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梅聞言張地左右看看,見劉家老兩口已經識趣地離開了,這才低聲音道:“劉嬤嬤堅持說是因為潼娘子不給母治病,導致母被我們夫人嫌棄,所以才想不開自盡的……”
“這不是胡說八道麼!”高青松聽得火起,“那日我們娘子一開始就說讓你們把母帶過來診脈,明明是那個王嬤嬤攔著不肯的,如今怎麼反而倒打一耙?”
鄧浩到底年長一些,比高青松沉穩,沉聲道:“多謝你過來送信,也幫我們謝謝你家夫人,我們知道了,會注意的。”
芳梅聽了這話,神卻沒有任何緩解,反倒更加焦急道:“你們不明白,我家老爺不是尋常人,如果真的聽信了王嬤嬤的讒言,你們醫館就危險了。”
鄧浩聞言心道,沈天舒有瑞親王府做靠山,跟府衙的關系也不錯,即便對方有意胡攪蠻纏,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的。
芳梅見他們的神并不如何張,著急地咬住下,糾結許久才小小聲地飛快說:“我家老爺是錢泊鑫錢大人,奉旨出京巡查西北邊疆和湖廣,就算你們在本地有什麼靠山,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鄧浩和高青松并不認識錢泊鑫是誰,但是那一句奉旨出京就已經足夠震懾住二人了。
看到兩個人終于重視起來了,芳梅趕道:“夫人說會努力勸說老爺的,但是老爺素來對王嬤嬤很是尊重,所以……”
鄧浩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錢夫人,也多謝姑娘來給我們送信,我這就把事告訴我們娘子。”
芳梅將消息送到之后不敢多待,匆忙離開了。
鄧浩和高青松也不敢耽擱,趕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了高山。
高山聞言心里忍不住一陣慌,兩個孩子不懂,他卻知道巡這個份的意義。
別說是知府大人了,就算是瑞親王府都得禮讓三分,否則就是對皇上不敬。
雖然厲子安平時對醫館一直多有照顧,但是在這種況下,他還會不會堅定地保沈天舒,那可就不好說了。
“得趕把這個消息告訴娘子。”
……
明玉今日不當值,本來想空回家看看,哥哥出去辦事不在家,擔心父母和嫂子在家萬一有什麼事找不到人商量。
結果剛收拾好東西往外走,迎面上一個小丫鬟進來傳信道:“明玉姐姐,你堂哥來找你,在西角門外頭等你,我來給你送個信兒。”
“我堂哥?”明玉聽得一頭霧水。
們一家是因為沈仲磊調職才跟著來的武昌府,在這里并沒有親戚,哪里來的堂哥?
“他說自己是從外地來的,找你有急事兒,反正你去看一眼唄!”
小丫鬟傳完消息就離開了,明玉糾結了一下還是朝西角門去了。
雖然不知道來者是誰,但是在沈府門口見面,也不怕對方敢耍什麼花招。
出了西角門,就看見一個眼的人。
“你、你是……”
對方趕開口打斷了的話道:“是明玉吧,我是你堂哥邱靖,還記得我不?都好多年沒見過了。”
明玉認出對方是在庵堂禪房值守的暗衛,所以聽他這麼說便附和道:“堂哥,你要不說我真差點兒沒認出來,上次見你的時候我才多大啊!”
“可不是麼!”暗衛見明玉已經反應過來,便直奔主題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兒,主要是我爹惦記著你們,還托我帶了封信來。”
他說著將一封信塞進明玉手里道:“我爹說都是親戚,就算不在一個地方了,也得常聯系才是。”
明玉著信,點頭道:“那是自然。”
兩個人換了一個眼神,暗衛客氣了兩句就離開了。
明玉拿著信轉回到府中,門子笑著跟寒暄道:“明玉姐姐,老家有親戚來啊?”
“是啊!”明玉點點頭,丟了一小串銅板給他道,“大早晨的,辛苦你了。”
門子一把接住銅板,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說:“姐姐真是太客氣了,以后有什麼事兒您只管吩咐小的。”
明玉沒心思跟他多說,急忙拿著信去找沈天舒。
沈天舒此時才剛起,正坐在桌前梳妝,準備去給沈老太太請安。
明玉一進來就使了個眼,屋里的丫鬟們登時停下手里的作,魚貫地退了出去。
“怎麼了?”沈天舒頭上的發髻剛梳到一半,不便扭頭,只能過鏡子,將詢問的眼神投向明玉。
不過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要的事兒,明玉是不會這樣做的。
明玉也不敢耽擱,把信給沈天舒道:“王府暗衛剛剛送來的信,應該是要事兒,姑娘趕看看看吧。”
沈天舒聞言一驚,還以為是瑞親王出了什麼問題,拆信的手都忍不住有點抖,差點兒連里面的信紙都給撕破了。
但是當一目十行地看完信封里的容之后,臉上登時出不解的神。
“姑娘,出什麼事了?”明玉的擔心地問。
沈天舒隨手把信遞給道:“這人怕是有什麼病。”
明玉看完心里的容,卻不似沈天舒這般輕松,道:“姑娘也別太不當回事,大一級死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恩,我知道。”沈天舒點點頭道,“人進來吧,你去安排一下,給老太太請安之后我過去一趟。”
“是!”明玉應諾著出去,對在外頭候著的丫鬟們道,“好了,你們進去吧,手腳麻利些,別耽誤了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辰。”
就在沈天舒跟沈云蕙一起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醫館的大門被人拍得震天響。
“開門!”
高青松過門往外看看,然后跑回去張地對高山道:“爹,來的好像是府衙的差役,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去開門,不然等著人家把門撞開麼?”高山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你給老子打起神來,咱們又沒做錯什麼,
“巡又如何,也不能不講理不是?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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