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得知董氏是來給竹哥兒討公道的,心頭一時有些犯難了。本來也同意還大房一個公道,也打算拿逸姐兒開刀,可是現在冷不丁的就讓逸姐兒出來給孫媳婦磕頭賠罪,小丫頭心中難免委屈,萬一存著自己功大於過的想法,一張口把老神仙教救人的真相抖出來那就糟了。因此,老太太打算著今夜裡先雙方調解一番,息事寧人,等眾人走了之後再跟逸姐兒把道理說通,讓第二天主去給表嫂認個錯。孫媳婦蘭姐兒是個知書達理的賢惠子,又怎會認真跟個小孩子計較?
湯嬤嬤對老太太的想法也表示了贊同,這樣子理下來,羅府裡外都面,各房的人也都會滿意的:大房給竹哥兒討到了公道;二房二太太失職之事就算無風無浪的揭過去了;四房裡貧窮的三小姐即將得到八百兩銀子的巨款,就算開始要一點委屈,等銀子送過去后,也定會樂開了花。
其實這樣安排也是為三小姐好,畢竟在這偌大的羅府里,大家對難免有照顧不到的時候,什麼無私救人的好名聲都比不上沉甸甸的銀子來的實惠。雖然有這樣一段「縱鼠傷害表侄,當眾磕頭認罪」的過去,對三小姐將來的議親是個污點,不過他們羅府的家世又好,門第又高,老太太又心疼三小姐,將來自然會給尋一門好親,再多多些嫁妝補償。
董氏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后,湯嬤嬤怕夫人在氣頭上說出什麼重話來,以三小姐那樣和的子,定然是承不住重話的,於是就派了阿績站在三小姐的後,並告訴阿績,只要覺得形不對就先把三小姐攙回房中,容后再做計較。
何當歸在自己房裡喝涼茶喝的口悶涼,當下接過了績姑娘端來的黑棗益氣茶,樂呵呵地道謝之後,就開始滿臉幸福地啜飲起來,一副不知眼下勢迫人的傻樣。
老太太和湯嬤嬤對視一眼,皆在心中嘆氣,只怕覺得自己立了大功勞,救了竹哥兒的命,現在還一心一意的等著竹哥兒的娘來謝呢。唉,真是個傻孩子呀,這次不得要讓一回委屈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有這樣做對羅家才是最好的。兩人同時甩一甩頭,忽略了心頭的不忍。
而羅白芍此刻對董氏為子尋仇一事完全失去了興趣,興地上前圍著何當歸轉了兩圈,盯著的臉瞧了一通,最後還上手了兩下。盯著何當歸赧低頭的樣子,羅白芍開心地問:「三姐姐,你的臉怎麼變這樣了?你從前不是說你的質有點特殊,曬都曬不黑的嗎?」
看到何當歸張了張,一副要作答的樣子,老太太連忙出聲攔了下來:「芍姐兒,你三姐姐旅途勞累,這些閑話你姊妹倆改天再說吧!過幾天宮裡放出來的上嬤嬤要親自給你們上禮儀課,你還不趕快回去好好準備準備,真不讓人省心!」說到最後,老太太破天荒的對羅白芍用上了嚴厲的苛責口吻,讓羅白芍一時驚的講不出話來。
湯嬤嬤心頭暗鬆了一口氣……臉是怎麼變黃的?這個不能說!
董氏從沒聽老太太呵斥過的兩個親孫兒,見此景,的心頭不由泛起一陣狐疑。
剛剛還聽湯嬤嬤說什麼「把咱們家的大功臣接回來了」,董氏心中不忿道,何當歸算是哪門子的功臣?呸,一個外來的野丫頭,在府里住了半年,不就用那一雙勾魂的眼睛看羅白前,引得羅白前經常為出言解圍,哼,表哥表妹眉來眼去的,打量自己是死人呢!
其實,董氏半年前就知道,韋哥兒往西院的小廚房裡端去了一窩耗子。
不贊兒子玩那些東西,可是屢不止,除了照顧孩子,還要忙著背《笑話錄》去哄老太太開心,忙著找各種理由去分孫氏的當家之權,忙著設法去拴住丈夫的心。兒子為了留下那窩東西,哭哭鬧鬧吵得腦仁兒疼,索眼不見心不煩,讓兒子拿到琉璃堂外養。後來知道兒子拿去了何當歸那裡,而何當歸卻敢怒不敢言,的心頭還升起一陣快意,覺得兒子小小年紀就懂得幫母親整治敵,真是個孝順孩子!沒想到那一窩東西在敵那兒安家落戶,迅速發展壯大,最後又被兒子引進回原產地,還害得另一個兒子差點一命嗚呼,真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董氏不願自嘗苦果,就想來這裡找一找何當歸的晦氣,吐一吐自己中的怨氣。想到羅白前對自己的種種厭棄和打,兒子才活過來,他又不見人影了;想到自己為長房長孫媳,四年來卻不能執掌中饋,連己錢都不能多攢幾個;想到自己肚子如此爭氣,四年裡給羅家連生了三個,個個相貌拔尖兒,就覺得羅家人全都對不起。
而羅家人中最弱的,就是何當歸。眾所周知,那個丫頭是任誰都能上去踢一腳、卻連吭都不會吭一聲的弱小白兔。董氏現在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火氣撒不出去,不把那丫頭拉出來重打四十板子,就食難下咽!想到這裡,放聲大哭道:「老祖宗,你是不知道啊,早晨竹哥兒假死過去之後,羅白前那沒良心的人居然手打我,打得我渾是傷……嗚啊,他還藏了一封何當歸寫給他的信,死活都不給我看,還說什麼事有蹊蹺,事關機……嗚啊老祖宗,現在何當歸來了,你快問問啊,究竟在信上給羅白前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
何當歸睜大雙眸,一副想要張口解釋些什麼的樣子,老太太嚇得連忙趕在張口前,厲聲地呵斥董氏說:「孫媳婦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逸姐兒一個未出閣的小兒家家的,你怎能這樣說!逸姐兒不過就是在道觀新學會了寫字,一時高興就寫了封家書問候你們,我看后覺得頗有文采就讓聶淳捎給前哥兒,他批閱批閱。你一個當嫂子的人,怎能張口閉口的對你三妹妹這樣直呼其名,這什麼樣子!難道董家就這樣子教你喊人的?」
這一番呵斥下來,董氏和羅白芍都驚掉了下。董氏對何當歸一向都是當面「喂」、「你」或直接喊的大名,背後提起來也是「」、「那個人」或直接喊的大名,在老太太面前一向也是如此,半年來,老太太從未因此事責備過哪怕一句!現在天上下起紅雨了,還是老太太神智錯了,怎麼老太太的每一句話都向著何當歸說,為了何當歸連罵了們兩個老太太跟前的大紅人!只因心中太吃驚了,所以董氏和羅白芍一時都選擇閉口不言。
湯嬤嬤心頭暗鬆了一口氣……信上寫了什麼容?這個也不能說!
何當歸的臉上也出一個訝異的表,偏著腦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把眼一睜,捂著低呼道:「呀,大事不好了,咱們家怕是馬上要有一場災劫降臨!」
老太太聞言嚇得從座位上彈起來,薄毯也應聲落在地上,聲追問:「什麼災劫啊?逸姐兒你這又是從哪聽來的?」
何當歸的額上冒出一滴汗,難道現在已經變柏煬柏那種神級別的人了嗎,說什麼老太太就立即如臨大敵的相信了什麼。
董氏和羅白芍更是又驚又怒,剛才自己不過開口跟何當歸閑扯了兩句「臉怎麼變這樣了」「在信上給羅白前寫了什麼」之類的白話,還沒開始正式欺負何當歸,就遭到了老太太的厲聲斥責,而何當歸張口就說什麼「災劫降臨」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老太太不只不罵,還把的話當聖旨一般張的樣子!
董氏更是恨得幾乎將舌嚼斷,自己了這麼大的委屈,三姨母一句頭疼就打發走了自己。本來想來老太太這裡訴訴苦,再拿小白兔何當歸撒撒氣,誰知老太太居然幫何當歸那個外人說話,還指責自己沒有家教,天理不公啊,老太太的心眼長偏了!自己是貴重的名門嫡,而那何當歸是庶出村姑,自己這種份怎麼可能管「三妹妹」,每次聽見羅白前這麼,自己心尖上的火氣就噌噌地往上冒!
何當歸小鹿一般惴惴的大眼睛轉了個圈,然後用很小的音量回答說:「就是之前我曾提過的那位……『年輕的老人』說的。」
年輕的老人?是那一位返老還的老神仙!老太太和湯嬤嬤頓時暗贊聰明,明明還沒囑咐過,就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於是湯嬤嬤也比較晦地問:「是不是因為那個閉門謝客的『戒條』被破了?」
何當歸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道:「對啊,那位老人說過至要『持戒』兩日的,當然多住幾日會更穩妥,可是沒想到才第一日就……唉。」
老太太張地問:「那會有什麼樣的災劫?可有什麼補救之法?」
「那老人只提了一句『之災』,多的就沒再。」何當歸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攤一攤小手,「當時我迷迷糊糊的如在幻境,就沒有追問下去,老祖宗您肯定也做過夢吧,那種覺就是明明自己心中想問,可舌頭卻是僵直不聽使喚的,想問也問不出口。」
老太太咣當坐回椅,憂愁地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啊,不知請些和尚老道回來作法頂不頂用,普通的道士法力有限,可惜前幾日剛走了一個有能耐的齊玄余,如今老太爺也不在,我們又上哪裡去找齊玄余?」
董氏和羅白芍聽得眼都發暈了,不知老太太們三個人在打什麼啞謎,自己在旁邊如聽天書,可們卻談得很投的樣子,彷彿有什麼了不得的機一般。什麼機是何當歸能夠知道,而自己卻不能知道的?羅白芍氣鼓鼓地上去扯一扯老太太的袖,撒抱怨道:「老祖宗,你今天是怎麼啦?我不管,反正今晚我就要三姐姐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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