
青梔將門前理的干干凈凈,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可那森然恐怖的一幕,對造的震撼,卻無法抹去!
夜里子時。
蕭易來到西城外,一黑,面覆黑紗的青梔,已經在等著他了。
“喏,這個給你。做殺手,可不能讓人瞧出真面目來。”青梔將一嶄新黑和一個面罩,笑著遞給蕭易。
蕭易心里暗道,在修煉的初級階段,這些遮面之還有用,可若到了修為更高時,魂力變得強大,單憑氣息就能識別個人,這些東西,便是無用之了。
蕭易一笑:“好,那我這就換上。”
子時夜深,城外已經無人,他也不拘謹,直接當著青梔的面,了一外,看的青梔面紅,趕扭頭到一邊去。
蕭易見狀,不由咧笑道:“我這材,可還得青梔姑娘的眼?”
青梔嗔道:“你這人,時而霸道冷酷,時而又輕挑邪狂,真不知道何種模樣,才是你的真實子。”
蕭易哈哈一笑:“何種模樣,都是我。樂時便如春風,怒時則兇徒。人生在世,只求快意,何必活別人想要看到的樣子。”
青梔一怔,只覺得蕭易這話,說得很有境界,可人想活自己想要的樣子,又是何其難事。
“但愿有一天,我也能如此瀟灑由心。”青梔暗自希冀一聲。
“我們走吧,最近的夜行盟據點,離我們這里,還有四十里路呢!”青梔說話間,從腰間取出一個綠錦袋來。
蕭易訝然道:“這錦袋之中,竟然有活的氣息,這難道是靈儲袋?”
前世,他也有類似的空間容,只不過比青梔這個高階太多了,樣式也不像青梔手里的這般糙。
但他分明從這個綠小袋子上,覺到了一空間波和活的氣息。
青梔嬉笑道:“靈儲袋是什麼?我不知道那個東西,我這是元袋,也是我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蕭易壞笑道:“不,你上最值錢的東西,是你自己。這麼個小玩意,價值哪能勝過你。”
青梔面上一,眼神之中,又泛起一抹黯然,嘆聲道:“蕭姑爺說笑了,我不過是一介殘敗之,又有什麼價值可言。”
蕭易撇道:“軀不過是皮囊,修為和實力才是現我們修煉者價值的標準。小姑娘,你的人生還長著呢,不要那麼淺。”
青梔噗嗤一聲,嗔笑道:“你這人有時候說話,真是好聽,可有時候說話,又是讓人恨極了。比如,白天你與青薇姐說的話,就很讓人生氣。”
“氣著氣著,也就習慣了。把你的元放出來吧,我瞧瞧是個什麼貨。”蕭易撇笑道。
別人生氣,氣傷得又不是他的,關他什麼事兒?
青梔當即朝著元袋注一元力,袋口上方,頓時裂開一道豁口,隨即一匹健碩的黑馬,跳躍而出。
蕭易一臉懵:“你弄個元袋,就收著一匹馬?”
這黑馬雖然健壯,可實實在在就是一匹普通的馬匹。
青梔干笑道:“元哪有那麼好弄啊,只有那些大宗、大家族的子弟,才有可能有幸弄到一只。我這匹黑馬,雖然普通,卻可以節省我們的腳力,在任何時候都能放出騎行,也算不了。咱們上馬走吧!”
青梔一躍,坐上馬背。
蕭易了鼻子,笑道:“那就湊合坐坐吧,以后有機會,我給你弄一只。”
元還不好弄?逮到一只揍一只,揍到它服為止。太過剛烈的,殺了就是,再找下一個馴服!
蕭易就不信,這元魂大陸的元,還能比九天世界的神抗揍。
想當年,九天世界的烈火神,都給他生生拔了三天神羽,最終臣服于他,了他的座駕。
“好,那我等著。”青梔俏皮的眨了眨眼,嬉笑道。
蕭易淡淡一笑,縱上馬。
“駕!”
青梔斥一聲,黑馬狂奔而去,哪怕顛簸起伏,蕭易坐在后方,卻是穩如山松。
夜行盟的據點,在一名為白馬鎮的小鎮上。
臨近小鎮時,青梔便將黑馬收元袋,帶著蕭易潛行進了小鎮里,翻進了一棟宅院。
“夜黑風高心清爽!”
二人剛落進宅院里,一道低沉的聲音,便傳而來。
瞧著這口氣,似是暗號一般。
蕭易覺察到,這宅院四周,早已伏著不弓弩手,倘若他們二人對不上暗號,定會被無數勁弩篩子。
青梔冷冷道:“行至黃泉勿念生!”
“呵呵,原來是鬼青。進來吧!”低沉的聲音一笑。
鬼青,是青梔在夜行盟的殺手代號。殺手這種職業,多半都不會用真名的。
隨著低沉嗓音一落,蕭易和青梔對面的屋門,自行打開。
二人朝著屋中走去。
屋里一個帶著面的中年男子,正抿著小酒,一副悠哉模樣。
在他一邊,杵著一尊一米高的燈炬,燈炬之上的芒,并非是火,而是一圈圈浮的金文字。
這些文字釋放著微弱金芒,若是隔遠了看,還以為這燈炬就是個普通的燈炬。
“見過魏管事。”青梔恭敬道。
中年男子魏管事微微點頭示意,又看了一眼蕭易,淡笑道:“這位小兄弟,是來加我們的,還是來發布任務的?”
蕭易淡笑道:“聽說殺人很掙元石,所以我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