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妞兒期待之溢于言表，姜書杳忍不住地笑了笑：“陳勁買那麼多零食，就給你說了這些？”

額。

唐醒心里噗通一下。

演技太爛，被看出來了？

思緒不過幾秒，姜書杳突然若有深意地看著道：“醒醒，男生無緣無故地獻殷勤，可能是對你有好。”

“......”

唐醒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眨了眨眼，懵懵地問：“杳杳，你剛才說啥？”

姜書杳不是個八卦的人，這種玩笑話也只說一遍。

但對于陳勁花心思買這些東西，目的就為了讓唐醒幫他找人加油助陣，聽上去很難有說服力。

可能理由很簡單，陳勁就只是單純地想要唐醒去看他打球而已。

話題在唐醒百思不得其解中終結。

起初的思路還清晰，可被杳杳如此一說，覺自己陷了迷局。

假如陳勁對有好。

呵呵，好像在講聊齋。

唐醒不自覺地尬笑了一下。

明天月考，晚自習結束后競小組只練習了半小時就收工。

姜書杳和陸沉留在最后關窗戶熄燈，這時沁園樓里特別安靜，走廊線昏暗，從通道盡頭鉆的夜風冷得刺骨。

孩將雙手捂在服兜里，圍巾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每次出教室之前，總要提前將自己全副武裝好。

陸沉見狀不由笑問：“這麼怕冷？”

時下進十一月中旬，蓉城的冬天才剛剛開始。

學校里好些生都還穿著九分和呢大，到了姜書杳這兒，直接升級到加絨靴和羽絨服。

是真的怕冷，從小就這樣。

不過還是第一次有人對發出如此驚訝的一問。

姜書杳微微偏過頭去，看了眼陸沉上清爽的，莫名想到對門那家伙這幾天居然還在穿風，渾就覺得冷意連連。

“你們男生都不怕冷，是有什麼訣嗎？”

說這話時沒想太多，下意識地發問。

旁人卻稍顯得沉默，過了好一陣，才淡淡反問：“除了我，還有誰。”

姜書杳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們男生就是代指而已。

陸沉在問什麼。

不解其意，自顧自地道：“我邊認識的男生都這樣，沒有指誰。”

孩看不到的角度，陸沉在昏暗中的眸底劃過一晦暗。

“我以為你說的是裴衍。”

姜書杳一下子頓住，停在了原地。

陸班長今晚奇奇怪怪的。

總覺得他有什麼話要跟說。

姜書杳的直覺一向很準，果然在兩人走出沁園樓的時候，旁陸沉突然開了口。

他問：“裴衍是不是在追你？”

像是隨口閑聊，但這種事出自一本正經的陸班長之口，顯得有些意外。

裴衍追的事，邊沒幾個人知道。

不清楚陸沉是怎麼看出來的。

姜書杳抿了抿，小聲說：“你別誤會，我跟裴衍從小就認識，所以平時集會多一些。”

這句話無疑是在自欺欺人。

和裴衍之間的彎彎繞繞，如同畫畫一樣，了不愿讓旁人知曉的。

唐醒和關系好都尚且被瞞著，何況是陸沉一個異。

沉默間，姜書杳揣在服兜里的手機振了一下。

掏出來看了眼，又若無其事地放回去。

陸沉比高，稍作偏頭就能瞧見屏幕上的微信容。

但他沒去看，因為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孩一點點慢下步子，提議道：“要不以后我們排個班表，小組員每周一次流關窗戶熄燈，省得每天都是我倆留在最后。”

路燈下眼睛微微發亮，如同一個平凡而又普通的，想要占便宜的小生。

陸沉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輕聲應答：“嗯，你說的對。”

只是姜書杳忘了，起初小組員覺得為了公平起見，就提出過這個建議，卻被陸沉當場否決。

于是每晚訓練結束后，兩位組長留在最后就了潛移默化的習慣。

而今晚，姜書杳親口告訴陸沉。

不想再繼續這個習慣。

孩看著他的眼神清澈又純粹，讓他心里泛起苦。

他是陸沉，陸校長的兒子，六班班長，全市三好學生，所有云中學子的榜樣。

陸沉不是裴衍。

他把對一個人的喜歡藏得很深。

做不到裴衍那般強勢而直白。

他更愿意像微風細雨一樣，溫潤無聲，一點點浸堅的心房。

姜書杳安安靜靜地走著，并沒有留意到旁人有什麼變化。

唯一祈禱的就是裴衍那混蛋以后可以低調點，即便知道讓他放棄喜歡自己很難，可也不要弄得人盡皆知啊。

仿佛有所應似的，幾乎在兩人出現在校門口的瞬間，前方那道清寒拔的影就轉了過來。

姜書杳看到裴衍的第一反應，是迅速扭過頭朝陸沉說：“505路只有兩分鐘就到，我先走了，再見。”

孩說話語速極快，說完著腰板，目不斜視地往右邊公站臺走去。

然而作再快，在某人眼皮底下也難逃魔爪。

裴衍長，幾步邁過去就把人給追上，大手一把揪住孩后領，整個人就原地彈不了。

“裴衍，你干什麼！”

他云淡風輕地看著手里人掙扎，懶懶開腔：“干，你。”

“……”遲鈍了兩秒。

姜書杳直接腦子炸裂，掙扎的更兇。

“放手啊，有人在看。”

“看到又怎樣，讓他有種來打老子啊。”裴衍說這話時，余不著痕跡地往校門方向掃了眼，語氣充斥著不屑。

姜書杳閉了閉眼，不再掙扎。

冷著臉發出最后通牒，“我數到三，如果你再不放開，我就——”

話沒說完，領的手一下子松開。

接著，后傳來某人循循善的聲音。

“杳杳，今晚天寒地凍，冷月無邊。”

“你衍哥哥上暖和，要不要過來暖暖？”

“收錢也行啊，暖一次520塊，很劃算的。”

“……”

姜書杳覺得這混蛋真是有病，捂住耳朵蹬蹬往前走，后魔音環繞，好想一磚頭過去拍死他算了。

此時游戲頻道里，集躺尸的哥仨，無意間聽到他們老大里蹦出的一連串話，直接笑翻在地。

臥槽，衍哥行啊。

平時人狠話不多，一到杳妹妹那兒，就瞬間賤狗了。

什麼收錢也行，一次520，哈哈，簡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