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今日自己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靈州。

卓青鸞帶著夜一走遍災區。

今年靈州雨水充沛，幾攔截大壩被沖垮，兩岸的百姓家毀人亡，災嚴重。

抵達災區第一時間，便讓人幫著搭建臨時住所，同時讓靈州府的大夫就近幫忙診治，夜一也派人在下邊施粥放糧。

靈州地方府得知要開放府糧倉，剛開始極力反對。

卓青鸞覺得這背后肯定不簡單，隨后派夜一暗中調查糧倉，結果發現糧倉空空如也，一粒糧食都沒有。

此舉讓極為憤怒，直接命夜一將地方府全部收押審訊，在夜一嚴酷的刑訊供之下，這些貪說出了糧食的下落。

們將糧食全部倒賣了，整座靈州府就沒有存糧。

無奈之下，卓青鸞讓夜一趕赴臨近府城，就近調糧食救濟靈州災民。

不巧的是，隔壁就是建州。

因裴然在，建州這幾年發展的極好，糧倉糧食充足。

建州府那邊也不敢耽擱，日夜奔波，將一車車的糧食運抵靈州。

隨后，卓青鸞帶領地方匠人，耗費近半個月，弄出了水泥，在洪水下降后，開始重新修葺江河大壩。

前前后后歷經兩個月的時間，在中秋節前夕，災終于徹底解決。

幾日后，卓青鸞將靈州府的一應貪押赴法場，徹底的結束了們罪惡的一生。

當地百姓看到貪授首，無不歡呼雀躍。

得知卓青鸞即將回朝復命，百姓們自發送上了萬民傘，以激朝廷的大恩。

接過萬民傘，卓青鸞心中激萬千。

想起了臨行前陛下說的話，百姓是一國基，只有百姓過得好，國家才能繁榮昌盛，堅若磐石。

“多謝鄉親們。”拱手，含淚回禮，“時值中秋佳節，希諸位都能康健。”

“大人一路保重。”

卓青鸞返回京城，將此行的經過告知秦鹿。

秦鹿看著奏章，很是滿意。

見形容有些憔悴，道：“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另外可以提前和家里人說說，下個月你的赴任地是漳州。那邊臨近沿海，大有發展。你是朕親自培養的宰輔之臣，切莫讓朕的心白費。”

“臣領旨。”卓青鸞明白了。

只要不行差踏錯，早晚都會為百之首。

其實能不能做宰輔，卓青鸞現在沒有執念，在到萬民傘的重量時，就已經有了目標。

比起封侯拜相，為民請命更重要。

辭別陛下，卓青鸞返回家中。

“吾兒，瞧你都瘦了。”卓父看到兒，心疼壞了，招呼邊的小廝，中午讓廚房多做些好吃的，給補一補。

卓青鸞拉著父親坐下，“爹，下個月兒就要去漳州述職了。”

卓父愣住，“兒啊，你不是京嗎？這是被貶了？還是說之前賑災有了紕？”

卓青鸞忙安住父親，笑道：“沒有被貶，正因為陛下對兒極為看重，才讓兒下放為。放眼朝中歷代高，們也都是從地方一步步走上來的，這是必經之路。”

“這樣啊，你可嚇死為父了。”卓父聽聞，方才松了口氣，“你準備自己赴任？”

“兒未娶夫，自然是要獨自赴任的，不過父親放心，兒的安危沒有問題。”

卓父心中惆悵，“鸞兒，你年歲也不小了，不若早些娶夫吧，如此我和你娘也能放心你去任上。”

“父親！”卓青鸞哭笑不得，“兒下個月就要赴任了，縱然是娶夫也沒這麼快的，三書六禮一通下來，起碼也要半年左右，耽誤不得。”

“是啊，這可如何是好。”卓父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這邊說著，幾日后，一個男子登門拜訪。

卓青鸞看到來人，沒覺得意外，“衛兄怎的來了？”

衛瑾和相互見禮，“這是我的生平。”

他遞給卓青鸞一封拜帖，說是拜帖，可容卻是他的生平和家世。

“此次卓大人即將遠赴漳州述職，衛某不得已，唐突造訪，只因衛某對卓大人，早已心生慕。”

卓青鸞傻眼了。

“衛某在朝圍觀，如果嫁與大人，自然做不到相妻教子，卻也想聽聽卓大人對衛某的看法。”

未免卓青鸞拒絕，衛瑾又道：“衛某親自問過陛下，同朝為是否可以結為夫妻，陛下說可以。”

卓青鸞：“……”

好家伙，只想說一句好家伙。

關鍵沒想拒絕。

兩人是同期的進士，一個狀元，一個探花，能被陛下欽點為探花郎，可知衛瑾的相貌有多不俗。

再加上衛瑾本人的格極好，兩人共事多年，早已培養出了默契。

“可我去漳州，至也要六年時間，人心易變，衛兄還是多考慮考慮。”

“衛某考慮的很清楚了，對卓大人的愫也不知突然產生的，若卓大人愿意，衛某便在京中等著您。”

卓青鸞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在此時，一陣窸窣之聲傳來。

“哎呀別了，沒位置了，小弟你起開，哎，哎，哎哎哎……哎呀……”

幾個人從不遠的月亮門摔出來。

站起的功夫，卓青鸞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嘿嘿，大姐……那個什麼，我們就是路過，路過……”

窺敗，幾個年輕人拘謹的站直子，且仍舊暗的看向不遠一青衫，俊非凡的衛瑾。

哎呀，長得真好看，和大姐可謂是珠聯璧合了。

“嗯哼——”

卓青鸞重重的哼了一聲，幾個人忙低頭虛心表示懺悔。

“好不趕去讀書，好想不想科舉了？”

“哦！”幾個人不敢再停留，撒丫子跑了。

這邊，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大小姐，衛大人，老爺有請。”

卓青鸞：“……”好嘛，到底是沒瞞住。

這一日，卓父和衛瑾聊了許久，甚至還留人用了晚膳。

至于兩人聊得什麼，卓青鸞知道的不算多。

不過卓母對衛瑾是很滿意的，覺得這樣的男子配得上自己的兒。

雖說衛瑾的世有點凄慘。

可衛瑾的母親職不高，同時還是地方小，且已經和衛父斷，卓母覺得這樣的家庭，不會作妖，兒日后生活的自然輕松些。

沒也指讓兒高娶，縱然衛瑾只和寡父生活，至這孩子是個出息的，便足夠了。

時隔六年回到京城，裴然馬不停蹄的趕往宮中。

“陛下！”

秦鹿還在看奏章，聽到聲音，抬頭便看到來人。

略顯吃驚，“回來了？”

裴然眼神思慕的看著，隔了六年，幾乎沒什麼變化，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

想到這里，他心有些低落，可看到的喜悅還是制住了這份傷。

“回來了，陛下可還好？”

“你也看到了，好的。”秦鹿讓人坐下，“出去幾年，子倒是變了許多，這樣很好，別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是！”裴然點頭。

他想明白了，陛下不喜歡那種畏畏的子，為六載，轉變是必然的。

“陛下可還要臣？”

秦鹿：“嗯，你還未曾與朕和離，自然是君后，在外可曾遇到心儀的子？”

“臣只心儀陛下！”裴然眼神堅定的看著，“希陛下不要嫌棄臣。”

“你是對自己的相貌沒有自信嗎？”秦鹿看著那張恍若謫仙臨凡的面容，笑道：“你這張臉，在我這里就是通行證。只是子得改改，面對我不要小心翼翼的，既然是夫妻，自然要更輕松才是。”

“臣真的有那麼好看？”裴然不自知的著臉皮，他覺得也就一般。

不然的話，當初為何陛下獨寵貴妃，反而冷落了他。

“好看，特別好看。”秦鹿點頭，“先回去休息吧，晚上一起用膳。”

“好！”知道自己還能和在一起，裴然也放下心來，起往清泉宮去了。

穿過后宮的宮門，裴然看到一位男子迎面而來。

那男子氣質不凡，相貌絕艷，一瞬間讓他的心掉了起來。

“參見君后！”跟在男子邊的侍從向裴然見禮，“這位是景王殿下。”

“景王？”裴然擰眉思索，朝中何時有了王爺。

“是陛下的親伯父。”

秦九歌掃了裴然兩遍，“小九的君后？”

“是的，殿下。”

“長得倒是不錯，回京述職的？”

裴然向對方見禮，“見過伯父。”

“別那麼多規矩。”秦九歌不耐的擺手，“按照份，該是我向你行禮。”

“伯父是長輩。”裴然卸下心底的擔憂。

秦九歌道：“會喝酒嗎？”

“……”裴然點頭。

“正好，咱們去喝點。”說罷，攬著他的肩膀，往酒窖方向去了。

臨近晚膳時分，秦鹿看到兩個渾酒氣的男人進來。

“你們倆是泡在酒桶里了？”秦鹿特別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你都在宮里住了大半年了，什麼時候走？”

“急什麼。”秦九歌呼出一口重重的酒氣，“下半年再說。”

秦鹿拍拍桌子，“過年的時候，你說上半年的。”

“最后一次，明年上元節后我肯定走。”

秦鹿：“……”

這狗東西，先帝怎麼不弄死他的好。

“裴然剛一路從建州趕回京城，都沒休息就被你拉去喝酒，你也差不多點。”秦鹿招呼他們筷子。

秦九歌嘖嘖兩聲，“之前是誰說的，宮里的酒窖隨便我進出，現在才多久，后悔了？”

“喝死你！”秦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小心得酒肝。”

“別咒我，我告訴你，我千杯不醉。”秦九歌和秦鹿悉了，知道這孩子的子，私下里相的時候，從來不會端著。

兩人這大半年來，相的很愉快。

見此形，裴然似乎明白了陛下想要的夫妻相方式是怎樣的。

就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他覺得這樣很好，至比起曾經兩人相時更加的輕松。

這似乎也是他喜歡的樣子。

他想和陛下白首偕老，不需要有第三個人足這份。

他想獨占。

晚膳過后，回到寢宮，時隔六年，再次抱住，讓他突然覺得酸。

“陛下，安寢吧。”

秦鹿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己鏗鏘了，他卻還是了一份剛。

不過沒關系，可以慢慢的調教嘛。

世界觀就是如此，一口也吃不個胖子。

讓他一下子改變，那不是強人所難嘛。

手將人拉到床榻上，紅的床幔放下，月上中天，一切都那麼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