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萬兩?”
“六百萬兩……”
鄭知秋心不由地倒吸了口涼氣。
一首才氣鳴州的詩文,抵得上三十個拜圣院的弟子。
還培養個屁的讀書人!
好好地伺候好林亦,將來再來一首才氣鳴州的詩文,平洲書院還缺錢嗎?
鄭知秋隨后暗暗搖頭,心道:“林亦再作出詩詞,那也是他的,跟書院毫無關系……”
思緒回歸。
鄭知秋了眉心,從袖袍中拿出一枚鑰匙,丟給了夫子陳晉北:“先拿庫的銀子,厚葬這些學士,回頭恤金……我再想辦法!”
“下去吧!”
“是!”
陳晉北接過鑰匙,便退出了院長書閣。
“哎!”
鄭知秋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臨摹帖收起來,隨后也離開了書閣。
……
書院鄰近山腳的一棟小院中。
房間。
“的浩然正氣被干了,看樣子短時間,還不會恢復……”
林亦搖頭苦笑。
他現在當中,已經應不到任何浩然正氣,就好像陷了沉睡一樣。
只能說,《周易》這本經書,在這個世界展現的威能太過恐怖,將浩然正氣的一滴不剩。
以他目前的實力,本不容許他完整地寫出來。
如果之前強行寫的話,可能神魂俱滅都有可能。
只是,圣人尺為什麼會從卦象中出現,倒是讓林亦到尤為困。
“文道真解上有明示,請圣裁是四品君子境的一種能力,且只能判定讀書人是否有罪,從不會出現圣人出手的況……”
“可那讓陳浩然神形俱滅的圣人尺……卻像是圣人出手。”
林亦了眉心。
想起了一些得不到解釋的困。
一是當初在縣衙鎮魔堂中,他看到了道失竊時的場景重現。
二是大興鎮何為君請圣裁時,他似乎靈魂出竅,然后被圣人殘念輕輕地了一下。
三就是乾坤二卦中,紫氣中凝聚的那把圣人尺。
“呸,想那麼多干什麼?好好修煉,早晚會弄清楚這些!”
林亦果斷摒棄這些雜念。
……
“爺!”
就在這時,李文博拿著三本沾染灰塵的書冊,剛進院中,便興地喊道:“廢墟里的那三本文找到了。”
“文!”
林亦眼睛一亮。
之前李文博送到嫡傳小院的三本文,他都還沒來得及看。
李文博進房間,笑看著林亦,著氣道:“爺,這三本文,是我當初奪得南湘府鄉試第一的依仗,你要是修煉的話,我應該能據你的表現,估算你考試的評級!”
“難怪你說要去廢墟找那三本文!”
林亦笑看著李文博。
這樣更好。
有南湘府曾經的鄉試第一,解元李文博監督,他的文修煉的是否到位,有沒有把握奪得第一,李文博有絕對的話語權。
“嘿,畢竟其他文,咱也不清楚,爺才華出眾,文考不用擔心,而考有我在,爺絕對能拿今年的鄉試第一!”
李文博信誓旦旦地拍了拍口。
“呵呵!”
林亦面微笑,道:“或許我文并沒有什麼天賦,也說不定!”
他當然也想拿鄉試第一。
畢竟這代表文道這條路,他已經邁出了完的第一步。
若是鄉試拿不到第一,文道之路就算是有缺陷,也會很多資源扶持。
“哪能呢?”
李文博將文放在桌上,隨后道:“爺,你安心修煉,書院現在還有不事要理,我得去幫忙……”
林亦沉默了下來。
他看向李文博,問道:“書院傷亡況怎麼樣?我跟你一塊去幫忙!”
這些書院學士雖然是死在陳浩然手上,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算是因他而死。
如果他們沒有過來叩拜自己,或許就不會刺激到陳浩然。
他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院長有代,讓爺好好休息!”
李文博眼眶微微泛紅,強歡笑道:“傷亡不多……也沒什麼太多的事,放心!”
林亦盯著李文博的眼睛,沉聲道:“說!”
“……”
李文博形一震,輕咬了咬,道:“陳浩然這雜種殺了二十三個……”
“我猜他無緣無故的神魂俱滅,必然也是老天看不下去,把他給滅了!”
“呸!”
李文博朝地上吐了泡口水,宣泄心中的憤怒。
至于陳浩然怎麼死的,大家都不知道,當時大家都沉浸在大難不死的激當中。
加上善后的事太多,林亦也被院長提前去休息。
想問都沒辦法。
“二十三……”
林亦形一震,袖袍下的雙手了。
陳浩然是被圣人尺得神形俱滅,實在太便宜他了。
“林亦!”
就在這時,院長鄭知秋進了院中。
“爺,我先去忙了!”
李文博知道院長肯定有要事,便離開了房間。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將自己當是林亦的書,規矩也是按照書的規矩來。
“將來有好,不能忘了這家伙,是個靠譜的人!”林亦心中暗道。
同時也起迎接院長鄭知秋。
鄭知秋在院外勉勵了一番李文博,便直接進林亦的房間。
“院長!”
林亦躬揖禮。
“沒有外人,不用這麼客氣!”
鄭知秋微微擺手,示意林亦坐下,道:“你初到書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讓你看笑話了……”
他輕嘆了口氣。
陳浩然是他的大弟子,差點殺了書院滿門,毀了平洲書院,不是笑話是什麼?
“哪里!”
林亦搖了搖頭,道:“誰能想到他一個讀書人,居然會修煉了道……”
“是我太縱容他了!”
鄭知秋悔不當初,隨后看向林亦,心一度糾結,言又止:“林亦啊,那個……”
林亦看向鄭知秋。
他知道鄭知秋現在肯定承了很多,有意替他分擔一點,道:“院長有什麼話直說吧,剛才李文博已經告訴了我傷亡況……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
“好!好!”
鄭知秋瞬間淚崩,用袖袍去眼角的淚水,看著林亦道:“林亦啊,老頭子確實有一事相求,只是……只是實在難以啟齒啊!”
嗚嗚!
鄭知秋再次忍不住悲從心來,也不在乎在林亦面前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