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見到葉千玲和阿夜歸來,連忙凈眼淚,局促的站起來,鄧老秀才也杵著拐杖站了起來,“千玲丫頭,好久不見了。”
“老爺子,您快坐下。”葉千玲客氣的招呼道。
哪知道鄧老秀才不但沒有坐下,竟大大的給葉千玲作了個揖。
“老爺子,您這是干什麼?”葉千玲和阿夜上前把鄧老秀才扶起來。
鄧老秀才老淚縱橫,“千玲丫頭,多謝你這些日子對月娘的照顧,我這老糊涂,竟然這麼久都不知道月娘已經和那畜生和離了,讓在你這里叨擾許久。”
“老爺子這是什麼話?月姐在邱家對千玲照顧有加,我現在照顧月姐也是應該的。”
鄧老秀才抹抹眼淚,“以前都是我糊涂,總以為邱福貴那畜生不過是年紀輕心還不定,等上了年紀自然會好好收心過日子,哪知道他一日更比一日荒唐,眼看著月娘在他家也實在熬不出頭。離了也好!老爹我帶著月娘過,也不要月娘再回邱家那罪!”
原來邱福貴得了八兩銀子以后,回去不到三天便揮霍了,蔡氏想重新給他說媳婦,可是十里八鄉的誰家不知道邱福貴什麼德行,連死了丈夫的年輕寡婦都不愿意嫁給他。
蔡氏便了心思,想去找鄧老秀才轉圜,重新把月娘接回去繼續給他家干活賣命。
“他們也有這個臉!”葉千玲氣得半死,“他們再敢來鬧事,阿夜去收拾他們!”
鄧老秀才擺擺手,“罷了,君子絕,不出惡聲,以后老死不相往來就是了。”
見鄧老秀才有如此覺悟,葉千玲總算是放了心,“老爺子,這麼晚了,您要是不回,就在這里跟阿夜對付一夜,要是回,也讓阿夜送您回去。”
月娘卻道,“我爹的意思是,把我接回去跟他一過活,我也就不用再在這里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啊?”葉千玲萬般不舍,但是想著月娘在這里終究是不便,自己也不見得就舒服,只好答應了,“那你以后沒事就到我這里來陪我聊天哦,我還想讓你我繡活呢!”
月娘刮了刮葉千玲的鼻頭,“傻丫頭,我還要幫你做活呢,以后往來的機會多了去了,干嘛弄得生離死別似的,不過是住得稍微遠了些罷了。”
葉千玲想想也是,便和阿夜一起把父倆送出門外,月娘只說路上還要和老父聊聊知心話,就不要阿夜送了。
葉千玲想到下午遇到黑人的事,只怕這大半晚上的出門也不安全,便也不再堅持,囑咐月娘幾句,便和阿夜重回屋了。
阿夜雖傻,也有兩分機靈勁,見月娘走了,便把鋪蓋又卷到床邊,嘿嘿一笑,“娘子,我不用再去睡廚房了。”
葉千玲翻了個白眼,“下午險些丟了命,這會兒還有心思想著睡哪里?”
阿夜聽到這話,也有些沮喪,“娘子,他們干嘛要殺我?”
葉千玲仰頭長嘆,我他麼要是知道就好了。
“阿夜,杜白說得沒錯,從明兒起,你就別出門了,呆在家里。”
“為啥?”
“外面有大灰狼。”
“我不怕大灰狼,一拳頭給它打飛。”
“……”
夜半,阿夜在地上睡得呼呼地,葉千玲悄悄爬起,輕手輕腳的掉了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