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撓撓頭,“前兩個月,一個外地的書生逃荒到這里,說他老家大旱,爹娘都死了,只剩他自己了,正好秋兒著,就帶回來了,還下了碗蛋面給他吃呢!”
葉千玲深深納罕,秋兒和娘一樣把東西看得重,竟然舍得給一個陌生男人下面,那是真的很有好了!
“后來呢?”
“后來干娘也回來了,看到書生一破破爛爛,就給趕走了,秋兒還哭了好久呢。那書生現在好像就住在東頭的破廟里,天天讀書,說是要趕春考呢。”
“有前途啊!”葉千玲嘖嘖,“明天咱們去會會那個書生,看看什麼人才把秋兒迷這樣。”
“明天不是還要砍柴嗎?”阿夜呆呆問道。
“這麼喜歡砍柴你自己慢慢砍去!”葉千玲白了他一眼。
劉寡婦母兩個一直窩在房里不知說著什麼,晚飯看來也是省了。
兩人只好回到破房間,夜幕降臨,溫度驟降,乎乎的寒風吹著,葉千玲只覺得腦殼都凍得疼,可是阿夜還沒睡,又不好進空間去拿羊被,只好窩到床上,用破被子包住自己。
阿夜也磨蹭到床邊,開始解上,葉千玲怒道,“你服干嘛?!”
沒想到阿夜只是把早上葉千玲揣在他兜里的包子拿出來,嘿嘿一笑,遞到葉千玲手上,“娘子,我一直捂著呢,不涼,你吃。”
葉千玲愣了愣,這傻子,對自己倒是不孬,看他那樣子,都快對著包子淌口水了,居然能忍住饞讓給葉千玲。
“你不嗎?”
“我……不。”阿夜吞了口口水,肚子也應景的發出咕嚕聲。
葉千玲撲哧一笑,“你自己吃吧,我不吃包子。”
“什麼?!鮮包這麼好吃,娘子竟然不吃?”阿夜不敢置信。
“你吃你就吃,哪兒那麼多廢話?”葉千玲不耐煩起來。
阿夜見葉千玲竟是真的不想吃的樣子,便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吃完以后,也不用葉千玲說,就老老實實歪到床腳蜷著躺下了,白天打野豬也是累了,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葉千玲悄悄探頭看了他一眼,把破被扔到他上,這才放心的進空間。
抱羊毯的時候,葉千玲瞥見了樓下的各種整容設備,不由心頭一,順手帶了點常用工出來。
葉千玲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蹲到阿夜邊,開了一瓶填充溶解劑,倒在一塊藥棉上,饒有興味的看著阿夜的臉。
“你這面再厲害,應該也沒有21世紀的硅膠厲害吧?”
葉千玲說罷,便把藥棉覆蓋到阿夜的半邊臉上,等了一會兒,再那半邊,已經了很多,又出一把小小的修容刀,很細致的慢慢從他的下開始撬,不一會兒,還真把那層“面”撬松了。
“果然是假臉啊!”葉千玲有些驚訝,阿夜沒有失憶之前,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面與阿夜的皮本就合得牢固,又戴了這麼久,都快長到一起了,葉千玲又想著等會兒還給他戴上去,就不敢把面給破壞了,因此足足費了將近兩個時辰才撬松了半邊,試了試,勉強應該能摘下了。
阿夜的本來面目就要揭曉,葉千玲竟有些張起來,也不知這傻子是丑是俊?
呸呸呸,想那麼多干嘛,他就是俊上天,那也是個傻子!
這麼一想,葉千玲便沒有了包袱,一把將松的半邊面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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