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這是衛琦第一次見寶寶說話時,小臉上沒了笑容。
他莫名有點不習慣,難得安人。
“你別擔心,應該沒事。”
第一次見五哥哥跟自己和聲細語,寶寶也有些不習慣。
撐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五哥哥說沒事,肯定就沒事的。”
說是這麼說,看向遠方的眼神,卻充滿了憂慮。
衛琦比高這麼多,自然沒下的表。
想到為了不讓自己擔心,竟然強撐著笑,他心里有些怪怪的。
.
出去探查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他們沒探查出任何異狀,但也沒到任何人。
不過按照吩咐,他們只往前探查了十里,十里之有沒有異常,都必須返回。若再往前探查,需得回來接命令后,才能執行。
“繼續往前。”
衛琦沒再選擇停留在原地,而是一邊往前趕路,一邊命人在前方繼續探查著。
這是最省時也最省力的辦法。
一個時辰后,一行人已經接近了格拉圖汗部王帳所在的區域,但依舊沒見到人,寶寶已經笑不出來了,臉越來越白。
直到他們來到王帳所在位置。
此人空無一,不沒人,什麼都沒有,這才讓人最是震驚不已。
須知,蒙古人的王帳其實就相當于漢人的皇宮,只是他們的王帳是可以移的。
王帳所在的位置,外圍是普通的牧民,中間是軍隊士兵所在,圍是貴族將領所在,最靠里面的,才是王帳。
一個王帳所在的區域,可綿延數十里之大,如今卻憑空什麼都消失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消失了,黑甲軍的兵卒還在四探查。
很快就有絡繹不絕的消息傳遞回來。
例如發現了一些作戰的痕跡,箭矢、殘損的刀,大量的跡,死掉的牛羊……
“肯定是出事了,我阿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額吉……”
從回來后發現王帳不見了,寶寶的眼淚就沒停過。
衛琦也不知道怎麼安人。他也知道不能這麼持續下去,不然怎麼回事還沒弄清楚,人先哭崩潰了。
他想了想,從懷里出一個東西,遞了過去。
寶寶接過來一看,愣了下。
這是糖。
還是福兒姐姐做的糖。
由于有了三個小家伙,小孩子哪有不吃零的,所以福兒經常會做一些小吃食小零什麼的。
糖就是其中一種,什麼花生糖杏仁糖桂花糖核桃糖,切一塊一塊的,用油紙包起來。
平時衛琦出門在外,帶的大吃食吃完了,就靠這種小東西來填。
寶寶還不知道衛琦竟然喜歡吃糖,只是瞧見過他悄悄往里塞東西,問他是什麼,他卻小氣地閉口不提。
沒想到他竟舍得把那麼寶貝的糖給?
“五哥哥……”
寶寶還在想自己要說點什麼,表達的自己激之意。
誰知衛琦以為哄不住,不耐煩地又從懷里掏了幾顆糖,一并都塞給。
“都在了,都給你,你吃一個就別哭了。”
“五哥哥……”
寶寶哭得更兇了,還撲上來趴在他懷里哭。
“糖都給你了,你還哭什麼啊。”
“五哥哥……”
裴洋在一旁搖了搖頭,不解風的男子啊。
……
隨著黑甲軍兵卒四散開來的探查,越來越多的訊息匯集而來。
一堆不好的訊息竟然拼湊出了一個好消息。
雖然這里似乎發生過很激烈的戰斗,死傷也很嚴重,但奇特的是竟然沒發現尸首,這說明駐扎在這里的人是從容撤走的,不然肯定會有尸留下。
“所以你也別哭了,你阿爸怎麼說也是個大汗,經歷過多風風雨雨,不可能就這麼被人打沒的,他們應該是轉移了。”
“我就怕阿爾其那個混蛋,勾結羅剎人……”
衛琦又問手下:“找出他們遷移的痕跡沒?”
“如果地上痕跡沒有出錯的話,一共有兩批人馬,在這里發生過戰斗,一批往西撤離了,另有一批人則是往南,往南撤退的痕跡要較為明顯一些,留下了不車轍的痕跡……”
往南?
那就是他們來的方向往下的位置。
草原上的人雖是放牧而生,但大量人群活的范圍,永遠離不開水源。往南有一條喀爾喀河的支流,難道說格拉圖汗部是遷移到此地了?
不管是不是,總要找過去看過才知道。
同時,衛琦也沒放松警惕。
這邊他帶著人順著車轍找了過去,另一邊他派了幾個人回去送信,把格拉圖汗部疑似生變的消息,傳遞了回去。
.
兩日后。
順著遷移的痕跡,他們終于找到地方了,果然就在喀爾喀河支流的附近。
遠遠就看見有人在放牧,但放牧的人很警惕,四周有不騎著馬蒙古人在巡邏。
寶寶見著人,心中生喜,就想趕過去問問阿爸和額吉有沒有出事。
卻被衛琦拽了住。
“我發現你要是有一天死了,肯定就是蠢死的,你怎麼知道這些人是你的族人?若是你那個四兄怎麼辦?他若是奪位功了怎麼辦?你這麼上去,不是羊虎口?”
寶寶當即勒馬韁,道:“五哥哥,你說得好有道理,五哥哥你好聰明啊,我都沒想到這些。”
衛琦上沒說什麼,腰桿卻不了。
其他黑甲軍兵卒都跟在后面,自然聽不到這些對話。
可裴洋在啊,他沒想到有一天衛琦也能被說好聰明,看來平時腦子都被大人了,養了他只手不腦的習慣。
如今大人不在,夫人也不在,邊又跟了個笨笨的小姑娘,他終于開始腦了。
“去兩個手腳敏捷的,擄個人過來問問話。”
他們則還藏在這個小樹林里,等著問話的結果。
也是巧,正說著,有個放牧的蒙古人似乎尿急了,跟同伴們說了句什麼,騎著馬匆匆往這個小樹林來了。
眾人出怪異神,怪不得這小樹林有一子尿味兒,合則這樹林子平時都是被人用來解決急問題的。
嫌棄歸嫌棄,人是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擄來了。
此人倒是勇悍,明明制于人,卻依舊拼命掙扎著。
只可惜手被人綁了,也被人堵了,本沒辦法及時呼同伴。
兵卒里有人會蒙古話,負責上前去問話。
可是不管怎麼問,此人都是一言不發,一副要殺就殺的模樣,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心中無不贊其是條漢子。
眼看不用手段,此人是不會說了。
寶寶忙跟衛琦道:“要不我去跟他說吧?”
“沒問清楚況之前,不要你自己的份。”
如果況真如方才他所說那樣,不份,他們頂多是可疑的人,前來打聽王帳況。
若真是寶寶那個四兄上了位,接下來他們面臨的可能就是追殺了。
衛琦倒不怕被追殺,只是辦事時不想節外生枝。
見這群黑甲騎士中,竟還有個貌的做蒙古人打扮的人,這蒙古漢子出詫異的神。
寶寶上前,跟對方一陣嘰里咕嚕對話。
中間流似乎有什麼疑慮,寶寶又把哈朱了來。
三人說了大概半刻鐘的時間,寶寶轉過來,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阿爸沒事,額吉也沒事,是漠西的衛拉特部突然襲擊了我們,我們沒有防備,死了不族人,還被搶走了很多牛羊財,但所幸阿爸和額吉都沒事。”
聞言,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衛琦又問寶寶,是怎麼和這個蒙古人說的。
寶寶很聰明沒提自己的份,而是說自己是達拉干的親人。
達拉干是的表兄,是他們格拉圖汗部年輕人里的勇士,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那蒙古人見說的每一樣都對上了,才告知實。
但對他們這一伙人還是十分警惕,畢竟人數不,而且一看打扮就是漢人。
雖然寶寶給出了理由,說自己跟族人失散了,被這伙漢人救了,但那蒙古人還是不信。
最后好說歹說,選了個折中的辦法,他們在此等候,這蒙古人則回去找達拉干過來認人。
當然,衛琦這邊也不是沒有防備的。
他們明面上只有四十多個人,其實還有一部分人就在距離這里不遠的后。
方。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誰都懂,尤其彼此份有異,不得不防備。
等了半個多時辰的樣子,終于來人了。
為首的人正是寶寶的表兄達拉干。
對方顯然也不是沒有防備,帶了很多人來,差不多有一百多號看著很壯的勇士。
“寶寶!”
衛琦瞇著眼看不遠那個看著很魁梧的年輕人,一臉激地著寶寶,莫名有些不爽。
“他為何也你寶寶?”
寶寶一頭霧水:“我小名就寶寶啊。”
作者有話要說: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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