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也躺在床上,失過多帶來眩暈,以及大戰後驟然放松下來,導致他思維稍有遲緩,等他回過神兒,他已經把疑問問出了口:
“元帥,為什麼從一開始你就完全不懷疑我?”
雷恩坐在他的床邊,聞言笑了一聲。
“你哪裡可疑?”
林敬也了有些乾燥的下,回答:“本森的行為雖然急迫得有些明顯,但是在特殊況下也並非不可理解。他說的很對,我這個突然竄出來的文職Beta,從哪方面看都很可疑,所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
在戰會議上,那些人以懷疑的目看著林敬也時,他的眼鏡上忽然浮現出一行字:
“林敬也,給你一個特殊任務。”
他按捺住心中詫異,冷靜地看了一眼元帥。
元帥一手舉著飲料杯,另一手漂亮的指尖在自己手腕的智腦上敲了敲,似笑非笑。
“我知道你艦上有全息偽裝的設備,連運輸艦都能裝戰艦,所以,一會兒你扮我,應該沒什麼技難度。”
林敬也再怎麼波瀾不驚,此刻也真的瞪大了眼睛,幸而會議桌旁的爭論仍未結束,無人注意他。
“一會兒的戰鬥,你全權指揮。”
他猜到了元帥這麼做的意圖,並且完地完了任務,可是林敬也依然到困。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沒有問題?”
雷恩的笑容慢慢擴大。
那是一個很和很溫暖的笑,與雷恩往日裡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截然不同,林敬也有片刻的失神,然後他聽到雷恩說:
“我說過啊,林敬也,你騙不了天穹之劍。”
林敬也慢慢眨眨眼:“你是說……”
“修改你任務地點的人,是我。”雷恩說,“我的技部不是白乾的,他們早一個月就監測到了反叛軍飛船的能量波,雖然沒能功追蹤,但那時候我就開始懷疑部有人泄我的行蹤,所以我覺得,不如趁機把這個人抓出來。”
林敬也微微揚眉:“這是個十分瘋狂的計劃,你怎麼知道反叛軍在哪兒手,萬一你支撐不到天穹之劍其他戰艦來營救呢?”
“所以,我這不是就把你調來了?”雷恩笑起來,“林敬也,你一個二線文職搞那麼多事兒,真以為誰都發現不了?”
林敬也張了張,複又沉默不語。
“一年前你主出擊,引了一個星盜團,然後反將一軍把人家洗劫一空。”雷恩說著,笑意更濃,“靜可不算太小,你以為,誰幫你完全下去的?”
林敬也啞然,是啊,聯邦的天穹之劍,他如果一點都察覺不到下面有人搞小作,難道他是刷臉為聯邦收復失地的嗎?
何況,那次的行的確非常瘋狂,特瓦爾還因為魯莽了重傷,林敬也冒險向上級申請了許多醫療補給,尋常二線補給艦是用不到那麼多治療戰損所需的設備的,林敬也甚至想好了各種應對盤查問訊的借口。
但一個都沒用到。他要的東西非常順利地拿到了,沒有被多問一句。
雷恩:“我是元帥不假,但元帥也不能太任,直接從二線部隊抓一個文職過來當艦長,議會那邊能用口水淹死我。”
不太任?林敬也面無表地想,那本森將的冤魂有話想說。
病床上的青年側著頭看他,於是雷恩出手指,把那綹遮住他藍瞳的發撥開。
“你以為,你臉上這眼鏡是我一天之變魔法變出來的?可算讓我逮著個搶人機會不是?”
他展一笑,又出了牙尖尖。
作者有話要說: 元帥:哎呀,看我發現了什麼,一個鴛鴦眼大人!
艦長:躲藏ing,機警.jpg
第16章
天穹之劍艦隊在S71恆星外港停泊,臨時旗艦靖野號被本森近距離擊中側舷,已經喪失了大半功能,無法修複,可惜雷恩還賴著不走,也不挑下一個臨時旗艦,927原員心古怪,不知道該喜該憂。
一大半人因為元帥天天在走廊晃悠,張得撓牆,生怕一個表現不好讓元帥笑話了,回頭會死在艦長親切的加訓關懷裡。
不過喜訊是,艦長被元帥鎖屋裡了,傷沒好之前止出門(訓練)!
所以……927員集叛變中。
本森·基恩被就地決的消息傳回首都星,又是一片嘩然。
軍部連著發了三道軍令,要求天穹之劍立刻返航述職,雷恩懶洋洋地回復了一個“原地養傷中”。
於是軍部熄火了,換焦頭爛額的書長對雷恩控訴:“你知道這幾天我掉了多頭髮嗎?”
雷恩眼皮都懶得掀:“那是你基因不行。”
書長和書長眼睛下的黑眼圈齊齊表示抗議。
半晌,書長認輸:“你好歹別說殺就殺啊。”
雷恩:“這些年我殺的人?”
書長已經徹底雙手扶額了。
半分鍾後,重新恢復平靜的書長問:“你怎麼樣,我記得你的那些東西都在黎明星辰號上,結果你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給炸了。”
雷恩瞥他一眼:“你是希我有事兒?”
書長怒摔屏幕,半秒鍾後又心疼地撿起來:“我不跟你計較,不過說真的,你這個月日子是不是不太對。”
雷恩挑眉:“你記這個幹什麼,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