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吧，他的手臂沒事，可以恢復。”蘇涼說著，問林博竣，“二哥，你們怎麼想起去爬雪山的？”

林博竣嘆氣，“藺屾聽越王府三公子提起雪山的風景極，往年此時都有登山賽，我們便決定去看看，并不知道山上那麼兇險。”

“那些護衛都簽了生死狀的事，你們知道嗎？”蘇涼又問。

林博竣愣住，“生死狀？從未聽說。”

蘇涼提起這次端木熠派來的真正目的，林家兄弟都皺了眉。

“我跟某人商量過再決定怎麼做，你們只當不知道。”蘇涼說。

顧泠走進來，跟蘇涼對視了一眼，收回視線，“我先回越王府。”

“我也去！”蘇涼起，“我的行李還在那里。”

忍冬駕車，送顧泠和蘇涼到越王府去。

“這是什麼？”顧泠攤開手，手心躺著一塊水滴型的墨玉墜子。

蘇涼拿出的那一塊，“正兒送的。”

顧泠就知道蘇涼不會無緣無故送他禮，聞言也不失，放進了自己的荷包里。

蘇涼低聲說了來的目的，顧泠聽說過神匠沐氏，叮囑蘇涼不要輕舉妄，做任何事都先告訴他，商量好計劃再出手。

馬車到越王府大門外停下，蘇涼先下了車，手去扶顧泠，顧泠卻避開，徑直進門。

蘇涼追著過去，半路上了司徒勰和司徒璟祖孫。

“蘇神醫，藺將軍如何？”司徒璟神關切。

“死不了。”蘇涼面淡漠。

“昨日的事，是我們安排不周，本王已責罰過璋兒和珉兒，正要去看藺將軍。”司徒勰嘆氣。

“聽貴府二公子說，那些跟隨上山的護衛都簽了生死狀。我想看看。”蘇涼冷著臉說。

司徒勰聞言點頭，“好。泠兒先帶蘇神醫去凝香居休息。璟兒，你去取來，給蘇神醫過目。”

“是，祖父。”司徒璟應聲。

“我不累，一起去吧。”蘇涼寸步不讓。

司徒璟再勸，“蘇神醫趕路過來，都沒有休息過，還是先到泠表弟那里坐坐吧。”

“我真的不累，司徒大公子不信，我們比劃比劃？”蘇涼堅持。

……

一刻鐘后，事“查明”了：因這個季節登山有風險，簽生死狀的事是司徒璟代過的，若護衛亡，會給其親人一大筆恤金。司徒璋讓司徒珉去辦這件事，司徒珉一時疏忽給忘了，出發前司徒璋問起時，司徒珉謊稱都簽好了，還說跟藺屾和林博竣提過了。

因此，司徒璋沒有說謊，錯在司徒珉一個人。

蘇涼知道本沒有生死狀這回事，若不追問，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但不依不饒，司徒家只得推了司徒珉出來承擔責任。

看起來蘇涼咄咄人，但事實就是，如果林博竣和藺屾一開始就知道登臥龍雪山兇險到護衛都要簽生死狀的地步，本不會去。

最后，蘇涼親眼看著司徒珉被杖責五十，打得皮開綻，暈死過去。

“既然越王殿下秉公辦事，還了藺屾公道，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先到長信侯那里喝茶，什麼時候進宮為涼皇醫治，越王再派人去凝香居我。”蘇涼話落，帶著忍冬走了。

司徒璟讓人把司徒珉帶去醫治，他走到司徒勰旁，低聲說，“祖父，蘇涼區區一個乾國的太醫，一來就如此強勢，是本張揚，為了藺屾不計后果，還是有別的目的？”

“珉兒挨打冤嗎？”司徒勰看著司徒璟，目如炬。

司徒璟面一肅，“此事三弟的確有錯，挨打不冤。”

“不要小看蘇涼，不只是個太醫。”司徒勰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便出府到驛館去看傷的藺屾了。

……

凝香居。

蘇涼看著墻上司徒凝的畫像嘆，“你娘真！”

顧泠打開蘇涼昨日放在桌上的藥箱，看到里面有幾個他沒見過的藥瓶，拿了一個出來。

蘇涼轉頭看到，連忙走過去，“不能！”

顧泠剛拔開瓶塞，又蓋了回去，“是什麼毒？”

蘇涼把藥瓶拿回來，說了兩個字，“春藥。”

顧泠眉頭微微蹙起，“你用這個做什麼？”

蘇涼把那個藥瓶放到藥箱最下面，拿了另外一個藥瓶出來遞給顧泠，“這是送你的禮，能解我目前所知的所有催藥。”

顧泠接過來，打開聞了聞，就聽蘇涼說，“為了這個，我可費了不功夫。你記得帶在上，可別被什麼妖給下藥吃了！”

顧泠握住手中的藥瓶，眸倏然溫，“你專門給我做的？”

正在從包袱里面拿東西的蘇涼搖頭，“那倒不是，我是給自己做來防的，順帶送你一份。對了，藺二山說凝香居有你給我準備的禮，是什麼？”

顧泠神淡淡，“我。”

蘇涼愣了一下，“什麼？”

顧泠說，“他說的，是我。”

蘇涼輕笑，“哦，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為昨日他墜崖，等我來了，藺二山會把你打包送給我？那得把大神裝進箱子，上面系個大大的蝴蝶結，不然作為禮沒有靈魂。”

顧泠：……

“不過你們倆在一起有的。”蘇涼笑說。

顧泠蹙眉，“停。”

蘇涼搖頭，“我是說作為朋友，大神你在想什麼？”

“你，”顧泠聲音頓了一下，“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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