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知道如何?”沈天舒后突然傳來沈仲磊的聲音,把二人都嚇了一跳。
沈云瑤看到沈仲磊,立刻就撒地黏上去道:“爹,您回來了?還不是大姐,這幾日家里有客還往外跑,中午也不回來吃飯,眼瞅天都黑了才回來。今日趙家姐姐還問到大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沈仲磊聞言蹙起眉頭,但是并沒有直接責怪沈天舒,先詢問道:“舒兒,你今天做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沈天舒轉取過明玉手中捧著的卷軸,展開道:“我今日去藥王廟為趙老夫人祈福,這是求回來的藥王經,希趙老夫人能夠早日康復。”
永州府的藥王廟,在整個兒湖廣地區都十分有名,據傳說當年藥王菩薩曾在此現過真,所以香火一直十分鼎盛,想要求得一卷藥王經,至也要在廟中跪上幾個時辰才行。
沈仲磊心疼地看著沈天舒疲憊的面,道:“你這孩子真是太實在了,今個兒一天累壞了吧?”
“父親不必擔心。”沈天舒朝沈仲磊展一笑,“藥王廟就在城中,比城外山寺的條件好多了。”
沈仲磊上前兩步,走到沈天舒的旁道:“走,爹帶你去將藥王經送給趙老夫人。”
沈云瑤本沒想到會是這樣,很快就被父倆甩在后,氣得忍不住跺腳。
“好你個沈天舒,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的把柄!”
東院,因為趙老夫人還未痊愈,所以屋里多擺了兩個炭盆,溫暖如春。
沈天舒進門就忍不住長出一口氣,養濟院那邊條件有效,這一天可把給凍壞了。
趙衢正坐在堂屋看書,看見沈仲磊進來,急忙起迎接道:“眼看就要吃晚飯了,時賢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事?”
沈仲磊微微錯,將跟在自己后的沈天舒讓出來道:“是我家這閨,今日特意去城中藥王廟給老夫人求了一卷藥王經,剛回來就趕著想給老夫人送過來。”
趙衢聞言不由錯愕,接著看到沈天舒難掩疲憊的面孔,心里又是一陣熱乎乎的,趕把人往里間讓。
“這可怎麼好意思。”趙衢說著朝里間走去,“娘,您看,這是沈大姑娘給您求的藥王經,這孩子可真是太有心了。”
趙老夫人吃了幾天藥之后,人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只是還有些風寒的癥狀,并且還有些咳,但是已經沒有大礙,只需要好生將養即可。
聽得兒子這麼說,忙撐著子坐起來道:“都是我這老婆子不爭氣,好端端的竟在路上病重,非但險些連累了我兒,還累得沈大人一家也跟著心。”
沈天舒雙手捧著裝在布袋中的藥王經,遞到趙老夫人面前道:“希老夫人能夠早日康復。”
趙老夫人接過來,只見藏藍的布袋其實做得十分致,下面還繡著一個小版的藥王廟,布袋的扎口也是線編出來的系帶,解開袋口,取出里面的卷軸,在丫鬟的幫助下展開卷軸。
卷軸一展開,登時散發出一沁人心脾的草藥味道,聞著就人神一振。
沈天舒解釋道:“永州府藥王廟中的藥王經與別所用的墨有所不同,都是廟中僧人自己做的,里面加了對有好的藥材,而且卷軸上的藥香經久不散。”
趙老夫人招手示意沈天舒到自己邊來,一把拉住的手,到雙手冰涼,心里更是不已。
“瞧把孩子給凍的,手都冰涼冰涼的,今日可真是辛苦你了。”
“家父與趙大人是好友,您就跟我的親祖母是一樣的,這本就是晚輩應該做的,若非趙家哥哥和妹妹對永州府不,這樣孝敬老夫人的事兒哪里還能得到我?他們早就搶著去做了。”
沈天舒這話說得討巧,不但趙老夫人開心不已,連一旁的趙夫人都出了笑臉。
趙老夫人更是抓著沈天舒不放,沈天舒的手,有看看的模樣,越看越是喜歡,嘆了口氣道:“多好的閨,又漂亮又孝順,只可惜我孫兒沒福氣,早早定了親。”
沈天舒佯裝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若非趙公子早早定了親,哪里敢拿藥王經做借口來幫自己。
萬一弄巧拙,讓兩家人起了結親的念頭,找誰說理去?
趙老夫人拉著沈天舒不肯放手,對趙夫人道:“你廚子今晚多做幾個菜,再添個鍋子,君容過來陪著沈姑娘吃飯,別來回折騰孩子了,讓先把子暖和過來再說。”
趙衢見母親高興,也道:“那時賢也別回去了,打發人去跟弟妹說一聲,今晚們小姐妹倆一起吃,咱們兄弟也一起喝一杯如何?”
“那自然好!”沈仲磊聞言也十分高興,之前因為趙老太太還在病中,他都沒有機會跟趙衢好生敘舊,如今這可不正是機會。
“墨澤,你去跟夫人說一聲,今晚我與舒兒就留在這里叨擾趙家了,讓帶著孩子們吃吧。”
沈家正房,沈云瑤正在跟許氏抱怨沈仲磊偏心沈天舒,卻被許氏反過來訓道:“你知道你爹為什麼偏心沈天舒?還不是因為會討你爹的歡心?為何大冷天地去藥王廟求藥王經?難道真的就是為了求趙老太太早日康復?還不是為了在你爹面前討好賣乖?你啊你,我真是把你給慣壞了,怎麼討好你爹都不會!”
沈云瑤本來就委屈,過來訴苦非但沒得到安,居然又被教訓了一通,氣道:“娘既然那麼會討好爹爹,那怎麼還跟爹吵架生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爹這兩天可都是睡在平娘房里的!沈云蕙那蹄子,這兩天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許氏被兒一語中痛,還不等發作,就見含巧進屋道:“夫人,墨澤來傳話,說老爺和大姑娘今晚留在東院趙家那邊用膳,讓夫人帶著姑娘和哥兒吃。”
“回來不回來,我稀罕他回來吃飯!”許氏將手里的繡花撐子丟向門口,“讓后廚把鹿宰了,我們娘兒幾個自己烤吃!”
含巧驚訝道:“夫人,那鹿不是您買回來專門打算做給老爺吃的麼?”
許氏賭氣道:“他都不回來吃,還給他留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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