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急,你父親那邊一切都好,是客人里面有人出了點事,你母親已經過去理了。”榮太妃回過神來,“你們那邊查的怎麼樣?”
厲子安簡單將剛才的況告知榮太妃。
“看來是有人故意想要利用這次宴請給咱們潑臟水啊。”
果然,榮太妃也跟厲子安的想法一樣。
想到這里,看向沈天舒的眼神越發慈,道:“這次真是多虧了沈丫頭。”
“客人那邊出什麼事了?”厲子安這才想起來問。
“就是黃家丫頭,剛才突然開始臉腫脹,說是疼得很。”榮太妃原本就不喜黃家母,不過礙著宮里那位的面子才應酬一下,可們今日折騰出來的這些事兒,著實讓連面子上的和氣都快要保持不住了。
“聽說那丫頭之前就在莘來閣暈倒了,說讓們去看大夫也不去,醒了之后還非要去參加午宴,這下可好,別人都沒事兒,偏弱,吃上兩口就發作了。”榮太妃越說越是不悅,“好在只有一個人這般,不然都不知該如何收場,差點兒白費了沈丫頭這一番周旋遮掩。”
榮太妃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對厲子安道:“我這邊沒事兒了,你過去看看你母親那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吧。”
沈天舒聞言心道,看來榮太妃這是要徹底絕了黃婷珊想嫁王府的念頭了。
吃了毒木耳之后,臉會腫如豬頭,外翻,太妃娘娘此時卻突然讓厲子安去,到時候黃婷珊這般不堪的一幕被世子爺看到,以后繞著走都來不及,還有什麼臉面再往上?
不過厲子安顯然本沒有想到這一層意思,他甚至連黃婷珊這個人,都還是聽厲子菡說起才知道的,本就沒放在心上。
此時偏殿大夫還沒有來,黃婷珊原本漂亮的一張臉腫得大了一圈兒,櫻桃小口腫得微微外翻,原本白里紅的臉頰此時又紅又腫,皮還有些半明的覺,似乎眼瞅著就要起水泡了。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事兒,只覺得整個兒臉都脹痛難忍,間或還有些瘙的覺,但是又不敢手去撓。
眼淚控制不住地順著臉頰往下流,劃過臉頰的時候又引起一陣刺痛。
“娘,我這是怎麼了?我的臉怎麼了?”黃婷珊看不到自己的況,心里慌得不行,“鏡子,我要鏡子!讓我看看!”
元氏哪里敢拿鏡子給看,只能無力地寬道:“別著急,一會兒大夫來看過了再說。”
一說到這個,心里也不是很痛快。
剛才眾人過來的時候,分明聽到厲子安說劉醫已經在殿給太妃看病了,如今自家兒出了問題,怎麼請個大夫還要花這麼長時間?
直接讓劉醫過來給看看不就得了?
黃家姑可是宮中的貴妃,難道自家閨還不配讓太醫給看個病麼?
黃婷珊此時已經無力思考這些了,全部神都放在自己是不是毀容了這件事上面,不斷哭著問周圍所有的人:“我的臉到底怎麼了,誰告訴我一下,我的臉好痛,嗚嗚……”
瑞親王妃對元氏道:“不如先讓令嬡到間稍作休息,大夫馬上就來。”
元氏卻本不同意讓兒去室,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著,瑞親王府這邊是如何怠慢兒的,請個大夫居然這麼久還沒到。
此時見大夫還不到,瑞親王妃還一門心思想遮掩這件事,元氏終于忍不住道:“王妃娘娘,不是我挑理,剛才世子爺不是說了,陳醫就在正殿,為何這麼長時間還不能過來?還是說我們的份地位,不配勞醫?”
瑞親王妃險些被這話氣了個仰倒,自己好心好意不想讓兒在眾人面前丟臉,結果這個親娘倒是豁得出去。
還不等瑞親王妃開口解釋,側殿的門就被推開,厲子安邁步進屋,后還跟著拎著藥箱的劉旭琨。
“因為劉醫剛剛在替祖母施針,不能臨時中斷,所以來晚了片刻,還黃夫人海涵!”
厲子安這話說得看似客氣,其實卻已經表達出了十分的不滿。
不過是家里有個生了兒子的貴妃在宮中,又有什麼了不起?
如今就拽這樣,以后萬一真了皇帝的外家,到時候整個兒湖廣怕是都裝不下他們黃家了。
厲子安說完,一抬頭就正看見黃婷珊那張已經腫得完全變形的臉,腳步下意識地一頓。
黃婷珊的緒本來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此時突然跟傾慕依舊的厲子安四目相對,原本想象中應該格外唯的畫面,此時自己卻滿臉狼狽,本無法見人。
“啊——”突然雙手捂臉,尖聲喊,“不要看,不要看我的臉啊——”
瑞親王妃也沒想到厲子安會突然進來,皺眉道:“你怎麼不陪著太妃,過來做什麼。”
厲子安還沒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說:“沈姑娘在陪著祖母,祖母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
他這樣一說,在場的明白人就都清楚了榮太妃的用意。
偏生黃家母自我覺良好,還以為這是榮太妃對黃婷珊的關心。
瑞親王妃也不好說什麼,清了清嗓子道:“勞煩劉醫幫忙給黃姑娘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厲子安雖然看見了母親沖自己使眼,但是他最近對劉旭琨有所懷疑,所以裝作不懂的是留下來,打算觀察一下劉旭琨有沒有什麼異樣。
劉旭琨接著收到瑞親王妃的眼神示意,于是道:“這里人太多了,還是請黃夫人和黃姑娘挪步室,這樣才不打擾。”
“有勞劉醫了。”元氏說著扶起兒往屋里走。
可巧這邊室是布置給客人更所用,所以室屋擺著一面極大的銅鏡。
黃婷珊邁步進屋就從鏡中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樣,要不是服首飾一模一樣,簡直不敢相信鏡中那個腫豬頭的“怪”居然是自己。
而且自己這副模樣還全被厲子安看在眼中,難怪他剛才猛地停住了腳步。
也就是世子爺教養好,才沒有直接被嚇跑。
黃婷珊越想越是傷心,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刺激得原本就腫脹的臉頰越發紅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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