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知州大人!”
致高一行人一到臨宜縣縣城門口,縣丞就帶著縣衙里的人迎了上來,后還跟著一大群鄉紳富戶,一個個笑得跟過節似的。
“哼!”
馬車里,文凱冷哼了一聲。
文修立馬瞪了過去:“說過多次了,在外要注意言行舉止,我們現在不能幫到爹什麼,可也不能給他添。”
“爹現在雖然高升了,可盯著他的人也增多了,場競爭激烈,我們家基薄弱,更應該小心敬慎,不要輕易得罪他人。”
文凱面有不服,悶哼道:“知道了。”
稻花聽到兩人的對話,再次看了一眼向便宜爹道喜的那些人,放下車簾,做到文凱邊,低聲道:“四哥,誰惹你了?”
文凱瞅了瞅文修,見他沒注意,便低聲說道:“外面那群前來恭賀爹的人中有孫家家主,孫家你可能不知道,祖祖輩輩都生活在臨宜縣,算得上是臨宜縣的老牌世家了。”
“之前爹剛來這邊上任時,孫家就給過爹難堪。后來在縣學里,我看到孫家家主的孫子在欺負別的學生,就去阻止,結果我一生氣,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當時爹正要在縣里修建水利,需要孫家的支持,最后為了息事寧人,就帶著我到孫家道歉。”
“本來我打了人,道個歉也沒什麼,可爹都親自上門了,孫家竟把爹晾在一邊,足足讓我們等了兩個多時辰,孫家家主才出面相見。”
“大妹妹,你說,這孫家氣不氣人?”
稻花嚴肅的點了點頭:“是氣人的。”
見稻花人可他的觀點,文凱心里舒服多了,掃了一眼馬車外,嫌棄道:“現在看到爹升了,孫家家主就的湊了過來,哈狗似的,看上去真讓人厭煩。”
“你還越說越來勁兒了?”文修突然出口,他知道四弟是個憋不住話的,所以,剛剛也就沒阻止他,可這家伙不知道收斂為何,他要不阻止,他能說到天荒地老。
文凱抿、扭頭,不搭理文修。
稻花這時開口了:“大哥,我覺得四哥沒說錯,孫家這種人確實讓人討厭。”
文修就知道會這樣,無奈道:“有些事我們知道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吧。”
稻花:“可人的緒總得發泄吧,一直憋在心里,會很難的。再說了,四哥又不是不知道分寸,他不是只在我們面前說嗎?”
聞言,文凱立馬猛點頭。
他又沒在外面說,和自己家里人還不能說了?
稻花笑了笑,繼續道:“我覺得吧,我們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一味地退讓,折了自己心氣不說,還會助長歪風邪氣。”
“父親現在是知州大人了,我們也得拿出知州公子的氣度,不欺負弱小,但也不能被別人欺負了去。”
覺得,這大哥有些過度小心謹慎了。
這點不是不好,可是人的腰要是彎多了,以后可就不一定能直得起來了。
文凱連連點頭:“對,不欺負別人,但也不能被別人欺負。”
文修心頭震,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事,好像是有些畏不前,左右顧忌,角出一苦笑,沒再多說。
外面,致高也和一眾人寒暄完畢,上了馬車,準備回縣衙。
......
縣衙后院。
提前收到消息的李夫人,早就帶著二房、三房的人等在后院門口了,就是老太太也非要等在這里。
沒過多久,眾人就看到從前院大步走來的致高,后還跟著文修幾個小的。
“兒子給娘請安,讓娘擔心了!”
致高一回來,就立馬給老太太下跪。
老太太趕拉起致高,抓著他的手,神十分的激,眼眶發紅,也哆嗦著。
稻花見老太太激地話都說不出來了,立馬跑了過去,老人最忌大喜大悲,可不能因為太高興而出事。
‘砰’的一下,稻花一把抱住了老太太:“祖母,你怎麼只看到了父親,沒看到我呀?虧得我還天天想你呢!”
被稻花這麼一打岔,老太太驟然涌上頭的那氣冷卻了下來,神慢慢恢復了平靜,點了點頭稻花的頭:“老婆子就是忘了誰,也忘不了你這個討債鬼!”
稻花雙眼一瞪,故作生氣:“什麼討債鬼,人家明明是開心果!”
老太太笑了:“是是是,你是開心果!”說完,將稻花從上拉開,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不滿道,“怎麼瘦了?是不是在外頭沒吃好?”
稻花點頭,可憐道:“可不是嗎,現在都下午了,我們都還沒吃午飯呢。”
聽到這話,老太太哪還管致高,拉起到稻花就往松鶴院走:“你這丫頭不是很能的嗎,怎麼連飯走不會弄來吃了?你現在還在長,飽一頓一頓的,以后了矮子可怎麼辦?快走,祖母給你下面去。”
“好嘞,我最喜歡吃祖母做的面。”
看著一老一小就這麼扔下他人揚長而去,在場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文凱看了看自家大哥,同道:“大哥,你這長孫,在祖母哪里,地位很是不如長孫呀!”
文修手就給文凱一個栗:“能耐了,還吃自家妹妹的醋!”好吧,他心里也有些酸溜溜的,不過看到爹同樣被祖母丟下,他又好多了。
李夫人走到愣住的致高邊,笑道:“自從收到文修的信后,娘就一直沉默著,如今看到老爺回來了,可算是恢復正常了。”
致高回神,看向李夫人:“辛苦夫人了。”老太太的激他怎麼不到,剛剛老太太那樣,他還真怕出什麼事呢,還好有長在。
李夫人:“老爺在外打拼才辛苦呢,我有什麼好辛苦的,舟車勞累,老爺快跟我回院子洗漱吧。”
致高點了點頭,和二房、三房的人打了聲招呼,就和李夫人一起回了正院。
人群后,林姨娘見致高看都沒往他們母子三人這邊看,心中微沉。