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顧家人必須團結,你們叔侄倆在機床廠要共同進步,互相幫扶,絕不可以搞訌!”
顧老爺子面贊許,小兒子參加工作后倒穩重了不,又想到最得意的孫子,居然給小兒子戴了頂那麼大的綠帽子,老爺子心里多了些愧疚,怒目瞪向顧建設,朝他又砸了只茶杯。
“畜生,給我跪下!”
顧建設嚇得一個激靈跪下了,膝蓋正好頂在瓷片上,疼得他直哆嗦,也不敢挪半點,咬牙強撐著。
“我問你,你和徐碧蓮是怎麼回事?”老爺子厲聲喝問。
“爺爺,我和徐碧蓮清清白白的,并沒關系。”顧建設臉慘白,豆大的汗落在了地上,膝蓋那兒疼得要斷了。
“爸,建設都好對象了,就何繼紅的繼楚翹,準備十月去領證的,我都和繼紅說好了,您這生的哪門子氣啊。”朱玉珍急死了,心疼兒子苦,也不知道老爺子突然發的什麼邪火。
顧野本來坐著看好戲,可聽到楚翹的名字,立刻坐直了,惡狠狠地瞪向顧建設,居然還敢肖想他家小仙,吃熊心豹膽了?
“爸,建設和徐碧蓮給我戴綠帽子了?難怪徐碧蓮天天要和我離婚,沒想到背后撬我墻角的居然是我的好侄子啊!”
顧野一臉悲痛地說著,以前他只知道和老頭子,中了顧建設不計,去了B隊后,他才想明白,理家里這些破事也需要計謀,還得會演戲賣可憐,這是老班長教他的,也是周大寶兄弟的親爹。
老班長教了他很多,保命功夫,還有人生經驗,最后為了救他連命都沒了,他這輩子都欠老班長的。
“我沒有,爺爺,我真的沒有,我和徐碧蓮是清白的。”顧建設咬牙不肯承認,那些相片他已經拿到手了,底片也拿回來了。
他并不擔心顧野會留下底片,他這個小叔做事蠢的很,說不留就肯定不會留,因為這耿直的格,從小被他算計過很多回,可每回吃了虧都不肯改,就是個蠢貨。
“你們要是清白徐碧蓮肚子里的孩子是怎麼來的?”顧老爺子怒聲質問。
那張字條他也看到了,老何拿給他看的,氣得他差點管,侄子撬叔叔的墻角,說出去都丟死人。
“是小叔的,他是徐碧蓮丈夫,徐碧蓮肚子里有小叔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啊!”顧建設大呼冤枉。
“可不就是,爸,您可不能冤枉建設。”朱玉珍也跟著說。
顧野嗤了聲,大聲道:“我連徐碧蓮手指頭都沒過,肚子里怎麼可能會有我孩子。”
“怎麼可能,你們睡一張床上,你能忍得住?結婚都半年了,你說這話誰信呢。”朱玉珍嘲諷挖苦,氣方剛的大小伙子,怎麼可能忍得住不睡老婆?
更何況徐碧蓮長得還不錯,材也滿,氣方剛的年輕后生就喜歡這樣的姑娘,才不信顧野的鬼話。
“對啊,小叔,你可不能隨口潑我臟水。”顧建設咬牙道。
但他才剛說完,顧老爺子的臉就變了,怒容滿面,又抓起了一只茶杯,朝著顧建設砸了過去,茶杯正中顧建設的額頭,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建設,你怎麼樣了,啊?”
朱玉珍心疼地看著兒子,顧建設額頭上都是,糊了一臉,但也只敢在心里埋怨公公,不敢表現出來,公公可是顧家的頂梁柱,一家子全靠老頭子撐腰,才能過得這麼滋潤,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爺爺,我……我和碧蓮是清白的。”
顧建設咬牙,強忍著劇痛,還在為自己辯解,他絕對不可以承認,反正孩子沒生出來,只要他死不松口就行。
顧老爺子臉更難看了,旁邊的林玉蘭表也很失,顧建設是一手帶大的孫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卻是最深的,花費在顧建設上的力,比親生兒子顧野還多的多。
可現在顧建設卻撬了兒子的墻角,給兒子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林玉蘭當然不高興,顧野和關系雖不好,可卻是兒子的,只不過母的表達方式,和顧野想要的不一樣,母子關系很僵。
“建設,碧蓮也說了,和小野只是掛名夫妻,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小野的,就是你的。”林玉蘭聲音很溫,說話一直都這樣,像是永遠沒脾氣一樣。
林玉蘭憐惜地看向兒子,其實徐碧蓮的原話不是這樣,說的很難聽,說顧野那方面不行,和太監一樣,這話在大院都傳開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兒子不行了,林玉蘭很心痛,同時也更加氣憤,兒子都這麼慘了,顧建設和徐碧蓮還要欺負兒子,太過分了。
顧野撇過頭,不想看他媽,他和林玉蘭的母子,比紙還薄,這輩子估計也好不了了,他也早習慣了。
林玉蘭心里一痛,表傷,低下了頭,知道小野因為什麼怨,可是后媽,顧解放他們兄弟的親媽林茵對又有恩,臨終前把兄弟倆托付給了,也保證過要好好照顧解放和和平兩兄弟的,說到就得做到,況且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這個后媽的一言一行,只能盡心盡力地照顧這兄弟倆,還有他們的孩子。
小野比顧建設小一歲,輩分卻差了一輩,當時全國困難時期,就算他們這樣的人家也沒有充裕的口糧,顧建設打小就在邊養大,林玉蘭總是把好的留給顧建設,就是不想讓人說這個后不好,讓人說閑話。
而且顧建設是小輩,小野是長輩,讓著點也是應該的,林玉蘭覺得自己沒做錯,可兒子卻因此怨上了,一直都不和親,這了林玉蘭心里最大的痛。
顧野覺到了他媽的痛心和難,自嘲地笑了下,表更冷漠了,他媽這個后媽確實做得很好,口稱贊,可這些好是在委屈他這個親兒子的基礎上換來的,他憑什麼要原諒這人?
顧老爺子失地看著額頭還在流的孫子,都這個時候了還,他冷聲喝道:“我再問你最后一次,那孩子是誰的?”
顧建設心里一咯噔,后背冷汗直冒,但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他不可以松口,必須咬死才行,便說道:“是小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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