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開眼皮,先是被刺了下眼,抬手背擋在眼睛上,緩了半天,才真正的睜開眼睛。他晃了好幾秒的神,才意識到他臉前正對著的,是一片結實飽滿的白皙膛。
周正一腦子回魂回得很慢,他睡眼惺忪的抬眼往上瞧了一下,看到個線條漂亮的下顎骨,脖子那塊歪歪掛著個紅繩,繩子下拴著個小東西,垂到枕頭上,是塊眼到不行的玉佛牌。
周正一愣了愣,又往后挪了挪,然后視線直直定在喬的睡臉上。他盯了好一會兒,才慢了半拍的回想起來昨天的事——他發了,然后跟喬上了床,被著弄了幾乎一晚上。他現在上覺快散架了似的,腰疼,屁后面還腫著,稍微一就有東西從里面汩汩地往外流。
“我……”周正一聲音徹底啞了,說話差不多只能從嗓子眼里吹出個氣聲兒來。
他完全懵了,昨晚上發發得他理智全無,腦子里一片混沌,一往下半走,兒一起立,就直接替代大腦做支配了。
周正一的手腳還跟喬纏在一,他放輕了作從喬懷里退出來,坐在床邊上,捧著腦袋直揪頭發。
昨晚上的事他記不太清,可模模糊糊間是有記憶片段的,最開始是他拉著喬撲上去磨蹭的,這點兒他沒忘。
這他媽的,就很鬧心了。
他盤坐著,胳膊肘架在膝蓋上,滿臉混的拉兩把頭發,視線順著往下一走,這才看見他這一的吻痕,從前開始一直蔓延到下腹,全是星星點點的。周正一皺著眉扯開被單,朝下邊瞥了眼,大兒那兒更是被啃咬的不樣子,紅紅紫紫連一片。
周正一看完自己,又被單看了看喬,喬上的痕跡也不算。
周正一更懵了,看著還在睡的喬又愣了半天。
昨天被救之后,他意識都是斷斷續續的。他記得他斷片兒之前說了讓喬送他去醫院,但也有自己著對方不撒手的印象。
他現在是真搞不清楚,這事兒到底算是喬強上了他,還是他強上了喬。
周正一跟那頭正揪頭發,喬睫了,也醒了過來。他撐起上坐起來,低聲喊:“正一哥。”
周正一轉頭和他對視了一眼,喬朝他靠過來,嗓音也有點沙啞:“你哪里不舒服嗎?”
我他媽哪兒都不舒服。
這話在周正一心里滾了一圈,沒說出口。一是他嗓子疼說不出話,二是這麼個形下,他也實在是不想說話。他現在腦子里七八糟的,跟喬著屁坐在同一張床上都覺得難得不行。他隨手扯過被單裹在在腰上,轉就要下床,腳剛一沾地,大就是一。
喬探過來想手扶他,周正一扶著立柜躲開了,側過臉,啞聲說了一句:“你別管我,也別過來。”然后了腰,慢吞吞地一步步挪進浴室去了。
他打開噴頭勉強洗了個澡,把自己清理干凈,就系著浴袍走了出來,臉是黑的。
臥室的床上已經被整理過了,床單被罩都換了新的,喬應該是在其他浴室里也沖過了澡,此時靠在門口,頭發也是漉漉的。他手里拿了塊巾,等周正一一出來,就把巾蓋在他頭發上,輕輕了。
周正一一把擋開喬的手,把頭上的巾丟開了,抬頭直接問:“我服手機呢?”
喬不知道從哪兒鼓搗出來一份餐點,連著餐盤一并端起來,托到周正一面前,“哥,你不?先吃點東西吧。”
周正一猶豫了一下,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水,喝完清咳了一聲,覺得嗓子稍微好了一點,他快速地說:“這套虛的就免了吧,咱們把話敞開了說,你救了我,這一茬也不該算我欠你的,畢竟沒你我正經過日子也驗不了被綁架。”他把杯子放下,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昨天晚上……我也不想掰扯了,就當是個意外吧,你把服手機給我,別耽誤我去醫院看病。”
喬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放下餐盤,突然朝他俯了下。
周正一呆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趕往旁邊偏了下頭,這一下扯著后頸的傷口了,疼得他嘶了一聲。
喬湊近的作頓了一瞬,但還是堅定的親了下去,把吻落在了周正一角。
周正一面帶怒意的用胳膊肘推了他一把,沒推。
喬手勁兒頗大的鉗住他手腕,親吻的作卻很輕,他輕輕用蹭了蹭周正一的下,語氣很淡地說:“你哪兒都去不了。”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來了,請、請再讓狗喬兒作一陣……
第九十七章
周正一一掄胳膊,把他擋開了點兒,皺著眉盯了他一會兒,才說:“你這什麼意思?”
喬垂了垂眼簾,“字面意思。”
周正一眉皺得更了,沉默了片刻,轉就推門往屋外走去。
喬一聲不吭的,在他后也跟了出來。
周正一走出門來,這才發現,他現在的所在之是一棟獨別墅的二樓。這棟房子,不論是格局還是裝修,都跟喬的其他住所有些微妙的不一樣,簡潔雅致里帶著一點兒和,壁紙壁燈都是偏暖的調,墻上桌角還擺放著一些致的手工裝飾品。
雖說整棟房子的細節之帶有一很濃的居家氣息,屋里也是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的,但好多大型家上都苫著白布,看著像是很久都沒人居住過了。
房門外就是過道,過道的盡頭是個扶梯,周正一大步沿著樓梯往下走,穿過大廳,幾步來到大門口,手一拉,門果然是鎖住的。周正一繃著臉正往回手,那門鎖忽然轉了一下,下一秒從外頭打開了,一個有點眼的平頭小青年從外面探頭進來,先看了看喬,了聲爺,又看向周正一,很客氣的問道:“周先生,有事嗎?”
周正一看著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喬在后面說:“沒你的事,出去。”
小平頭哦了一聲,接著就搖頭晃腦的把腦袋了回去,門也關上了。
周正一轉過來,立刻就和喬撞上了視線,他瞪圓了眼。
喬走過來,將他走太快而有點松散的浴袍領口歸攏好,然后抬起頭來:“我說過了,你哪兒都去不了。”
周正一面帶怒意,微微瞇起眼:“喬,你沒病吧?你跟我玩這套?”
喬靠在旁邊的墻上,和他對視著:“你在外面會有危險,只有我這里才是最安全的。沈長寧在我這里吃了個大虧,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什麼玩意兒?”周正一煩躁的了頭發,腦子里迅速的過了一遍事的大致經過,聯想到之前看到的關于陸沈集團沖突升級的新聞,他一下子反應過來:“你跟沈長寧……是公司方面的事兒?誒,不是,你們兩大家子對掐,從頭到尾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姓沈的總跟我過不去干什麼?”
喬手了周正一的浴袍帶子,低聲說:“我拿了他一樣東西,很關鍵的東西,他一直再找我的肋。”
周正一滿臉焦躁:“我就奇了怪了,他找你肋,找得到我頭上嗎?我是娶了你了還是嫁過你?咱倆現在還有什麼關系?你自己琢磨琢磨,這邏輯通嗎?你前陣兒邊的人過嗎?那麼些個——”周正一腦海里閃過當地的頭條版塊里,那些環繞在喬邊、簡直能拼出八卦九陣圖、每張圖都不帶重樣的Omega們來,他話突突突的說到一半,忽然發覺這口氣說得不太對頭,他趕就閉了,正尋思著能怎麼換個不那麼矯的說法,喬在那兒勾勾角,微微一笑,放輕了聲音說:“正一哥,你是吃醋嗎?”
周正一立馬咂了聲舌,喬倒沒給他嗆聲的機會,自己往下續了話茬:“我私底下調查過沈氏集團,沈長寧手底下走的油水不,路子鋪得也廣,可不是每一條都能拿到明面上來見見。陸沈兩家公司一向往切,很多業務都彼此間相互滲,我在陸家上位以后,一直在想辦法查他,他也在想轍對付我。我前陣子拿到了他稅務方面的把柄,他揪不到我的尾,就想從其他方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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