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溫泉

後天楚襄就滿一周歲了，禮部、掌儀司及太極殿的所有人都在忙活這件事，連夜懷央也不了要過問幾句。

“尚局可把襄兒的服送來了？”

“上午就送過來了。”

月牙一邊回答一邊從嵌寶紅木盒中取來了楚襄的小裳，總共有兩套，分別是紫緞雲鶴紋及黃緞團龍戲珠紋，不但剪裁緻，襯還用了極為和的水芯棉，不會磨傷小孩子的，可謂用心到了極點。

夜懷央隨意瞥了一眼，始終覺得明黃的那件太張揚，畢竟楚驚瀾現在還沒立楚襄為太子，這麼穿恐怕要遭人非議，還是選紫的好了，大方得，貴氣斂。

拿來裳解開扣子，然後轉過看向正在大床側玩七巧板的楚襄，笑地說：“襄兒，來試一試新服好不好？”

楚襄偏過頭來，雖然還不能完全理解的意思，但見到搖著鮮艷的東西衝他招手便乖乖地爬過來了，小蹬得不知有多快，一下子就到了面前，順勢把他抱坐在上，然後開始為他換服，換完之後扶著它站在了床上。

“還是娘娘眼好，小殿下穿這一套可真好看！”

夜懷央看著楚襄口栩栩如生的白鶴，又了他的腦袋，道：“是好看。”

平時看到楚驚瀾穿紫的裳就覺得很不錯，尊貴無雙，宛如仙君下凡，如今楚襄穿起來也毫不遜，果然是父子倆。

說曹曹到，一殿忙碌之中，楚驚瀾踏著閒適的步伐走進了房間。

夜懷央舉起楚襄的小手衝他揮了揮，眉開眼笑地說：“父皇回來嘍，快來看看我們襄兒俊不俊？”

楚驚瀾隨意瞥了眼，點點頭算是回答了，然後就讓月牙抱著楚襄出去了，其他宮也如數退下，寢殿裡轉瞬就只剩下夫妻二人。夜懷央正好有事要跟他商量，順手取來在枕邊的清單，然後興致地對他說：“你來幫我看下這個。”

“什麼東西？”

楚驚瀾接過來一看，原來是楚襄的抓周什清單，麻麻地列滿一頁，什麼東西都有，到時錦席上是肯定擺不了這麼多的，所以夜懷央才想讓他幫著選幾個給兒子挑，誰知他看完之後淡淡道：“都行，你看著辦罷。”

“你這是什麼話？”夜懷央秀眉陡揚，輕嗔道，“抓周是大事，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你就不希襄兒抓個好的麼？”

妻發話，楚驚瀾不得不配合，卻只是隨手一指，都沒注意自己指了些什麼，夜懷央也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沒上心，頓時好氣又好笑。

“人家老來得子都疼到心坎裡去了，怎麼你偏生是個例外？”

聽到這話楚驚瀾再也繃不住臉，揚脣一笑，爾後摟住喟嘆道：“他的生辰就是你的難日，有什麼值得慶祝的。”

一年前躺在床上流如注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依然讓他到恐懼，哪有心思管兒子？

夜懷央了然一笑，心已經化作一江春水，在腔裡地跳著。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你看襄兒那麼懂事，若是你不願意給他過生辰，他會很難過的。”

“懂事？”楚驚瀾挑眉，聲音飽含戲謔，“你說的是誰家的孩子，抱來給我看看。”

“討厭。”夜懷央笑斥。

兩人聊著聊著倒也把楚襄抓周用的東西挑好了，什麼七寶珍玩、楮錢陌及袖珍弓劍都應有盡有，個個都蘊含著好寓意，只看楚襄後天要如何選哪個了，弄完這件事之後，楚驚瀾就帶著夜懷央出宮了。

早春山間還是有點冷，大雪初融，銀川遍野，瑩瑩綠草上沾滿了明冰晶，馬蹄踏上去便是一連串清脆的嘎吱聲，甚是悅耳。

夜懷央也不知楚驚瀾要帶去哪兒，只看見馬車駛過高低起伏的冰橋，一路不停地往山裡走，漸漸的兩旁有了村落和人煙，本以為是山裡的獵戶，可細看之下又不像，直到馬車停下，下了車站在高一覽全景，這才發現這裡是個見的溫泉村。

幾汪泉眼夾雜在木屋之間，噗噗地冒著熱氣，村民們從中取水做飯洗澡，免去了燒柴生火的步驟，所以整座村落都沒有煙火之氣，猶如世外桃源。

他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

夜懷央滿臉疑問，楚驚瀾卻不解釋，徑自牽著走進村子邊緣的一個院子裡，石墻木門，樸素至極，可裡面卻別有天——孤零零的屋子後面是一片懸崖，而溫泉池正建在懸崖上，人在其中可將縹緲流雲及連綿山麓盡收眼底，當真到極致。

“驚瀾，這是……”

“不喜歡？”

“怎麼會！”夜懷央低呼，眼角眉梢俱是掩不住的驚喜，“我一直都想與你來山中泡溫泉，可惜未能行，沒想到你……哎！你做什麼？”

楚驚瀾沒等說完就打橫抱起往裡走，直接從池子邊上的臺階下到了水裡，兩人瞬間都了，夜懷央大窘，楚驚瀾卻不慌不忙地把放下來，然後開始解的束帶。

夜懷央雙手攥著襟，轉眼就被他溫地撥開了，富含磁的嗓音中滿滿的盡是人之意：“別，為夫幫你。”

他到底想幹什麼！

夜懷央頰邊飛上兩朵紅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服就被他完了，低頭著自己的溜溜的呆了片刻，再一抬眼他居然也是溜溜的了！

“你你你……”

“怎麼，興到不會講話了？”楚驚瀾促狹地瞅著，忽然手按住的，用力向自己，“在你的想象中，與為夫在這荒郊野外泡溫泉應該是什麼樣子？”

夜懷央被他問得一愣，旋即想到了某件非常令人不爽的事。

還能是什麼樣子？他背靠著池壁，實的肩部曲線□□在外，沾著幾顆細小的水珠，甚是吸引人。隨著溫度的上升，他上的那些傷疤都開始顯出不同的，猙獰中帶著難以掩藏的凌銳之氣，跪坐在池邊的人看見了頓時心痛不已，隨後遞來一隻藥碗，輕聲催促他喝下。

或許還有背換藥之類的親昵舉，只是信中未提起罷了。

撇撇，像是有些不樂意，楚驚瀾沒有錯過的細微表，隨即彎起角笑開了。

“陳年飛醋你也吃，我是清白的，你莫要冤枉好人。”

夜懷央被他一語道破心事，不瞠目結舌，“你、你怎麼知道……”

“昨天我在你的書房找到了幾封信，別的都好好的，唯獨有一封不知被誰得皺皺的，看樣子應是下了狠勁的，唔，那一個生氣啊……”

“別說了！”夜懷央臉蛋紅，撲上來要捂他的，“我才沒生氣！也沒吃醋！”

楚驚瀾笑意漸增，眼底揶揄之愈發濃厚，卻裝模作樣地說道：“那是我搞錯了，原來夜家還有另外一個暗我這麼久的姑娘，你可知是誰？”

話音剛落肩膀上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瞅著那隻出尖牙的小野，眸中盡是寵溺。

“你大老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笑話我！”夜懷央又氣又，都快哭了。

“怎麼會？”楚驚瀾低下頭了的脣，極盡溫地說，“你這幾天為了襄兒的周歲禮忙前忙後，我只是想帶你來這放鬆一下。”

說罷，他一隻手覆上的肩胛，另一隻按在腰間，輕而緩慢地著，力道舒服得令嘆息。

這早已是兩人之間的習慣了，先前陸珩就代過，治療腰傷佐以按最好，所以即便他再忙，晚上回到太極殿之後都會為舒緩一下腰肢，儘管下頭服侍的人那麼多，他都習慣親手來，久而久之，上每個酸痛的點在哪裡他都非常清楚。

誰能想到一國之君會有這般溫的一面？

夜懷央像只小貓般在他口挲著，調笑道：“陛下委來伺候臣妾，教別人看見就該罵臣妾是紅禍水了。”

楚驚瀾輕輕一掀脣角：“等皇后舒服了再來伺候朕便是，這樣他們就會平衡了。”

夜懷央咯咯直笑：“胡說，你當是在哄襄兒呢！”

“我什麼時候哄過他？我都是揍他。”

“你還好意思說！”夜懷央瞪了他一眼，旋即又想到一件事，“我們今晚是不是就宿在這兒了？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我都沒代好姑姑和月牙，晚上還要給襄兒……”

楚驚瀾驀然俯堵住了的。

襄兒襄兒，一天到晚都記掛著那個臭小子！

他如此想著，吻得越來越重，像是掠奪般席捲著的脣舌，夜懷央唔了兩聲，剛要退開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知他突然探至的溪地，長指一就進去了，倒一口涼氣，之後便隨著他的。起來。

他不給再開口的機會！

下的作越來越激烈，夜懷央的開始發，勉強使出最後一力氣勾住他的頸子，爾後就聽見他喑啞地說：“看你還怎麼別人的名字……”

瞬間醒悟，聲求饒：“我錯了……嗚……你慢、慢點……”

“你確定？”楚驚瀾不懷好意地問道。

夜懷央連連點頭，隨後便覺他停下來了，修長的指節緩緩撤離，換某只巨，頂到最深的那一瞬間，聽見自己高的。和他得逞的低笑。

“這個可以慢一點。”

過了一會兒之後溫泉開始劇烈地波，翻起無數水花，響聲極大，夜懷央心底有個小人淚流滿面地嘶吼著。

他這個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大結局啦，因為我出去玩了，所以後面的番外可能要晚幾天發，今天都是用pad編輯的，如果格式不對寶寶們先湊合看～最後，預祝大家元旦快樂，新的一年都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