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人是知道的。」凝璇說道，「的親生兒回去了。」

「我……」江素心捂著心口，只覺得那裏疼地厲害。

「你與林玥乃是親姐妹，不過，是林家的兒，而你是秦家的。」凝璇直言道，「算來，你與我乃是堂姐妹。」

「怪不得。」江素心仔細地想著過往，而後又看向凝璇說道，「這些年來，不論我如何做，都得不到母親半點的疼，可是，偏偏姑姑卻彌補了，原來，才是我的母親。」

「你可明白了？」凝璇又說道，「這羊皮卷的事兒，江家可有問過你？」

「問過。」江素心淚流滿面，「可姑姑再三叮囑莫要讓我暴出去，哪怕是父親與母親，也斷斷不能。」

「所以，是迫你發誓了？」凝璇問道。

「是。」江素心看向說道，「我與你當真是姐妹？」

「嗯。」凝璇點頭。

「可是……」江素心忍不住道，「那我們？」

「這羊皮卷其實並非是江家之，而是秦家的。」凝璇說道，「江姨娘當初秦家，也是為了這羊皮卷，之所以死了，也許是因為，將這羊皮卷並未給林家，而是為了保住你的命給了你。」

「所以……」江素心抖著雙手，看著手中的羊皮卷，「沐峰也知道？」

「不錯。」凝璇點頭道，「不然，為何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堅持不會休了你？」

「哈哈。」江素心突然放聲大笑。

「你可以回江家去看一看。」凝璇直言道，「不過你要想好了，如今我將你帶了出來，沐峰便知曉了，這羊皮卷……」

「我給你。」江素心倒是毫不猶豫地給了。

凝璇也明白，這東西，再留在江素心手裏頭，便了禍害。

收好之後，看向江素心道，「你打算如何？」

「離開沐侯府。」江素心搖頭，「姑姑……不，母親說過，讓我好好地活著，連帶著那份。」

「好。」凝璇也沒有想到，事到了最後一步，竟然是如此。

不過，林玥的死終究是命中注定的。

凝璇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現在打算去哪裏？」

「我……」江素心搖頭，「我不知道。」

「不如……」凝璇想了想，「便這樣轉一轉？」

「好。」江素心如今的心緒難以平復。

「那麼，真正的江家的兒呢？」江素心又說道。

「……」凝璇抬眸看著遠，「也知道了。」

「哎。」江素心突然覺得，有些恍惚。

凝璇看向江素心道，「其實，我心也很糾結，畢竟，江姨娘曾經要置我於死地。」

「姑姑……母親說過，這羊皮卷關乎到你甚至於你背後所支撐的責任，所以，你一定會因為這羊皮卷幫我的。」

江素心搖頭道，「當時我年輕氣盛，還覺得是危言聳聽，不屑一顧，可是，迫我發毒誓，倘若違背了誓言，便會殃及子孫。」

「所以……」凝璇看向說道，「這羊皮卷？」

「我……」江素心盯著那羊皮卷道，「其實，我沒有給過任何人，只是在親之後，沐峰見到過一次，不曾想到……」

「所以，你以為是自己害死了你的孩子，所以便將這羊皮卷收了起來？」凝璇看向說道。

「嗯。」江素心點頭道，「我滿心地愧疚，對沐峰也是如此。」

凝璇嘆口氣，「所以，後來你再未有孕，便以為這是上天對你的懲罰？」

「是。」江素心點頭，「我如今將東西給了你，也算是兌現了我對母親的誓言，如此，我也落得一輕鬆。」

「我反倒覺得，江姨娘對待你與林玥是用心良苦。」凝璇直言道，「自知自己的命運從來由不得自己，故而，才會想要讓的孩子日後能夠有勇氣活下去，而且，莫要像那般。」

「所以……」江素心看向說道，「林玥的死？」

「完全是並未按照江姨娘所給安排的走。」凝璇直言道，「到最後回了林家，卻被林家所利用，江姨娘也許一早便料到林玥的子，故而才將所有的希都放在了你的上。」

「所以，我去墨閣，也是安排的？」江素心看向道。

「嗯。」凝璇點頭道，「你如今這樣，也是極好的不是嗎？」

「嗯。」江素心點頭，「多謝。」

「謝我做什麼？」凝璇直言道。

「倘若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江素心也沒有想到，這兜兜轉轉的，原先看不順眼的人，到最後，當真是幫了的人。

凝璇也沒有想到，與江素心竟然還有這樣的糾結。

在想，秦城當初那般護江姨娘，也許，便是知曉江姨娘走了羊皮卷，而後又將羊皮卷給了的他們的兒，所以，秦城到最後才隨了江姨娘的心愿。

而自己反倒了一個涼薄的人。

所以，以為的意外，其實都是秦城與江姨娘一早便看的了？

他們從來沒有擺自己該有的命運。

而對待自己，秦城看似冷淡，實則，他對自己也是一直護著的。

凝璇突然發現了他的用心良苦。

否則，這羊皮卷怎麼可能到最後落到了的手中呢？

這一切都是一早便安排好的。

哪怕是，秦家被滅門，也是秦城一早便清楚的。

所以……

凝璇突然一怔，而後又看向江素心道，「江姨娘還與你說了什麼？」

「什麼？」江素心看向道。

「我是說，臨終之前，與你還說過什麼？」凝璇又問道。

「我……」江素心仔細地想了想，「說……讓我日後莫要真的上一個人，否則，遲早會不由己。」

「所以……」凝璇看向江素心道，「他們一早便知道了？」

「什麼？」江素心低聲道。

凝璇嗤笑了一聲，突然發現了什麼。

看向江素心道，「我知道了，到最後，我也不過是按照他們的安排走。」

江素心皺眉，「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在說你跟我一樣。」凝璇低聲道，「不過，事到如今，倒也沒有什麼可計較的了，你放心吧，我會幫你。」

「好。」江素心點頭道，「我該怎麼做呢？」

「你是想要跟沐峰和離？」凝璇看向說道。

「我也不知道。」江素心突然有些迷茫了。

凝璇又說道，「辛紫蘇是不會放過你的，沐老太夫人那，自然會站在辛紫蘇的那，你若是在乎這個沐侯府夫人的名分，我便用法子將辛紫蘇給趕出去。」

「你……」江素心盯著凝璇道，「我不在乎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麼？」凝璇又問道。

「我想……」江素心沉默了好一會道，「我想讓沐老太夫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所以，你自始至終，都不怨恨辛紫蘇？」凝璇問道。

「我厭惡。」江素心說道，「可我最恨的乃是沐峰。」

「原來你還是清醒的。」凝璇淺笑道。

「他從最開始對我的便是利用。」江素心冷哼一聲，「我竟然還以為他對我是真心的。」

「其實在你的心中，也很清楚，他對你如何？」凝璇盯著江素心，「其實，你這一番話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哎。」江素心斂眸，一副被看穿了神。

凝璇又說道，「從這裏繞回去需要半個時辰，你好好想想。」

「嗯。」江素心點頭，而後便陷了沉默。

凝璇也不打擾，只是讓自行地消化，慎重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