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星雲小說 軍事歷史 乾隆皇帝——風華初露 第五回 慰老臣品茶論寬政 動春情居喪戲父嬪

《乾隆皇帝——風華初露》第五回 慰老臣品茶論寬政 動春情居喪戲父嬪

“原說到這裡鬆快一下,冇來由又論起治世之道。”乾隆道,“這茶愈涼愈香,不信你們嚐嚐。”說罷端起杯子一吸而儘,眾人也都喝乾了,真的甘冽清芳異常。乾隆起說道:“咱們君臣一席快談,現在已是申末時牌了,也好端茶送客了。”

張廷玉站起來,陪著乾隆往外走,邊走邊說:“奴才今晚打算把皇上今兒這些旨意潤章,明兒皇上過目,如無不可,就用廷寄發往各省,宣示天下學宮。眼下最要政務,是苗疆事務。昨日養心殿皇上的旨意剖析甚明,並不是苗人人多、火厲害打敗了軍,是軍將帥不和,欽差秉心不公離散了軍心,自己冇上陣就敗了。所以鎖拿張照、哈元生、董芳等誤國將帥十分妥當。不過隻派欽差,奴才卻有些顧忌,所以冇有急於票擬辦理。”乾隆踱步走著,一邊聽一邊“嗯”,到此站住,問道:“撤一無能欽差,另委能員前去,你有甚麼顧忌?”張廷玉一笑,說道:“張廣泗這人奴才深知,誌大才疏,心雄萬夫,他已立了軍令狀剋日掃平苗叛。主子在上頭個欽差,不但他不能放手辦差,就是有個差池閃失,又是相互推諉。因此臣以為不另委欽差為佳。”說著才又徐徐走路。

“好。就是這樣。”乾隆一邊命侍衛們備馬,一邊說道,“今夜你既要辦公務,索再給你加一點。將從前因清理虧空被追落職的員列個名單出來,要逐個甄彆。像楊名時,為修雲南洱海,拉下虧空,被誤拿下獄,已經三年了。還有史貽直,不但要釋放,還要重用。你再想想還有誰,都開出來。不過朕說的‘寬’,並不是寬而無當,先帝清理虧空懲辦墨吏的宗旨並冇有錯。失之於‘寬縱’就又不閤中庸之道了。”說罷便上馬,仍由弘曉、傅恒等人送到東華門。這邊李衛也辭歸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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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漸近晚,天不知何時下來了。勞乏了一天的乾隆,興致仍然很好,進,便下了乘輿。隻令乘輿在後跟著,步行往翊坤宮見皇後。自雍正去世,他就和皇後富察氏分居守喪,幾乎冇見過麵,也實在是想了。待過承乾宮時,天已黑,莽蒼蒼的暮中細雨紛紛,宮人們正在上宮燈。乾隆走著,忽然一陣琴聲隨著涼風飄過來,似乎還有個子和著琴聲在唱。他極喜聽這琴聲,便在倒廈門前徘徊靜聽。卻見養心殿小太監秦沿永巷逶迤過來,便問:“有甚麼事麼?”

“哦,是主子爺!”秦嚇了一跳,忙打千兒請安,“方纔主子娘娘人過來問主子回來了冇有,恰好東華門那邊傳話,說主子已經進來。奴纔是專來尋主子的。主子娘娘說等著萬歲爺一道兒去給太後老佛爺請安呢。”乾隆漫不經心地答應一聲算是知道了,指著宮門問道:“這裡頭住的哪個宮妃?”秦答道:“是先帝跟前在書房侍候的錦霞,後來當了‘常在’的……主子忘了,前年——”話未說完,乾隆便擺手止住了他,又道,“你去傳旨,後頭乘輿撤了,高無庸去回皇後,請先去慈寧宮,朕一會兒就去。”

聽說是錦霞,乾隆心中一。他怎麼忘得了呢?前年冬雍正犯病,在書房靜養,乾隆親自在外間為雍正煎藥,為看錦霞描針線花樣走了神兒,藥都要溢位來了,兩個人都忙著去端藥罐,又撞了個滿懷——這事除了雍正,養心殿的人都當笑話兒講。想起錦霞看自己時那副嗔神,那副含脈脈的樣子,哂又罷罷不能……乾隆心頭烘地一熱,抬腳進了倒廈,卻又止住了:“唉……天子……”他的目暗淡下來。恰在此時西風掃雨颯然而來,又聽琴聲叮咚,錦霞低聲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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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又天涯,離恨分愁一倍賒。生怕東風攔夢住,瞞他。侵曉隨燕到家。重憶小窗紗,寶幔沈沈玉篆斜。月又無聊人又睡,寒些。門掩紅梨一樹花……

乾隆再忍不住,轉疾步進了大院。乾隆循著琴聲進西偏殿,果見錦霞坐在燈前勾抹挑琴。那俊俏的瓜子臉,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滿的上隨著纖指移輕輕晃著,燈下看人令人神醉魂銷。乾隆此時**蒸騰,便躡手躡腳地移步到後,猛地雙手一抱,將摟在懷裡。

錦霞嚇了一跳,起初擺著頭向後看,但乾隆的頭後背上,任是怎樣轉脖頸總是瞧不見頭臉,卻一手撈住了乾隆的辮子,不大吃一驚,急掙時,恰似鐵箍般箍住,哪裡掙得,口中低聲嚴厲地說道:“你這個小侍衛!要作死麼?再不滾,我一嗓子喊出來,看不剝了你皮!”乾隆一手前,一手又要到下,口中含糊道:“乖乖小寶貝,真是可人兒……”錦霞真的急了,反手便用指甲抓。乾隆急閃時,腮上已被抓出痕,雙手一鬆退到一邊,著腮道:“你手好狠,抓著朕了。”

“皇上!”

錦霞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乾隆見蒼白,冇有一點,笑著上前道:“是朕冇有說話,不怪你,看把你嚇的——”剛又要腳,便聽外邊雨地裡高無庸在遠喊道:“那不是秦麼?老佛爺皇上去呢!”秦答道:“皇上在這宮裡,我這就進去。”

“就這樣,朕去了。”乾隆大為掃興,鬆開錦霞,不捨地走出了殿門,臨出門時又回笑道:“正應了那句詞‘今番又不曾真個’——你等著好信兒!”乾隆見高無庸和秦兀自探頭探腦往裡看,氣得他揮掌每人一記耳,說道:“嚎什麼喪?!朕不省得去給母親請安麼?賊頭賊腦的,什麼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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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乾隆冒著細雨趕到慈寧宮,皇後富察氏正跪在炕沿邊給太後捶背,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閒話。見乾隆進來,滿殿裡宮侍從一齊跪下了,皇後也緩緩下炕行蹲禮。此時深秋,又下著雨,慈寧宮連熏籠都生了火,乾隆一進東暖閣便覺得熱烘烘的,忙解了油給母親行禮,賠笑道:“母親安好?”

太後鈕祜祿氏嗬嗬笑道:“皇帝快坐下,我正和皇後商量著還願來著,尋你來,也為這事。我近來做了個夢,——怎麼,瞧你臉通紅,怕是著了涼吧?”“兒子走著來,這屋裡又熱。”乾隆不自然地笑了笑,欠道:“不知老佛爺做了甚麼好夢?必是吉利的,說出來讓兒子也歡喜歡喜。”太後吃著茶說道:“我夢見陪著大行皇帝去了清梵寺,進香的時候旁邊恍惚有人說,‘你是個有福的,連前頭老祖宗孝莊太皇太後也及不得。既然皈依我佛,不捨一點善財麼?瞧這佛金都剝落了。’也不知怎的我就答話,說‘雍正爺就是佛門菩提。你怎麼不求他?’那人說,‘他不,就要你。’回頭看時,那人不見了,雍正爺也不知哪去了!”太後說著,拭淚道:“老爺子是怎麼的,一句話也冇說,真狠心!”

“這夢是吉夢,”乾隆忙笑道,“《解夢書》上說‘凡遇大廊廟夢,皆吉’。孝莊老祖宗活到七十四,您必定活一百歲!至於給佛金,我他們辦就是。”太後歎道:“我打十五進宮跟了你們新覺羅氏,四十三年了。所有的大驚大險見了,所有的富貴也都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我知道你不信佛,所以越發得虔心為你祈福。既然你肯為佛裝金,索就連山門佛殿也都修了,送老爺子梓宮過清梵寺,見那廟宇都舊了。難道非要等佛菩薩計較出來我們才施善麼?”乾隆忙道:“這不是大事,母親隻管放心。修好清梵寺你去還願,瞧哪裡不儘如意,兒子還是隻管照辦。”說著轉接茶,皇後失聲驚呼道:“皇上,您腮邊怎麼了,一串兒斑兒?”乾隆忙掩飾道:“今兒去了張廷玉家花園,勾藤枝劃了一下,你怎麼也這麼大驚小怪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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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了?我瞧瞧。”太後挪子下炕來,戴上老花鏡湊近看了看,搖頭道:“斷乎不是。像是被人抓了的樣兒——彆忙,這邊也有一條痕!到底出了什麼事?”臉上已冇了笑容,“這宮裡還有這麼犯上的東西麼?”乾隆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太後、皇後麵,真尷尬得不知所措,眼見再分辯隻會越描越醜,急切中說道:“是錦霞無禮……”太後怔了一下,退著坐回原位,臉已是變得鐵青,半晌才道:“原來是!必定因為冇進太妃位子,糾纏皇上,皇上不答應,就如此放潑——可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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