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白慕喻的囑咐,傅行之對接下來怎麼做,有了決定。
在皇上再一次召他宮時,他十分稱職的將自己發現的一切,告訴了皇上。
整個京都都知道,傅行之沒有被任何勢力招攬,那些為的學子們,也不是太防著他。
卻不曾想,正是因為這個沒有防備的人,將他們所作所為,全部都查探了個清楚。
*
是夜,三皇子府的幕僚,請雲錦在酒樓喝酒。
「三皇子,如今二皇子失勢,大皇子之前被孫閣老擺了一道,現在在皇上那,還有個污點在,看來皇儲之位,註定是三皇子你的了。」
雲錦平靜搖頭,「這不一定,二皇兄只是犯了個小錯,至於大皇兄,孫閣老那件事,已經過去許久了。」
也就是說,那兩人還有機會。
幕僚給他敬酒,「殿下不必謙虛,殿下為人正直,擅用能人,又懂進退,護百姓。
若殿下能上位,是我們大梁百姓之福。」
誇獎的話,誰都聽,雲錦上雖然還說著沒有沒有,臉上的笑意卻是深了許多。
這些個幕僚,也都是人,哪裡看不出雲錦很滿意。
頓時,一句句奉承的話,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在幕僚們的奉承下,雲錦也喝了不酒。
他們之所以出來喝酒,本就是為了慶祝,慶祝什麼?
慶祝雲錦文失勢,他上位的幾率又大了幾分。
本來慶祝這種事,應該在三皇子府里辦,可他們擔心府里有皇上的耳目,刻意跑到了外面來喝。
這麼一喝,就徹底喝多了。
雲錦喝到最後,神智都不太清楚了。
「殿下?」
「殿下?」
「殿下~」
耳邊,傳來了屬於子的馨香,迷糊中,似乎還有子的手,朝他探來。
雲錦頭疼的厲害,又分辨不清,在耳邊人的哄下,不知怎麼的,就從酒樓,到了青樓。
芙蓉暖帳,紅燈床,子馨香的軀,耳邊,吹氣如蘭的奉承。
雲錦莫名其妙,就到了床上。
一夜驍戰,床幃輕搖。
*
次日,早朝。
皇上看過了眾大臣上的帖子,龍大怒。
「老三人呢?來人,把那逆子給朕找來!」
殿下首,雲錦景和他所屬一脈的朝臣,還有些懵。
眾人換了個眼神,暗自猜測著,皇上震怒的緣由。
此事,跟三皇子有關?
會不會是,林安的事被皇上發現了?
太好了!
雲錦景暗喜不已,他一直覺得,雲錦文突然被抓住把柄,栽在林安上,栽的有些莫名其妙。
背後,一定有其他人的手筆。
他堅信,這個其他人,是雲錦,苦於沒有證據。
若這次他真的猜對了,那雲錦基本也完了,至,再無跟他爭奪皇儲之位的可能。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個可能,若是三皇子真的倒臺了,那皇儲之位,還有誰能跟大皇子爭奪嗎?
屬於雲錦景一脈的人都在暗喜,就等著雲錦的到來。
而此刻雲錦在哪呢?他還在青樓里,未曾醒來。
皇上吩咐的公公去了三皇子府。卻沒有找到雲錦。
問了府中的下人才知道。
昨日,雲錦跟幕僚們一起去酒樓吃飯,之後就一直不曾回來。
無奈,公公又帶著大侍衛們去了昨日雲錦吃飯的酒樓找人。
卻得知雲錦早就已經離開,去了煙翠樓。
公公和大侍衛一路前往,到了煙翠樓,問了老鴇,才找到雲錦所在的房間。
眾人一推門進去,就被眼前的景嚇懵了。
只見,寬闊的大床上,躺著幾個形的子,這些子都赤白條,上青紫加。
而雲錦,就躺在這群子中間。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算了。
偏偏讓眾人驚恐的是,那幾個子中,有一個全青紫,已經僵了。
這是……死了?
堂堂大梁國的三皇子,竟然在青樓里玩好幾個人,還把人給玩死了。
這要是放在平常,也就是一件無關要的小事。
可這來傳旨的公公是什麼人?
他是皇上邊的人。
是皇上的親信,他親眼所見,能不告訴皇上嗎?
這事兒往小了說,可以證明雲錦荒無度。
往大了說,雲錦就是草菅人命。
青樓的老鴇都嚇蒙了,雙眼驚恐的看著床的方向。
「死人了,死人了!」
「哎呦,這可怎麼辦啊?」
老鴇的驚呼聲,也驚醒了床上的幾人,幾個赤白條的子,慌的起找遮掩自己的。
雲錦在吵鬧中,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這時又是一陣陣驚呼聲響起,尖銳的聲差點震聾了雲錦的耳朵。
原來是那幾個醒來的子,發現自己死了一個同伴。
一想到他們跟一個死人睡了一晚上,就害怕的不行。
「吵什麼吵?喊什麼喊?」
雲錦坐起,了犯疼的腦袋。
一抬頭就看見了房間外的公公,陳奇。
他錯愕出聲,「陳公公,你怎麼在這?」
陳奇皺了皺眉,「三皇子殿下,皇上召見你。」
「噢。」
雲錦應下,正要找服穿,卻突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邊幾個子正在床角瑟瑟發抖。
他斷片的記憶里,想不出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從這幾個子上的痕跡來看,很顯然他過了十分荒唐的一個晚上。
為皇子,玩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也沒多想。
正要彎腰撿服,手到床沿邊,子的,傳來一陣冰涼的寒意。
他一個哆嗦,猛地瞪大了雙眼。
「這……」
他心頭一跳,將那子翻了過來。
才發現,子上青紫的痕跡,十分嚴重。
臉僵,早就沒了呼吸。
「這不可能!」
他一向不在外面來,怎麼可能凌辱一個子致死?
昨天他只是喝多了而已。
對了,說到昨天,他不是和幕僚們在酒樓嗎?
怎麼會跑到青樓來了?
「陳公公,你聽我解釋。」
雲錦突然想到了事的後果,玩弄死一個人,這只是一件小事。
可是恰好被陳奇上,那就不是小事了。
他從來不來,為何昨天晚上,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兒。
這個子又死的這般蹊蹺,他若是還想不到這是被人栽贓陷害了,那他就是傻子了。
雲錦迫切的想要解釋,陳奇卻不太想聽。
他只是一個奴才,份比不得皇子尊貴,也沒有資格說些什麼。
「三皇子殿下,皇上急召你,若有什麼需要解釋的,三皇子殿下不如跟皇上親自解釋吧。」
雲錦臉,頓時難看無比。
他深吸一口氣,彎腰從地上撿起,快速穿好,起跟著陳奇離去。
那個設計他的人,將陳奇到來的時間都算得這般準確。
他不相信那人只給他下了這樣一個陷阱,父皇召見他,必定事不簡單。
他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
*
雲錦趕到大殿時,雲歸奇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你上哪去了?需要這麼久?」
雲錦不說話,陳奇躬一禮。
「回皇上,奴才是在青樓里找到三皇子殿下的。」
他不管什麼設計不設計,是怎樣的況他就怎樣說,是非曲折,皇上自會判斷。
雲歸奇臉一黑,「青樓?真是朕的好兒子。」
雲錦面愧,「兒臣知錯。」
「知錯?」雲歸奇將一本奏摺,掃落在他跟前,「你自己看看,你這是知錯的模樣嗎?」
雲錦撿起奏摺,仔細看了一遍,臉頓時蒼白如紙。
「父皇,這與我無關!」
他想要解釋,心裡卻一陣心虛、惶恐。
這件事他做得十分蔽,就連雲錦景一直盯著他,都沒有找到線索,父皇是從哪裡知道的?
這本奏摺上寫的,正是林安之事。
有關於雲錦是怎麼收買,那些員,還有林安犯錯,是了何人引,全部調查的一清二楚。
雲歸奇冷哼一聲,「沒有證據的話,朕也不會你回來。
老三,你真是太讓朕失了。」
事到這一步,雲錦想否認都沒有辦法。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
虧他這些年一直看著雲錦景和雲錦文,明爭暗鬥,從不手,為的就是自己能坐收漁翁之利。
或者應該說,之前他從不曾奢過皇儲之位,兩位皇兄都不簡單,他更想的還是明哲保。
可隨著他們越斗越狠,那些員們也開始站隊,他突然發現,自己後竟然也形了一不弱的勢力。
更重要的是,雲錦文和雲錦景相鬥,很多時候,都是他撿了便宜。
慢慢的,他的野心就開始膨脹。
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父皇,兒臣無話可說。」
他沒什麼好說的。
皇儲之爭,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兒。
他所做的,遠遠不如其他兩位皇兄,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好一個無話可說!」
雲歸奇眸似冰,「三皇子云錦,心思不正,閉三個月,不得出府。」
這個懲罰並不嚴重。
主要還是因為,雲錦雖然引林安,買通朝臣為林安犯錯提供便利。
只是引,他沒有強迫林安,問題還是出在林安上。
而林安,早就被撤職了大牢。
即便如此,這個罰也不輕。
如今正是皇儲人選待定之時,雲錦這一關閉,基本就等於沒了競爭的可能。
雲錦被押回了三皇子府,他這一走,雲錦景一派的人,心裡都樂開了花。
二皇子失勢,三皇子被罰,還有誰會是大皇子的對手?
在下朝之後,雲錦景一脈的朝臣,立即前往了大皇子府道喜。
雲錦景當然高興,可雲錦的教訓告訴他,不能得意。
他強忍著喜,將一眾朝臣送了回去。
直到在書房坐下,他才開始尋思著,雲錦是怎麼倒的臺?
他一直都知道林安的事有問題,可就是找不到線索。
背後的人竟有這麼大本事,輕易就把雲錦扳倒下臺?
他有些擔心,這人會對他出手嗎?
擔憂之下,雲錦景派人去查探了之前的消息。
當得知,一切都跟傅行之有關時,雲錦景徹底沒了欣喜的心。
據他所知,傅行之對誰都是搭不理,一心只為父皇辦事。
難道老三失勢,是父皇的意思?
如果父皇連老三的事,都一清二楚的話,那他呢?
因為這件事,之後的三天里,雲錦景一直心驚膽戰,生怕下一個被父皇盯上的就是自己。
*
就在京都的氛圍十分張之際,若初來京都了。
此時,已經是白慕喻和雲凈初回京的兩個多月後了。
「不好意思,之前說一個月就能好的,沒想到比預料的晚了些。」
若初有些抱歉。
他是神醫,說話一向一言九鼎,沒想到這次預料錯了天山雪蓮的藥效,為了試驗藥,是耽誤到了現在。
「無妨,我想知道,葯做出來了麼?」
白慕喻張問道。
多耽誤點時間算什麼,只要葯做出來了就好。
「當然。」
若初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來。
「這就是天山雪蓮做的藥丸,三天一粒,一個月後,雲凈初就能恢復力了。」
白慕喻結果瓷瓶,臉上難掩喜。
他努力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了果。
「你先坐一下,我這就去拿給初初。」
「不必了。」若初知道他心切,也不願打擾,本就是來找明廉的。
要不是要送葯的緣故,早就直接去明府了。
「也好。」白慕喻猜到了的想法,沒有多留,命人將送出了府,自己拿著瓷瓶回了主院。
主院里,雲凈初正坐在院子的樹下乘涼。
青梅、映雪,兩個丫鬟也坐在樹下,手裡拿著針線,正在著什麼。
時不時的,雲凈初就會跟他們說上一句。
「在這裡加片葉子。」
「這裡用的線好看。」
「嗯,做的不錯,不過布料太了些。」
白慕喻走近一瞧,原來雲凈初正在指揮兩個丫鬟,給未出生的小寶寶做。
兩人一個是長公主府心挑選出,伺候雲凈初的丫鬟。
而映雪,也是白慕喻挑細選出來的,兩人的紅都十分出眾,做出來的小裳、小鞋子、小帽子,都十分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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