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璟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凝璇嗤笑了一聲,而後說道,「所以,我一定要查清楚。」
畢竟,前世,也許也是因此而死的。
沐峰的用意很明確,就是想要從的上得到朝夕國的。
前世,沐峰到底得到了嗎?
那麼,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凝璇看向東方璟,又看向一臉茫然不解地暖。
淺笑道,「三妹妹有什麼想要問的?」
「大姐,你所說的這些,我聽著便覺得沉重。」暖說道,「很難相像,你是如何走到現在的。」
凝璇淺笑道,「也許這便是我……的宿命吧。」
在想,自己為何能重生?
也許是因前世的不甘,更多的是,這冥冥之中,需要解開這一切一切的。
如今所掌握的東西,已經有了六,只等著時機。
可是,那個時機到底什麼時候到呢?
上回試圖前去尋找,可到最後……差點出事。
凝璇明白,還未到時候。
東方璟不知哪裏來的興緻,正在一旁篆刻印章。
湊了過去,瞧著說道,「這是什麼?」
「媳婦兒,這日後只有你能用。」東方璟說罷,便將這篆刻好的放在了的手中。
凝璇拿過,看了一眼上面雕刻的,淺笑道,「好。」
東方璟便又靠在一旁,慵懶地拿過一旁放著的書看了起來。
暖見他如此,輕聲道,「我出去氣。」
「好。」凝璇點頭。
暖出了馬車裏側,去了外頭與知茉、知棋坐在一起。
三人不知說到什麼,傳來的歡笑聲。
凝璇聽著,也高興。
東方璟有些百無聊賴,湊近握凝璇的手,便盯著傻笑。
凝璇抬眸看向他,「這是怎麼了?」
「媳婦兒,你適才是不是生氣了?」東方璟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凝璇低聲道,「說清楚了,我又生什麼氣?」
東方璟又湊近一些,「我與你說,安邦王不安好心。」
「什麼?」凝璇一怔,不解地看向他。
「咱們剛走,他便讓辛慕言去辦事了。」東方璟低聲音道。
「辦事?」凝璇想著,「能辦什麼事兒?」
「宮。」東方璟低聲音道,「他要帶著妻回城。」
「什麼?」凝璇一怔,「他現在這個時候回去,豈不是在告訴孟啟軒,這城有事兒?」
「嗯。」東方璟看向說道,「媳婦兒,所以,你可要當心一些。」
「我?」凝璇一愣,「為何我要當心?」
「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孟啟軒以為,你在城得到了什麼?」東方璟暗自搖頭,「好想法子,將你困在大召。」
「所以,我若從焰國回來之後,孟啟軒必定會想方設法地讓我待在大召?」凝璇說道。
「嗯。」東方璟點頭,「所以,此番前去焰國,先與我親吧。」
「難道這便是安邦王讓辛慕言宮的真正用意?」凝璇盯著他道。
「嘿嘿。」東方璟連忙笑道,「是。」
凝璇勾一笑,「我倒是不知道,殿下竟然還有這樣算計。」
「媳婦兒,我怕夜長夢多。」東方璟嘟囔道,「如此,你便是焰國的皇后。」
「可是,我便無法離開焰國。」凝璇直言道,「到時候,如何前往大召,解開那的謎團呢?」
「放心吧。」東方璟說道,「先賜婚。」
「所以……」凝璇看向他說道,「你是一早便算計好了,讓我回焰國,接旨?」
「是。」東方璟鄭重地點頭,「如此,孟啟軒便不敢將你強行困在大召。」
凝璇無奈地嘆氣,「你如此,怕不是擔心,孟啟軒還用旁的法子,迫我宮。」
東方璟暗自嘆氣,「這我倒不擔心,只不過,是擔心媳婦兒的名聲不好。」
「我的名聲如今怕是不能更好了。」凝璇盯著他,「殿下既然都想好了,又何必與我商量呢?」
「媳婦兒。」東方璟討好道,「這不是想著,媳婦兒也想著與我能早些定下來,如此一來,便不會再因此事兒而被旁人掣肘了。」
凝璇眨了眨眼,「可是你要想清楚,一旦賜婚,你也便無法……」
東方璟淺笑道,「我知道。」
凝璇盯著他道,「你當真願意?」
「反正媳婦兒會陪著我。」東方璟又說道,「再說,如今父皇與母后安康,我也不著急。」
凝璇角搐了幾下,「這明顯便是拖字訣。」
「媳婦兒果然懂我。」東方璟殷勤道。
凝璇暗自嘆氣,而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按照殿下所言就是。」
「媳婦兒最好了。」東方璟高興地將凝璇抱懷中。
凝璇暗自搖頭,而後說道,「倘若如此的話,那孟啟軒還不氣死?」
「氣死不是更好?」東方璟冷哼道,「氣不死,也要將他氣個半死。」
凝璇眨了眨眼,隨即又說道,「既然如此,殿下可要好好謀劃謀劃。」
「媳婦兒放心吧。」東方璟低聲道,「斷然不會因這種小事,讓媳婦兒費心。」
凝璇也只是淺淺一笑,而後說道,「殿下既然如此說了,我便等著殿下的好消息。」
「嗯。」東方璟高興不已。
一月之後。
凝璇與東方璟便到了焰國。
這也是凝璇離開焰國半年之後又回來。
等回了家。
收拾妥當之後,便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也知曉了暖的事兒,便說道,「既然是墨閣的閣主,到底也是門當戶對。」
依著家的地位,暖乃是二房的長,也算不得高攀。
而墨毓凡已經收拾好了地方,墨如霜與墨素心便也安頓在此。
墨素心正陪著墨如霜,收拾東西。
墨毓凡則是去理閣的事務。
直等到半月之後。
一切都準備妥當,墨如霜親自帶著墨毓凡前去家提親。
大老爺與家二老爺親自相迎。
於氏瞧見了墨毓凡的模樣,很是滿意。
二老爺也是如此。
故而,便將婚事定了下來。
選了日子,便等著大婚。
凝璇親自去了一趟岳家。
岳夫人見前來,便笑道,「哎,以為你還要個一年半載才能回來。」
「姨母。」凝璇朝著微微福,「表妹生了個姐兒。」
「是呢。」岳夫人淺笑道,「這,也生了個哥兒。」
「當真是雙喜臨門了。」凝璇說道。
「誰說不是呢。」岳夫人淺笑道,「我倒是想要見見我那外孫,可這路途遙遠……」
「想來過不了多久,也能回來。」凝璇說道。
「哎。」岳夫人重重地嘆氣,又握凝璇的手說道,「你在大召的日子如何?」
「還是那般。」凝璇便將墨閣的事兒與岳夫人說了。
還將季家與韋家,以及長公主與端木邕的事兒也都如實說了。
岳夫人聽過之後,忍不住地嘆氣,「不曾想到,竟然如此複雜。」
「我也沒有想到。」凝璇說道,「不過,眼下這種形,也只能看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也沒法子再幫你。」岳夫人無奈道,「只盼著你能夠早些地將事解決了,安生地過日子,如此,姐姐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姨母放心。」凝璇低聲道,「我定然不會辜負姨母的苦心。」
「好。」岳夫人重重地點頭。
岳洄晚些的時候趕回來,瞧見凝璇的時候,也是高興不已。
凝璇便隨著岳洄去了曲瀾瀾的院子。
曲瀾瀾已經在等著了。
「聽說妹妹生了。」曲瀾瀾看向凝璇道。
「很可。」凝璇說道,「是個姐兒。」
「這還真是……」曲瀾瀾看了一眼一旁襁褓中的兒子。
凝璇淺笑道,「這也看他們的緣分。」
「嗯。」曲瀾瀾又看向岳洄道,「表妹回來也有些日子了,聽說三表妹的婚事也定下來了?」
「是。」凝璇說道,「乃是墨閣閣主。」
「墨閣?」曲瀾瀾恍然道,「這也不錯。」
岳洄搖頭道,「不曾想到,到最後,竟然便宜了這個臭小子。」
「這也與你有何干係?」曲瀾瀾看向他說道。
岳洄連忙告饒,「我只是想著,墨毓凡這輩子是不可能親的,不曾想到,這世上,當真是一降一。」
凝璇聽著這話,便也笑了。
「九殿下呢?」岳洄問道。
「他回宮去了。」凝璇說道,「原本薇渃是隨著他一同去了大召,不知怎的後頭便回來了。」
「這,大皇子與二皇子因為他前去大召,為了是你,而且,又因那天石所言,你乃是天命之人,故而,便盯上了他。」
岳洄說道,「這薇渃自然是要過來解難的。」
「想必,到時候來我這,又得抱怨一番。」凝璇淺笑道。
「那是自然。」岳洄搖頭,「前些日子,來我這,哭訴了許久呢。」
「哈哈。」凝璇淺笑道,「是了,東方繼呢?」
「他?」岳洄說道,「他下落不明。」
「良王妃呢?」凝璇又說道。
「一直待在良王府,倒也沒有再有任何的作。」岳洄搖頭,「也不知曉在盤算什麼。」
「太后一日不死心,便不會消停,只是不曾想到,一向不起眼的九皇子,突然了皇上看重的人,怕是他的日子不好過。」凝璇慢悠悠道。
「何曾不好過。」岳洄說道,「若非是他在外頭看來是個病秧子,命不久矣,怕是……」
「那也不對啊。」凝璇皺眉道,「既然人已經去了焰國,那薇渃這是?」
「上回,也不知是誰發現薇渃從九皇子的寢宮出來,而且還與九皇子一樣的打扮……」岳洄說道,「便懷疑起薇渃來。」
「故而,這些日子便被困在了宮中?」凝璇淺笑道。
「正是。」岳洄笑了笑,「怕是日後更難出宮了。」
「我過兩日宮去瞧瞧。」凝璇淺笑道。
「如此也好。」岳洄又看向凝璇說道,「咱們今兒個好好聚一聚。」
「好。」凝璇笑著說道。
曲瀾瀾又說道,「不過,家自從你離開之後,倒也出了幾件怪事,看來,家沒有人與你說。」
「什麼怪事?」凝璇一聽,低聲道。
「怎麼連二夫人也沒有說呢?」曲瀾瀾看向道。
「這……」凝璇也沒有想到,故而看向道,「會是何事?」
「哎。」曲瀾瀾嘆氣道,「想來也是不相干的,便也沒有與你說。」
「看來說我回來之後,便再未發生過。」凝璇又說道。
「應當是了。」曲瀾瀾看向說道,「我與你說,府上的怪事兒,也不是經常發生。」
「到底是什麼?」凝璇看向曲瀾瀾。
「你們府上鬧鬼。」曲瀾瀾說道,「聽說是出自原先那二小姐的院子。」
「鬧鬼?」凝璇挑眉,「聘的院子?」
「正是。」曲瀾瀾說道,「為何這麼魂不散呢?」
凝璇聽著,皺眉道,「是什麼?」
「我也只是聽說,的,你還是要回去問一問。」曲瀾瀾看向凝璇道,「不過,這家這麼多人,你都回來這麼久了,竟然一無所知?」
凝璇皺眉,被曲瀾瀾如此質問,也無言以對。
岳洄遞給曲瀾瀾一個眼神,便不再多言了。
凝璇從岳家出來,而後坐在馬車上。
「為何家發生這樣的事兒,我都不知道?」凝璇冷聲道。
「回大小姐,奴婢也沒有聽說過鬧鬼之事。」知棋皺眉道。
「岳大夫人是不會拿這種事兒來戲弄咱們的。」知茉沉默了好一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去問一問。」凝璇低聲道。
「是。」知茉與知棋應道。
待回去之後,凝璇徑自去了書房。
又過了一會,知棋前來。
「大小姐,咱們府上鬧鬼,都沒有人知道。」知棋皺眉道。
「什麼?」凝璇一愣,「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傳聞是從外頭傳出去的,可是,奴婢問過了府上的人,都不知道鬧鬼的事兒。」知棋皺眉道,「大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裏頭還有旁的事兒。」凝璇臉一沉,而後說道,「明日咱們出府一趟。」
「是。」知茉垂眸應道。
凝璇便也不多言,早早地便睡下了。
次日,凝璇早早地出了府。
等馬車停在了一蔽的巷子,凝璇換了裳,與普通的子一般,便與知茉知棋一同去了酒樓。
待到了酒樓的大堂,正好趕上說書先生在那繪聲繪地說書。
凝璇便坐下,點了茶點,認認真真地聽著。
「大小姐,這說書先生說的是您的事兒。」知茉在一旁說道。
「嗯。」凝璇點頭,「倒是說的頭頭是道的,仿若在一旁親眼所見。」
「大小姐,怎麼會說的如此詳細呢?」知茉看向說道。
「我也不知道。」凝璇搖頭,「再聽聽看。」
「是。」知茉應道。
知棋的臉不大好,聽著聽著,便想要起。
凝璇冷眼制止,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地起。
知棋冷哼了一聲,「這都是什麼?」
「大小姐,這說書先生說的乃是您在大召那天石的事兒,而且,還說您為了不嫁給大召的皇帝,竟然要讓一個病秧子為焰國未來的皇帝,簡直是個禍水。」
「是啊。」凝璇冷笑一聲,「我倒是頭一次聽到如此有趣的事兒。」
「大小姐,這到底是誰做的?」知棋冷聲道。
凝璇慢悠悠道,「再走走,許是還能聽到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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