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男人帶著天然屬于勝利者的孤傲,目睥睨的俯視著高臺下的一切。
他理應如此,他生來就該居于尊位,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不是為了一個注定要離開的,變得低聲下氣,反復被用拒絕的言語刺向自己的除去甲胄后那顆脆弱的心。
謝槿云好不容易移開冰封著他心的藩籬,姜婉茗卻一次又一次的非要將那塊寒冰再次拖拽回來,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他好,還是……只是出于自己的那份私心。
姜婉茗再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如果不走,如果大膽接他……
一邊是負重任割舍不下的現世,一邊又是對一往深甘愿付出的男人,這兩個選擇在心里不斷的糾纏著,糾結萬分難以選擇。
正想著,卻忽然見到高臺上那個神威嚴的男人剎那間放了表,他目的盯著姜婉茗,專注的仿佛這世界上只有一人。
他向姜婉茗招手:“來,到我邊來。”
姜婉茗難以形容這一瞬間的覺,頭腦放空,頂著周圍人詫異的目,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謝槿云前。
謝槿云拉住的手,把拉到旁坐下,毫不顧周圍還有別人,旁若無人的溫聲對道:
“一直以來對你的謀,都是這些人犯下的罪,禹都城滅,封國破,現在該是他們贖罪的時候了。”
他看向被跪在臺下的封皇帝,神下一秒變得狠戾:
“玉景和封兩國本來相安無事,是你們聯合三國圍攻玉景,妄圖瓜分玉景。”
“還有邢戰天屠我城池,犯下累累罪行,手下人命無數。現在封國破,是你們咎由自取,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每說一句,那封皇帝就更加頹喪幾分,最終清算的時候終于到了。
但他還不死心,胖的軀癱坐在地上,一只手不停著自己冒出的冷汗,口中不斷為自己辯解道:
“都、都是國師出的主意,全都是他蠱朕干的!你要怪就怪他,朕只是被他蒙騙了!”
“你不能殺朕,封和玉景向來和睦,我、只要你不殺我,我封愿向玉景俯首稱臣!!”
他慌慌張張的懇求著,最后連自己的尊稱都忘了說。
謝槿云冷笑了一聲:“一切都太晚了,不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現在是你們需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你找國師,要付代價也是國師先付,他才是罪魁禍首,你去殺他!是他騙我說自己是上天的使臣,他展示了神跡,我不得不相信!都是他!”
封皇帝不斷的提到國師,讓謝槿云有些好奇,這所謂的國師到底做了些什麼?
到底是這皇帝貪生怕死,想要甩責任,還是一切真的是那國師主使?
謝槿云了手下過來:“去查查那國師的份,把他一并抓來。”
手下便立刻領命而去。
“對、對,你快去抓國師!”皇帝咬牙切齒,把所有的氣都撒到國師上,“那卑鄙無恥的小人,膽敢臨陣逃,他見勢不妙就逃了去,連朕都不知道他在哪兒。”
“逃了?!”
姜婉茗忽然驚呼出聲,記憶恢復了一半,記得這封國師,是認識的人,許多事必須向他問個清楚。
“沒事,我一定會為你把他抓來的。”
謝槿云拍拍的手,安道。
姜婉茗皺著眉,腦海中許多想法打轉,冥冥之中有種預,等抓到那個國師以后很多疑問都會迎刃而解。
謝槿云不知道那個國師的重要,但姜婉茗卻是知道的,可失了憶,很多事只憑直覺讓自己說也說不清。
無奈之下,只好拉了拉謝槿云的袖:“他說的恐怕是真的,那個國師,就是這些象的罪魁禍首。”
謝槿云當然會重視的話,聞言立刻把抓捕封國師的命令提了幾個級別,吩咐下去全力捉拿他。
說完這些,謝槿云又冷了臉面向那封皇帝:
“長在你自己上,若不是你自己愚蠢,誰也不了你這個皇帝胡下令。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犯下的罪孽,因果報應不爽,現在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他說完不再看那皇帝,冷聲下令:
“封皇族昏庸無道,全部押進大牢,即日起在全城張榜文,凡有被城中大小員皇族欺辱的,皆可來告,十日后依律判。”
“至于你,”謝槿云角忽然彎起了一個的嘲諷的弧度,“待到你的那些下屬親朋都下了地府,再當街凌遲也不晚。”
“陛下份貴重,自然是等諸位罪惡之人在地府為你鋪好紅毯,再慢慢上路吧。”
他要讓這封皇帝嘗嘗,在親眼見證親朋好友一個個慘死的同時,為自己的死亡而倒計時的滋味。
封皇帝聽著他的話,只覺得渾發冷,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只能一手指著他,發出“嗬嗬”的氣音。
“來人,拖下去吧。”
謝槿云揮了揮手,嫌惡的不再看他。
姜婉茗愣愣的看著他,失了憶的又開始糾結謝槿云的手段是不是過于殘忍,但沒說出口,依稀覺得自己好像曾經就因這個事和他大吵過一次。
謝槿云一看這個表就知道又想歪了,有些無奈,道:
“你是不是又覺得我出手太重?你是不知道,這封從皇族到員已經爛了,百姓苦他們久矣,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此行如此順利的原因。”
“這些皇族魚百姓,多封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讓百姓們自來告舉,其實也是為他們行俠仗義了,并不單單只是為了我自己的私心。”
姜婉茗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犯了罪的皇族員刑,自是理所應當。
不過說起來,封國的家事,卻要讓他們這群玉景人來張正義,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著外面一個謝槿云的親衛匆忙走進大殿,湊到他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
謝槿云聽著他說話,忽然間卻臉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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