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翠,我要殺了你——”
寂靜的宿舍中突然一聲怒吼,正在靜音打游戲的陳誠渾一個機靈,一屁嚇到了地上。
他看向凌澤,心中琢磨著:“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做夢都這麼咬牙切齒的要殺人……”
睡著的張旭和周昊然都探出子,睡眼惺忪的問道:“怎麼了?怎麼突然那麼大嗓門……要殺誰啊?”
兩人都睡得正香呢,突然被一聲怒吼驚醒,別提多郁悶了。
陳誠最郁悶,他可還沒睡呢,最近玩的還是恐怖系的回合制游戲,被凌澤這樣冷不丁一嗓子,簡直要尿了。
他心有余悸的口氣,說道:“不知道啊,的那麼大聲,還說什麼從來不說夢話,嚇死我……”
話音未落,就聽仍舊死沉沉睡著的凌澤一聲冷笑,在這寂靜的深夜里格外清晰,令人骨悚然。
“鄭明翠,你放心,我能殺你一次,就同樣能殺你第二次。怎麼?上回放尸的地方不滿意嗎?”
!!!
周昊然:……
張旭:“這,這……”
最后,陳誠抹了一把呆滯的臉,面無表說道:“沒想到,凌澤心,原來這麼變態啊……”
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畢竟,凌澤的語氣太可怕,好像一個變態一樣。
他看了看仍舊沒醒的凌澤,猶豫一下,決定還是不他了。然后去衛生間洗把臉,宿舍里突然更冷了,還是早點睡吧。
小房間里,凌澤看著面無表的鄭明翠,突然收起了怒氣,微笑著說:“鄭明翠,你放心,我能殺你一次,就同樣能殺你第二次。怎麼?上回放尸的地方不滿意嗎?”
他勾起角,眼神狠厲無比。然而聲音卻又平和溫,仿佛小兩口的禺禺話。微抬的下頷,直的形,無一不表示,這才是真正的帶著高傲的凌澤。
“這是你玩的小把戲吧。”
他不屑的勾笑。
對于一個死人,沒必要再裝腔作勢了:“還是一樣的低劣。這樣做,除了讓你圓一圓和我結婚的夢想,順便我一頭的超然覺,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鄭明翠冷笑。
在凌澤眼里,既庸俗又淺薄。他以為自己臨死的執念,就是跟他結婚嗎?
白癡!
老去鄭明翠的表開始憤怒,罵道:“凌澤,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殺不殺的。我天天辛辛苦苦掙錢養家,你個一事無的人,還敢吵我!你忘了,你大學還是我供的呢!”
凌澤最大的缺點,就是永遠自視甚高,不接平凡與失敗。只要找準這一點,有的是辦法讓他吐實。只要在夢里,他的緒一激,現實中,就能原原本本說出同樣的話來。
畢竟,沒有人會對死人設防不是嗎?更何況,等到一覺醒來,他本就不會記得自己經歷了什麼。
一大早八點有一節公開課,周昊然好不容易把睡得死沉的陳誠起來,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凌澤,言又止。
凌澤當然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是在他看來,宿舍里這三個人,各有各的缺點,也本沒有多往的必要,因此收拾完東西,自顧自走了。
隨著關門聲響起,陳誠這才清醒過來,他嘆氣:“哎呀忘了問他,昨晚上做的什麼夢了,聽起來好刺激啊!”
張旭白他一眼:“得了吧,沒看見人家都不帶正眼看咱們的嗎?你就是問了,他多半也不會承認的。”
陳誠也想到了,嘆口氣去洗漱了。
張旭一邊穿子,一邊跟周昊然聊天:“凌澤做夢還會安排細節的,名字都有了,不會是甩過他吧?鄭明翠……聽起來是個的,咱系沒聽說有這號人啊?”
周昊然皺著眉頭:“我覺得,不一定是夢中的人……”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然而張旭卻意外的聽明白了,他一:“真的假的?耗子你可別嚇我啊!”
夜里十二點,宿舍里萬籟俱寂。
三個床鋪里的人都慢慢坐了起來,然后小聲招呼對方:“來,過來,我這離得近!”
聲音很小,凌澤沉沉睡去,半點反應也沒有。
這三人正是陳誠,張旭,周昊然。
三人在凌澤對面的張旭床上,把下鋪的電腦什麼挪開,然后幾個人打開手機電源,借著微開始打牌。
“對4!我們這靜不小了吧?凌澤以前可是我上廁所他都要說我打擾他學習的啊。”
“對8!不清楚,唉管它呢,耗子你今天說的話有沒有譜啊!不然明天上午還有課,熬一夜了肯定不行啊。”
“對2!對,你說的也太嚇人了吧,我在夢里還經常砍怪呢。”
“王炸!我贏了!你做夢會說:‘周昊然,我能殺你第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上回放尸的地方不滿意嗎?’這樣的話嗎?”
“臥槽又輸了!不過這麼說起來,是有點恐怖啊。這都快一點了,平常都是一點多或者兩點說的,估計馬上就能聽到了。”
又一次來到小房間里,看著憔悴蒼老看不起他的人,凌澤下去的怒氣,又重新被鄭明翠的表點燃!
他冷笑:“你如今這麼得意,是忘了自己怎麼死的嗎?”
鄭明翠的面驟然蒼白起來。
“看來你知道怎麼死的了?也對,聽說人死有鬼魂的嘛。我給你下了安眠藥,你不是想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嗎?怎麼,看如今這個況,難不我安眠藥喂多了?所以小孩子還是沒保住?嘖嘖,早知道,我就不提前準備這麼多藥了,你知道嗎,每次去醫務室說自己失眠時攢安眠藥時,那個醫生的表,跟你們一樣,令人作嘔。”
“不過,你都死了,那我用砍刀剁你的骨頭手腳,你有覺嗎?是不是想殺了我?”
看著鄭明翠猩紅的雙眸,凌澤仿佛終于覺到了,強大的自己。
他得意的笑,狠狠補上最后一刀:“你那個行李箱可真大啊,我把你切碎了包上塑料袋放進去,居然還有多余的空間……不過也多虧它大,所以我才能加上別的砂石碎土,讓它永遠沉沒在你喜歡的人湖……”
鄭明翠的兩眼,終于有淚淌下:“我只恨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傻,供你上學,供你生活……”
“說什麼供不供的,那些錢,不是你心甘愿給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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