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蔡鬱壘還真是什麼都冇找到,旁邊的差見他臉晦暗,就忙請蔡鬱壘去偏殿喝茶休息一會兒……
蔡鬱壘的個隨和,不像神荼喜歡拒人於千裡之外,於是他就笑著應允了。那名差見了立刻樂開花似得將蔡鬱壘請到了偏殿,自己則屁顛顛的去為蔡鬱壘準備茶點去了。
其實蔡鬱壘當時確實有些累了,再加上被神荼臨走時說的那些話給鬨的,多有些心灰意冷……誰知就在這時,蔡鬱壘一偏頭就看到偏殿的一木櫃下麵似乎著什麼東西,打眼一看貌似是一本殘書。
蔡鬱壘見了心生好奇,畢竟這藏書殿中的古籍全都是極為珍貴的藏品,怎麼可能被拿來墊櫃角呢?於是他就想要過去將書出來看看。誰知這時剛纔那名差正好端著茶點走了來,看到蔡鬱壘正盯著木櫃下的那本殘書,就忙解釋道,“君上,您彆誤會,這本書是之前神荼殿下下令命我們銷燬那批古籍中的一本,我看這書本來也是要銷燬的,不如廢利用一番。您也知道,我們這藏書殿平時可以開銷的錢財本就不多,所以自然能省則省,我……”
他的話還冇說完便被蔡鬱壘打斷道,“你說神荼殿下曾經下令命你們銷燬過一批古籍?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差害怕被蔡鬱壘責怪,連忙答道,“就是神荼殿下這次回來之後……那本書是羊皮所製,我見用來墊櫃角剛好,於是就扯下了半本來。”
差還在不停的解釋著自己隻是想廢利用,不是故意要用古籍墊櫃角……可是蔡鬱壘卻已經冇心思再聽他解釋這些,因為他的心裡已經滿滿全是問號,為什麼神荼要瞞著自己毀掉一批古籍?這說不通啊?
想到這裡他就對那名差一揮手,示意他不再說了,隨後抬手隔空一抓,那半本羊皮古籍就出現在了蔡鬱壘的手中,而之前著這本殘書的櫃子也頓時失去重心,歪倒在了一旁。
蔡鬱壘看著手中的古籍,臉晴不定,嚇的那個差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正如這個差所說,這本古籍的材質是細羊皮,上去手且極韌,雖然已經被櫃角的變了形,可是稍微一番立刻就恢複如初了。
隻可惜這僅僅隻是半本古籍,而且還是下半本,所以蔡鬱壘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本書什麼名字,而寫有名字的上半本顯然已經被眼前這個差給毀了……
想到這裡,蔡鬱壘就冷聲的問道,“你可還記得這本古籍的名字是什麼?”
彆看蔡鬱壘平時對誰都和悅的,可一旦他起臉來,那可絕對是妥妥的一副生人勿近……
那名差被問的一愣,旋即就渾哆嗦的說道,“君上,容小的仔細回想一下,當時小的不知道這本殘書的重要,所以隻是略略掃了一眼,冇有記得太清……大概……可能……是什麼兇什麼錄來著?君上饒命,小的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蔡鬱壘頓時被這差給逗樂了,搖著頭說道,“你都已經是個死鬼了,還讓我饒什麼命啊!行了,你下去吧……”
那名差聽後簡直如獲大赦般的出了偏殿,隻留下蔡鬱壘一個人仔細的翻看著手裡的這半本羊皮古卷……可看了幾眼,蔡鬱壘的眸子就陡然變,冇想到他千幸萬苦想要找的上古笈,竟然一直在角落裡吃土!
當天蔡鬱壘離開之前神不善的警告那個差,今天之事不許對外人提起半個字,否則就將他扔到阿鼻地獄做監工,永遠不許再回來。
那差一聽忙連連點頭道,“君上放心,就是借小的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其實蔡鬱壘真不用這麼嚇唬他,因為他雖然不知道神荼和蔡鬱壘都在搞什麼,可顯然是各自都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他當然不敢讓神荼知道蔡鬱壘拿走了一本自己冇有依令銷燬的古籍,否則他就百分百要被扔到阿鼻地獄去了!而且以神荼的脾氣,估計到時他連個監工的職位都冇有,而是直接被派去做苦工了!
當蔡鬱壘懷揣著羊皮古捲回到凡間之時,莊河正變回原形臥在白起的房梁上打盹呢?就算他再怎麼不喜歡白起這個災星,可是蔡鬱壘待的事他還是要儘心儘力去辦好的。當然了,房外樹梢上還落著娃這隻小監工,他就是想懶也不敢吶!?
蔡鬱壘悄無聲息的走到白起的床前,發現他睡的正酣,於是就將手輕輕的搭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想看看他這幾日的氣息可有什麼波。
誰知這時後突然傳來了些許響,蔡鬱壘回後一看就發現莊河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後……
“這幾日晚上我都給他施了夢咒,否則他晚上本無法正常安睡……”莊河輕聲說道。
蔡鬱壘聽後點點頭道,“這樣也好,他現在的狀態如果再整日整日睡不著覺,那就會更加令其迷失自我了。行了,這幾日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莊河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之時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說,“對了,君上此次回司可有什麼收穫嗎?”
蔡鬱壘聽後並未回頭,而是微微側目道,“大有收穫,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知道……”
莊河出門之時的神頗為憂慮,因為他發現蔡鬱壘雖然說已經找到瞭解決的辦法,可卻不見他臉上有毫的喜……這可不是蔡鬱壘的行事風格,以往他要是解決了什麼了不得的難題,那必是喜形於的。
樹上的娃見莊河從白起的房裡走了出來,便飛下枝頭化人對他說道,“怎麼了?君上冇有找到辦法嗎?”
莊河搖搖頭道,“正相反,君上說他已經找到了救那災星的辦法了!”
“那你為什麼還一臉愁容?”娃有些不解的說道。
莊河輕歎一聲,然後反問說,“是啊!既然已經找到瞭解決的辦法,那君上又為何眉頭不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