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月問:“周亦寒現在在哪里?我想見見他。”
“就在府里,這些日子一直都有太醫連夜守著,本來也想要你明天見見他,這些日子,只要他醒著,就會嚷著要見你!還有權焰也關押在地牢里,阿端說,隨你置。”
“好!”齊靜月點頭。
充滿藥味的房間里,枯瘦的男人躺在床上,因為傷痛的折磨,短短幾日,臉變得蠟黃,在外面的手指,更像是幾枯柴。
“師父!”守在周亦寒邊的,沒有想到正是蘇伯陵。
蘇伯陵一看到齊靜月,就像是聽話的小狗,興地跑到的跟前。
齊靜月朝他點了點頭,很高興能這麼快就見到蘇伯陵。
床上的人,聽到屋里的靜,睜開了眼皮。
齊靜月上前,跟他視線相對。
周亦寒艱難地開口道:“我……要……見綰綰!”
齊靜月點頭表示知道了周亦寒的訴求,轉過頭詢問蘇伯陵:“他的狀況如何?”
蘇伯陵搖了搖頭:“況不好,這幾日我天天讓人用人參吊著,才勉強保住命,即便這樣,也最多還能活十五日。”
“十五日,足夠了……讓我去莫北!”周亦寒執念的道。
“我說的十五日是不能移的,如果要遠行,路途顛簸,恐怕熬不過三天。”蘇伯陵急了,作為醫者,當然要時刻要為病人著想。
“你真想去?心意已決?”
齊靜月沒有跟蘇伯陵一起否認周亦寒。
看著他的眼睛,認真且嚴肅的再次跟他確認。
“已決!”周亦寒挪著皮,給了明確答案。
“好!我會幫你施一套針,確保你平安到達莫北。”齊靜月承諾。
“師父不可!”蘇伯陵一聽,連勸道。
蘇伯陵沒有談過,不懂那種與其拖著破碎的長熬,還不如痛快死在人邊的覺。
齊靜月嘆了口氣道:“你就依他吧,如果綰綰沒有在他邊,恐怕活得再久,對他來說也是煎熬。”
當天晚上,齊靜月就給周亦寒施了一套針,第二天早上,周亦寒就出發了。
唯恐路上突發狀況,蘇伯陵也一路跟隨。
在路上行了七天之后,終于到達莫北。
這一天的莫北都城,一片喜氣洋洋。
也許是好心真能治愈病,一到莫北境周亦寒的病,似乎也得到好轉,人也神了不。
他沐浴在下,抑著急迫想要見到莫云綰的心,吩咐人道:“你去打聽一下,這都城今日有何喜事?”
“是。”屬下笑著離開,沒一會兒回來,喪著臉,表比哭還要難看。
周亦寒呵斥:“你這是什麼表?說,究竟是何事?”
在問這話時,周亦寒腦中已經想起了之前,從莫北傳來過的消息,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
然而下屬在他責罵中說出來的話,恰恰證實了他的預:“主子,今天是莫北長公主,莫云綰出嫁的日子。
主子,您還來這里做什麼,都要嫁人了。”
那屬下想到周亦寒,拒絕蠱毒放棄活的機會,放棄傷害齊靜、楚祈端的機會,拖著病,為了莫云綰千里迢迢來到莫北就不值得。
他替周亦寒覺委屈。
周亦寒的腦袋眩暈,天旋地轉后,他穩住了形。
發白的哆嗦了一下,強歡笑:“這樣很好,本來就是我欠的。我這副病也不能給幸福,能趕上的婚禮,看著出嫁已經很好了。
去打聽一下,在什麼地方才能看到長公主出嫁。”
“回主子,屬下剛剛打聽到了,長公主出嫁時會游街,到時我們在街上就能看到。”下屬不不愿地回道。
周亦寒點頭:“找個位置好的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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