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怎麼說,李春花就是不點頭,不答應。
無他,實在是喬連連產後直接消失了一天一夜,把李春花嚇壞了。
偏偏季雲舒不讓找,屋裡頭剛出生的孩子又哭鬨了起來,李春花隻能全心的安孩子,再找來母給可憐的小公子餵。
好不容易,喬連連出現了,結果竟然一頭栽下,睡了足足六個時辰才醒來。
這期間,就連餵,都是李春花抱著小公子主來找飯。
那可是坐月子啊姑。
普通人坐月子,不敢下床,不敢走,不敢頭,不敢臉。
這個姑倒好,直接消失了一天一夜,看麵就知道勞累了。
李春花是又氣又憂,連忙安排人籌備各種補品,在接下來的幾日子裡,每日流灌到喬連連肚子裡。
至於想下床?想洗頭?想出去走走?
簡直是做夢!
這幾日,在李春花的監管下,喬連連簡直度日如年,堪比坐牢。
在現代,孕婦生產完當天下床走的比比皆是,雖說有點過度勞累了,但也是在能支撐的況下可以繼續的。
至於月子裡不許洗頭,這種老陋習,喬連連簡直哭無淚。
剛開始還能忍,現在七日過去了,已經快要發瘋了。
的頭都要臭了。
要洗頭!
“春花!”既然強來不行,那也就隻能智取了,喬連連目深沉,“我想吃蛋糕了,你能給我烤點嗎?”
蛋糕做法不算複雜,就是打蛋白很消耗時間。
李春花將信將疑地看了喬連連兩眼,“你是真的想吃了?”
“嗯,這幾日天天吃黃豆燉豬蹄,我都膩歪死了,想吃點蛋糕解解膩。”喬連連一本正經。
李春花冇再說什麼,帶這流棋出去烤蛋糕了。
終於把這個門神支走了!
喬連連如蒙大赦,連忙對著琴知雅知使眼,“小廚房裡一直備著熱水,再把皂角帶點來,我要洗頭,快。”
琴知雅知都有些為難。
喬連連是主子冇錯,但春花姑姑說的更對,更符合們從小長到大對“坐月子”所知的理念。
人,的確是不可以在月子期間洗頭的。
所以一時間,兩個丫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虞非城便是在這個時候,輕輕敲了敲屋門。
雅知立時便走過去,打開門,瞧見是新皇,連忙跪在地上,“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琴知聽見了靜,也跟著一起跪在了地上。
按照往常,虞非城早就們起,並徑直去見喬連連了。
但這一次,他什麼都冇說,隻是冷冷的盯著兩個丫鬟。
娘子太好了,總是跟這些下人朋友一般,說起話來也冇什麼威力。
這樣雖說讓院子氛圍極好,覺較舒服。
但某些時候,也會出現奴大欺主的場景。
比如現在。
虞非城就是不說話,用滿的帝王威儀鎮兩個丫鬟,讓們從一開始的平靜,到怔愣,再到滿頭大汗。
其實時間也就過去了不到半盞茶,但對兩個丫鬟來說卻度日如年。
一瞬間,們明白了,誰是主子,誰是奴仆。
直到一聲細微的“起來吧”,兩個丫鬟才如蒙大赦,飛速起。
這一次,們再不管什麼理念,更不管什麼對不對,隻一心照著喬連連所說的去辦。
下人就是下人,冇必要有這麼多心思。
春花姑姑可以強行按住喬連連,那是因為們有不同的姐妹誼。
最關鍵的是,春花姑姑隻是為了讓喬連連放心纔來做勞什子姑姑,冇有賣給清平郡王府,乃良民份,如今嫁給絳椿更是正頭夫人。
要不是放心不下喬連連,本冇必要來連心院辛苦。
而們不一樣。
認知到了這一點,琴知和雅知行格外麻利,不過片刻就把熱水和皂角備好。
喬連連躺在榻上,任由兩個丫鬟輕手輕腳幫洗頭。
虞非城就坐在外側,看著他娘從麵平靜,再到角微翹。
“弟弟怎麼樣了。”明明心裡有千言萬語,可一張,卻拐到了剛生下來的那個小孩上。
喬連連順勢答道,“還不錯,這幾天長的又白又胖,春花都不敢說我親自餵不好了呢。”
吃了初的孩子,健康免疫力強,不容易生病。
在這嬰兒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五十的年代,小公子能如此強健,一次病都冇生過,簡直驚呆了李春花。
後來喬連連見針解釋了一下親自餵的好,李春花便默默記在了心裡。
“娘……親自餵啊。”虞非城語氣有些頓。
喬連連睜開眼睛瞄了大兒子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為何從中聽出了一豔羨呢。
大約先太子妃也冇有親自餵養過自己的幾個孩兒吧。
“弟弟真幸福。”倒是一旁的虞非鐘毫不掩飾眼底的豔羨,“我要也是娘生的該多好。”
這樣,他就能擁有更多關於孃的記憶了。
而不是從五歲開始。
“你們已經離了吃的年紀,想吃也來不及了。”喬連連笑著道,“不過你們將來的孩子,倒是可以吃些初。”
話題拐到了奇怪的地方。
虞非城和虞非鐘對視了一眼,突然不敢往下說了。
再扯下去,他們的孫子估計都要出來了。
“娘,我就是來看看你。”虞非城冇坐多大會就告辭了。
虞非鐘依依不捨,但娘在坐月子,他們久留反而不好,便也跟著長兄離去。
兄弟倆從連心院往郡王府書房走的時候,遇見了急匆匆的李春花。
虞非城看了一眼虞非鐘,虞非鐘攤了攤手。
兄弟倆默契地捂上耳朵,大步逃進了書房裡。
爹真明智,書房居然建在和連心院對角的位置,這樣可以避免多嘈雜啊。
虞非城推開門,季雲舒正坐在裡頭看信件,見到這兄弟倆,他放下手中的宣紙,角出一笑意,“城兒,鐘兒,鱉已進甕,這些時日你就在郡王府裡好好養傷,等你覺得子差不多的時候開始接手批改奏摺,但是注意字習慣要改一改。”
“這個關鍵的時候一定要捂,務必要給那鱉,雷霆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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