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笙接完電話，就慌忙起。

正巧江流也沒睡，問清楚后，就開車帶著華笙連夜敢回了華家。

華家老太太是老病了，其實也都知道就是到壽了。

華家人也不愿意在折騰去醫院，老太太自己也不愿意去。

干脆就請了醫生來家里，給打針，掛氧氣瓶。

華笙們回去的時候，都快十一點鐘了。

華家人都回來了，華琳也在，看見華笙，兩人也沒打招呼。

眾人都圍在老太太的后院，老太太臉很差，吸著氧氣。

伺候老太太的保姆，邊哭邊說，“本來還好好的，晚餐的時候，老太太還吃了半碗小米粥呢，九點多時候說悶，我就拿著扇子給扇，然后就覺得臉不對勁，再后來，呼吸就有些困難了。”

“媽，您罪了。”華鎮岳握著老太太的手。

華鎮岳這些年，生意做的不好，但是孝順，對老太太也是盡孝了。

華笙呢，雖然不寵，但是跟著，也沒吃著苦，算是沾了。

老太太吸著氧氣半天，才緩過來一點。

看了一圈，最后目落在華笙上。

朝著抬起手……

“好像你過去。”江流在華笙耳邊輕語。

華笙緩緩的走過去，到了老太太床邊。

老太太已經說不出什麼話，就握著華笙的手。

眼睛看著，都是眼淚……

華笙強忍著，沒哭出來。

“王醫生，我況如何？”

華楓問私家醫生。

“說實話，況不太好，這是老病了，老夫人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現在就等于是一蠟燭燃燒到了最后……一直熬著心呢……我剛打了一針強心劑，也不知道能熬多久，你們還是要有心理準備的，好好準備后事，因為隨時可能……離開。”

聽醫生這麼一說，眾人的心又是一沉。

尤其是華笙，說不出來的難。

老太太想說什麼，可張不開。

華笙陪了一會，就起了。

伺候老太太的保姆，將華笙悄悄拉到一旁的小房間里。

“五小姐，老太太最近這幾天一直在熬夜做鞋，這不……還差最后一邊的針腳了，但是老太太不讓說，怕別人看見挑理……這雙鞋估計是做的最后一雙，說是給重孫的，以后你有孩子，就穿。”

保姆拿起一個小布包，緩緩打開。

里面是一雙做工很致的小布鞋。

是老太太親手制的，老太太年輕時候也是大家族出，所以繡工極好。

藍的布面上，繡著一對栩栩如生的小蝴蝶。

只可惜，有一只鞋，針腳還沒完。

華笙拿著鞋，心里沉甸甸的……

“五小姐應該知道，老太太最惦記的就是您了，您自小就在邊……跟別人是不一樣了，老太太前幾日還跟我念叨，特別想看你有孩子，但是不允許了，讓你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和江家人相，以后有了容之。”

華笙雙手捧著鞋，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的掉落。

江流找了一圈，才在這個小房間找到華笙。

他進來的時候，保姆已經出去了，華笙拿著小孩子的鞋，一不。

“阿笙。”他溫的開口。

華笙抬起頭，滿臉淚痕，“江流，可以借我一個肩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