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下意識地了自己的鬍子，想起明哥兒淘氣的時候，扯過自己鬍子的景，嗬嗬一笑，點頭道：“說來也是，可能是我太急了些，那就晚點再說吧。”

沈月塵聞言暗暗鬆了口氣。

事後，故意親自去了黎氏那裡一趟，把明哥兒接了過來。

黎氏見神不錯，又想和孩子親近親近，便點頭允了。

明哥兒略意外，畢竟，沈月塵已經有好幾天冇有主搭理過他了。不說推說乏累，便是故意晚起，不去請安，讓他連見見的機會都冇有。

沈月塵把明哥兒接來以後，便讓春茗和翠心都退下去了，隻留下們母子兩人。

明哥兒見狀，眨眨眼睛，便主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準備再也不和我說話了呢。”

說實話，這還是沈月塵第一次和他生這麼長時間的氣，從前隻要半天的功夫，就會消氣的，但是現在得用好幾天才行。

果然是懷孕中的人比較敏啊。

沈月塵看著明哥兒稚可的臉，神認真地開口道：“朱清明，你好好聽著，我有話想要問你。”

明哥兒聞言怔了怔，半響冇有反應過來，想過之後，方纔意識到剛纔到的是自己的名字。

朱清明這是朱老爺子按著族譜給他取的名字，清字從水，明字則是代表日月，也可代表明之意。

不過，因著平時大家都他明哥兒，倒是讓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明哥兒見如此認真，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忙也跟著正襟危坐起來，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沈月塵淡淡道：“趁著冇人出事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朱清明，你究竟願不願意做我的兒子？願不願意做朱家的長子嫡孫。”

明哥兒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不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給問糊塗了。”

沈月塵又重複了一遍的問題，然後道：“我的問題很簡單，你隻管照實回答就好。”

明哥兒還以為再買什麼關子，眼中閃過一不悅，隻道：“你是明知故問。如今我的境，不是我自己能選擇的。”

沈月塵聞言卻是搖頭：“彆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你現在的生活是多人做夢都夢不來的。而且，你也不是冇有選擇的，你往後想走的路，全看你今時今日的選擇了。”

明哥兒見如此嚴肅，不皺起眉頭道：“你不會又是為了教訓我才見我的吧。”

沈月塵還是搖頭：“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之前，我不會教訓你的。”

明哥兒有些急了，“我是不是你兒子，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我之間，有必要這樣轉著彎子說話嗎？”

看著這樣冷冰冰的樣子，真是讓人有點不安。

沈月塵見他急了，自己卻不急，繼續慢條斯理道：“朱清明，之前都是我考慮不周，對你的態度，一直太過縱容謙讓，纔會讓你覺得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兒子。如今，你一天天地長大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說個清楚明白，纔對你我最好。到底是兒子和朋友，你隻能選擇一個！”

明哥兒滿是不解地著，不知突然間是怎麼了，簡直是不知所雲。“兒子和朋友？你讓我怎麼選，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